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姜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这就抛出橄榄枝了?老板该不会是受虐症患者吧?
柏苑赫漫不经心地揉揉后颈,慵懒地斜睨他一眼,道:“不要。”
“月薪可以商量。”
柏苑赫干脆懒懒地靠在她的肩上,打个盹,丝毫不理对面的人。
姜雨心里一惊,桌底下的手有些着急地碰碰旁边的人,谁知下一秒,柏苑赫竟然反手抓住,来了个十指相扣!
姜雨脸上顿时不可抑制的布满红晕,宛如触电似的猛地收回手。
因为饭桌挡住了视线,他们的“小动作”并没有人发现。
余光看见女孩早已绯红的脸,柏苑赫眼里尽是满足的笑意。
“Ok,”对面的人了然地笑笑,“那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说完,合上电脑就离开了。
食堂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呼,吓死我了,”小叶子大喘气,虚惊一场,道,“我还以为老板会发飙呢!”
“我也以为!”崔师傅吓得都快虚脱了。
虽然姜雨也是一身冷汗,不过她的同事平时看起来也不是很怕老板啊,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
正想着,宋哥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老板平时人是挺好的,但是在拉面这一块,他计较得不得了。”
“上一次拉面的新口味出了毛病,后面那大半个月我们天天都是吃的那种口味的拉面,差点吐了!”
“同意,而且那段时间疯狂加班,虽说有加班费,但是老夫这剥蟹的芊芊大手差点毁于一旦!”
说到这,崔师傅痛心疾首地捶捶胸口。
“我还好,采购部分除了进货量突增以外没啥大的变化,就是那段时间我貌似上火很严重。”
张毅撑着下巴,双手交叉,陷入了沉思。
姜雨默默地咽了口水,颤声问道:“这……这次,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
“啊,这倒不会,”小叶子挥挥手示意她放宽心,安慰道,“他都向你堂弟抛出橄榄枝了,问题应该不大。”
“再不济,顶多就是后面使法子想招你堂弟进来工作了。”
“哈?”姜雨惊了,这老板这么锲而不舍的吗?
“老板对拉面是认真的嘛,以前他看了部动漫,叫啥忍者来着,就非说以后要去吃那拉面不可,结果还真去吃了。”说到这,宋哥像是回忆到了什么趣事,哑然失笑。
姜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肩上突然一重,她疑惑地抬起头。
“姐姐,”柏苑赫那精心打理后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舒服地眯了眯眼,“真的不考虑跟我一起回家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下午还要上班呢,你自己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听到没?”
姜雨小声道,给了他一个自以为凶狠的眼神,警告他乖乖回家。
柏苑赫只觉像是被逗猫棒拂过一样,心里直痒痒!
姐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他贪婪的汲取着周围的清香,甚至觉得全身都酥软了,宛如一块块融化后软绵绵的奶糖,糯声奶气的小奶音轻轻“嗯”了一声,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待柏苑赫走后,那食堂才是真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喂,生姜头,那真是你堂弟?”张毅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手指指刚刚被带上的那扇门,“你说他是你男朋友我都信!”
“哈?”
“讲真的生姜,你真没怀疑过你堂弟对你有意思?”小叶子把撑在桌上的张毅挤到一边去,好奇地看向她。
“啊,不……不会吧?”
姜雨心里发虚,不说其他,光是上次回家柏苑赫搂着她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她就心乱如麻。
那么炽热而直白的眼神,说小孩子看不懂那还成,问题是好歹她也二十多岁了吧,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只是,她又该怎么向他们解释,柏苑赫其实是一只猫呢?
不对,连猫都不算,顶多算个异时空的外来物种?
那样说,自己被送进精神病院都算好的了。
更何况,自己单身了这么多年,一来就跟个外来物种的恋爱?这谁遭得住,简直太不靠谱了!
姜雨陷入沉思。
“喂,生姜,你想什么呢?”
待自己回过神来,才发现众人正一脸关切地盯着自己。
“没……没事。”姜雨摆摆手。
“呼,吓死我了,那好吧,过一会该上班了,记得多准备点菜啊!”
小叶子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跟着其他人走了出去。
“唉!”
不说还好,一说就头大,柏苑赫吗……
姜雨的眼神微微泛起波澜,无言地拿起根大葱掂了掂。
……
涳赛因。
“听我号令,此战,退!”
四处皆是一片荒凉死寂,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不出几步便能见到尸首,乱得人仰马翻。
“什么?!退?那么多弟兄们都死在前方了,叫我们怎么退?!”
那人因愤怒而双目猩红,伸手便揪住了方才发号施令的人,目眦尽冽。
“所以,才叫你们退!”
军帽下,是一双格外狠厉的棕色瞳仁。
为首的人只是轻轻一抓,揪住自己衣领的手便被迫放开,那强劲蛮横的力量让那人吃痛地扭曲了脸。
“本将下令,全军撤退!若有不服逾越上级者,扣送至军事法庭。”
军帽檐微微垂下,恰巧挡住了那半张脸,只能见到那紧绷着的嘴角,看不清表情。
“嘁!”
哪怕是再不服,所有兵士也不得不咬牙憋着,收回自己的武器。
不为别的,只因右肩臂膀上那枚暗暗的军辉,是绝不能背叛的信仰。
A-X族氏。
“王,前方战场的将士们,回来了。”
管家毕恭毕敬地低头,盯着地毯。
“让他进来……”
“不用了,我来了。”
门口传来一个格外浑厚冷淡的声音,来人带着军帽,身后的披风随着矫健有力的步子微微飘晃着,全身却是极具那肃杀之气,棕色瞳仁里尽是压抑着的愤怒。
他一步一步,终于走到管家旁,单膝而跪,左手搭上右肩,微微低头:“将军狸鬼,受旨撤退。”
然而,那语气却并不像他的动作,咬牙切齿的恨意和极想大肆复仇的情感,都从嘴里那快要咬碎牙齿的力道溢出来。
“你先下去吧。”
管家再次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果然,人刚走,那滔天怒意的质问便回荡在大厅。
“就因为你的突然撤退,我狸族白白损失近三万将士!平白无故丢失了那么多兄弟!!!”
终于,穿着军服的那人双目赤红,太阳穴的青筋暴起,牙恨得颤抖着,狠厉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座上之人。
柏苑弦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人,表情不悲不喜,看不穿那漆黑的瞳仁眼底的情绪。
良久,他的喉结微微一动,吐出清晰的两个字:“抱歉。”
这两个字,让所有的愤怒都止于心口,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一拳打在软绵绵地棉花上,军服下那健壮的身躯浑身冰冷,一闭上眼便是自己的兵浑身翻涌着滚烫鲜血的情景,
可偏偏他还违抗不了命令,那身严肃森戒的军服压得他喘不过气,背叛不得,这就是狸族世代为猫灵的承诺。
“所以呢,”他低下头,军帽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堂堂A-X家族的应对措施是什么呢?先王为此而丧命,也没有稳定下怨灵,您才设下的血界不久就如此动荡,您要我拿什么给前方战死的灵魂一个交代?”
不卑不亢的语气,却是句句如刀绞一般逼得人接连后退,就像一对梨花弯刀晃神夺眼,反应过来时就成了刀下的残渣。
“我,自有打算。”柏苑弦疲惫地按按眉心,神色不耐烦道,“你还要偷听多久?”
狸鬼猛地掏出弯刀,身体本能反应地立于柏苑弦身前,满脸戒备地盯着门口:“!”
“哟,被发现了啊?”
门口的人倒也不慌,只是漫不经心地懒散笑着,干脆地一脚踢开了大厅的门,目光径直看向座上的那个人,满是挑衅。
“缅族的人?”狸鬼皱皱眉头,并没有收起弯刀。
“缅族小少爷又一次不打招呼就登门拜访,着实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啊。”
柏苑弦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垂眸看着桌上的档案。
“哼!”库金冷哼一声,不顾其他,坐在沙发上,眼里尽是张扬,“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自有打算,是什么打算?”
“……”
狸鬼没有说话,绷着脸盯着沙发上那人,耳朵却悄然动了动,他也想听听柏苑弦的打算是什么。
“哦?那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的?是巫师,还是A-X族的族人呢?”
原本看着档案的人眸光一转,看向库金,瞬间大厅内无形间尽是骇人的气压,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让人心惊胆颤。
连库金自己都没注意,额上缓缓流下一束冷汗,猛地他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在紧张?
“还是别在那弯弯绕绕的吧,人狸族世代为你们的血脉而战,好歹你也得让人明白,他手下的将士惨死的意义在哪吧?”
这话一出,握着弯刀的那手蓦地一紧,仔细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柏苑弦眯了眯眼,冷声道:“狸鬼,听令。将此人,送回缅族。”
“本将,得令。”
终究是承受不住身上那军装的重量,狸鬼弯刀一收,几步就来到了库金旁边,下一秒——
“喂!”
库金是真的惊慌失措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人竟然直接把他扛在肩上!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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