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这边事务商议有定论之后,逢纪出了屋子拐了两个弯就见到了在这里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袁谭。
“先生,事情如何了?”袁谭急切的问道。
“大公子放心,主公已经答应,此事已成。”逢纪笑着回答。
“好啊!太好了!”袁谭满脸激动的看着逢纪说道:“多谢先生相助,要不是有先生,那便没有我袁谭的今日啊!”
马屁如同不要钱的一般,袁谭使劲的夸着逢纪。正如袁谭所说的那样,要是没有逢纪的相助,袁谭哪能够这么轻易的当上主帅?而逢纪之所以这么做,但不是他一心为了袁谭好,而是他想为自己留个后路。
如今相比河北王刘辨,袁绍这边可算是衰弱,逢纪身为袁绍谋臣,自当要站在袁绍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可袁绍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十有八九得撒手人寰。死了一个袁绍不要紧,袁绍的儿子还在,只要这杆大旗有人抗,那问题都不大。
逢纪早早在袁谭身上做投资,那往后袁谭继任袁绍,必然回报就越大。对逢纪来说,效力袁绍也好,效力袁谭也好,都是为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效力,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
其实不只是逢纪,如同他一样早有想法的人可不在少数,明眼人现在斗看得出袁绍梦活着得日子是不多了,所以好些人已经在暗中规划,好另谋出路,但像逢纪这般早早出手的人可没有几个。
袁绍原本是有三个儿子的,只可惜他的二子袁熙死了,三子袁尚幼小,不足为虑,所以袁谭自然就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尽管这位并不受袁绍的喜爱。
不喜爱又能如何?身为摆在这里,不挣的事实。
遂袁谭出任主帅,以颜良、文丑为主将,朱灵为副将,郭援、辛明为部将,逢纪为军师,李孚为司马,共起十万大军进发河间国,抗击刘辨军。
此番袁绍势力更为穷兵黩武,这十万大军出发之后,袁绍又再次征兵五万人驻守渤海郡。如此强征兵马使得民生哀怨,许多百姓家中男丁都被抽调,只留下妇女孩童在家,日子过得是越发艰难。
袁谭这边领军出发之后,许攸见着逢纪当了军师随军,他心中很是不痛快,可袁绍又一意孤行,身体消薄,许攸也是无可奈何,他眼红逢纪不假,却也知道如今时局对袁绍极为不利,可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许攸便怂恿被袁绍冷置的淳于琼请命担任渤海郡五万大军的主将。
袁绍麾下已经没有多少可用的人了,淳于琼到算得上是号人物,日渐西山的袁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便同意了淳于琼的请命,于是许攸摇身一变就成了这五万大军的军师。
河间国这边刘辨得知是袁谭领军,他便是不由得乐了,“老子不行,就换儿子来,看来那袁绍是真的不行了,他自己都打不过我,难道换他儿子来就能打得过我了?”
何安立即捧哏道:“让儿子来挨打,总比他亲自来挨打的好啊!”
刘辨伸手点点何安说道:“你这么说话,怪不得咱们两个是好兄弟呢!”
何安故作腼腆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打仗这事我就不参合了。”
“你就是要参合也轮不到你了,高顺、张颌、刘新三个人都在前
面,这仗怎么打,就看他们的了。”
“颜良文丑都是手下败将,郭援辛明无名小辈,朱灵独树难支,不值一提,那逢纪也是短智之人,不足为虑,如此看来,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嘛!”何安一语点破,信心十足。
“大意轻敌可是兵家大忌!”田畴插上一句话,顿时叫何安老实的闭上了嘴巴,田畴继续说道:“正因为之前吃过败仗,所以袁谭军很有可能不会冒进,倘若他们选着固守城池,攻城战损耗巨大,以此僵持下去的话,对我们可是很不利的。”
田畴的意思刘辨是明白的,他的地盘大,军队出动的有多,就算刘辨有一手搬山道术也不能够处处救火,后勤的压力实在太大了,粮草物资已然巨额消耗,长期以往下去,拖就能把刘辨的军队给拖没了。
“有道理,那便责令高顺、张颌、刘新三人多营造机会,尽快击溃袁谭军。若是进入攻城战,则不惜一切代价的使用攻城器械!”刘辨果断做出安排,攻城器械坏了可以再造,但兵卒损失大了,那么军队就名存实亡了,刘辨这是要用他先进的攻城器械来打袁谭军一个措手不及。
关于打仗,在兵甲器械写一块,刘辨不论是相比较谁都是占据绝对优势的,工匠坊和兵造厂年年不停休,那些巨大的投石车、冲车、井栏等器械,也只有刘辨这里做的最好,杀伤力最大,也最为实用。
刘辨下达了命令,高顺、张颌、刘新这边必然会严格执行,于是没过几天,袁谭大军便与刘辨军在郊外对阵而各自扎营。
双方似乎都很有默契,一没有骂战,二没有试探,好像是双方都想要进入对峙战局而都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事实上刘新、高顺、张颌这边是在观察袁谭军的状况,想要大败敌人便先要了解敌人。刘新三人知道得尽快结束战事,但他们也不能够过于着急,找出袁谭军的致命点,从而一举击溃袁谭军,这才是上佳选择。
田丰、沮授和董昭三人已经模拟战局十多次,但都没有得到最为理想的策略,他们的建议也是先观望一番,谋定而后动。
至于袁谭那边,他的想法就很简单了,那就是单纯的以静制动,敌不动,我不动,你若动,我便跑,跑到城里面龟缩,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袁谭是吸取了教训的,他知道刘辨军战力很高,硬要去刚正面十有八九是刚不过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拖着,况且逢纪也是如此建议的。
原本袁谭还担心颜良文丑二人不愿意拖而想要刚,他却是没有料到颜良文丑二人比他更想拖着,看样子这二人也是被打怕了。
对于莽夫来说,刚不动的正面就没有再去刚的必要了,袁绍麾下那么多部将都死了,颜良文丑二人为怕刘辨拿他们的人头去祭旗。
怂不怂的是要分对什么人的,颜良文丑面对刘辨怂了,这一点都不丢人,毕竟这天下间还没有人敢说与刘辨作战就一定能打赢他。
刘辨的功绩和威望可是摆在那里的,不怕死自然可以去挑衅。
河间国这边战事暂时未有什么变动,至少近期内恐怕双方是打不起来的,那且看幽州方面。话说郭图奉了袁绍命令来出使公孙瓒,他向公孙瓒递送了袁绍亲笔着写的信件之后
,公孙瓒是看的真真入神,一发不语。片刻后,公孙瓒问道:“本初的身体如何了?”
郭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摇了摇头,遂公孙瓒一脸悲呛,可他这份悲呛在郭图看来就是演戏演的。
“诸侯会盟阔别不过短短数载,本初何故会如此啊?”公孙瓒说的是声情并茂,他问郭图道:“那本初可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郭图这一听,连忙就把袁绍吩咐的事情给详细的讲述了出来,什么荣辱与共,通力合作,同盟挚友,好话从郭图嘴巴里面不要钱的吐出来,更许下诸多好处。
公孙瓒听完之后还是很冷静的,他并没有因为郭图说的天花乱坠就晕头转向,待把郭图请下去之后,公孙瓒随手把袁绍的亲笔书信给丢到火盆里面,他一脸不屑的说道:“彼日辉煌一时的袁绍也落得了今日的田地,山不转水转,风水轮流转,如今这时局正是我军夺取幽州的最佳时机啊!”
“一切单凭主公吩咐!”一众文臣武将齐声附和。
公孙瓒这边要有所动作了,刘同那里也没有闲着,他联通邹靖顺着荀攸的谋划早就做好了部署,有鲜于辅、鲜于银两兄弟压阵,阎柔和索图巡防,卞喜守城,可谓是滴水不漏,井然有序。
此外,刘同更是早早的就把张飞和赵云二人派遣了出去,这二人各领本部兵马狼骑营和鹰隼营在山间岔路口做埋伏。
然而这些部署只是常规操作,还不足以把公孙瓒军一举消灭,而刘辨想要的也不只是整个幽州,换句话来说就是刘辨的野心和胃口变得更大了,他不仅想要整个幽州地方,还想要伸手染指鲜卑人的地盘。
与幽州接壤的鲜卑东部可一直还乱着呢!刘辨要插手进去,整合鲜卑东部,开疆扩土,顺便把命如同蟑螂一般硬的旧敌骞曼给弄死,这是刘辨对幽州地方的蓝图规划,当然了安稳居住于辽东的公孙度也在刘辨的蓝图当中。
而后再进军高丽句、三韩等地,打下的地盘越多,则势力越大越强,很滚雪球一样,只要不停下来,便越滚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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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身在鲜卑中部弹汗山的郭嘉便是来说服魁头出兵的,他肩负重任,却是难以达成目标。
魁头如今志气已消,沉迷声色犬马当中,美女和美酒逐渐掏空了他的身体,日子这是过的太舒坦了,舒坦的让魁头不在认为会有什么危险可以触及到他,哪怕是郭嘉来劝诫,对魁头依然是没有什么效果。
步度根也好,扶罗韩也好,这两个人压根也劝不动魁头,好在鲜卑东部的几位部落大佬还是支持魁头的,他们知道魁头毕竟与刘辨关系匪浅,所以暂且也没人对魁头特别的不满。再者说魁头沉迷享乐也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上位者享乐也很正常,况且魁头的所有话费开销都是他自己的财富,并没有去抄掠他人或者是强占他人的。
而郭嘉抵达弹汗山早已经有十天半个月了,可是他见过魁头面的次数还不超过三次,而每一次郭嘉见到魁头的时候,魁头都是满身的酒气,怀里面还搂着袒胸露乳的美女。
就这画面可真让浪荡子郭嘉顶不住,若不是他身负刘辨交代的重任,他是真的想赤膊上阵,与那魁头把酒言欢,称兄道弟,一起体会一番天上人间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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