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飞雁

    
    （一百零六）犒劳功臣
    自从王博雅离开后，王博文领导的“水云仙”销量就渐渐下滑，眼看着“雁阳”如日中天，市场份额越来越大，王博文多次恳求妹妹回国，王博雅一直置之不理。无奈之下，王博文找申鹏商量借调韩维熙帮忙。申鹏以自己公司设计师少，韩维熙工作量大为由拒绝了王博文的请求。
    王博文急得在办公室里团团转，再没有往日里气定神闲的潇洒派头，忽然他定住脚步朝秘书看来，“咱们公司里没有好设计师，‘雁阳’也没有，为什么他们的市场销量就能越来越大？”
    “据说邱总本人很擅长设计，‘雁阳’去年火起来的那批服装就是她亲自设计的……”
    “行啦！我和邱雁认识的时间比你来公司的时间都长，邱雁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她是韩维熙的学生不假，懂设计、喜欢设计也不假，但是她的设计水平比不上小雅，那批衣服绝不是她能设计出来的。我怀疑有人在帮她，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董事长，会不会是韩维熙？”
    “不太可能，申鹏说的没错，韩维熙再能干也兼顾不了两家公司的设计工作……你让人事部继续招人，国内国外只要有好的设计师就挖过来，咱们不能再这么半死不活下去，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雁阳’吃掉的。”
    “我这就去安排。”秘书转身往门外走。
    王博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地思考着摆脱困境的方法。
    王云辉把自己假期里的一沓设计稿放在邱雁办公桌上，邱雁一张张看过去眼中的神采熠熠生辉。
    “这都是你设计的？天啊，你送了我一份天大的惊喜！”邱雁一边看一边赞不绝口。
    王云辉洋洋得意地看着邱雁，“我要一间独立办公室不过分吧？”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咱们公司的空余房间由你挑。”邱雁笑着说，眼睛却没有离开桌上的稿子，“你过年都没有休息吗？”
    “没有，我连家都没回，一直在宿舍里画设计图。”
    邱雁闻言抬起头关切地说：“云辉，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你这样会把身体累垮的。你好好看看你自己那黑眼圈有多重，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
    “我没事，假期里作息不规律，昼夜颠倒，正常上班后就没事了。”
    邱雁心疼地说：“好吧，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犒劳一下你这段时间里没日没夜的工作。”
    “不用这么客气。”王云辉心花怒放却又不好意思地拒绝着，拒绝的还不那么坚决。
    邱雁好笑地看着他，“心里乐开花了就别再装了，先去挑你的办公室吧，挑好办公室来找我，我们一起去吃饭。”
    “好。”王云辉笑容满面精神抖擞地走出办公室，觉得连日来的疲惫失意一扫而光。
    邱雁本来担心今年“雁阳”的设计跟不上许雅钧拓宽海外市场的计划，现在看到王云辉的这些设计稿心里面立刻有了底气。她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许雅钧的电话，告诉对方这个好消息。
    “王云辉的设计稿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别说一间独立的办公室了，我送他一套房子都乐意。”
    “房子就算了，这个奖励太高了，作为年终奖还可以考虑一下。你是不是又去新家那边了？”
    “是啊，春天到了，绿化正当时，我正在看着苗圃里的工人们植树种花。这房子装修的可真够慢的，我们要住进去怕是得到秋天了。”
    “我一点都不着急，我觉得住在老宅子里也不错，有花有草有树有鸟，还有老人家的墨宝，既可以怡情养性，又可以陶冶情操。”
    许雅钧低声笑着说：“真是个容易知足的女人，你看到新家后也一定会喜欢的。我今天中午有事不能陪你吃午饭了。”
    “正好，我准备请王云辉吃饭，犒劳一下他。”
    “行，一山不能容二虎，他要一间独立设计室就给他吧，免得他和肖启轩天天内耗，搞得设计室鸡犬不宁。”
    王云辉只是想要一个独立的工作空间，至于设计室的大小和布置他无所谓，所以很快就挑好了一间。
    “这间是以前的打印室太乱了，你劳苦功高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邱总说一定要给你一间像样的工作室。依我看许总办公室很好，那间房本来是给许总办公休息用的，但是他一直都没有用过，邱总去年让我重新布置了一下另作他用，我一直没想好就空着。”刘佳雯建议道。
    王云辉朝走廊里的许总办公室看了一眼，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听你的，我就要那间了。”
    “你还是跟我去看一下吧，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
    王云辉跟着笑眯眯的刘佳雯来到先前的许总办公室，看到里面的沙发、饮水机、办公桌和绿植不安地说：“这间太豪华了，我用不习惯，我不要这间，我还要那间打印室。”
    刘佳雯劝了又劝，王云辉死活不肯，直到邱雁走过来说按王云辉的意思办，刘佳雯才满心不解地走开了。
    “走吧，去吃饭。”邱雁看着王云辉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我都行，看你了。”王云辉笑得合不拢嘴，自己都觉得自己傻气，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邱雁带着王云辉来到一家私房餐馆，鸡鸭鱼肉要了个遍，又点了两个素菜。王云辉吃得津津有味肚子溜圆，连说太好吃了。
    “你这一个月都没沾油水了吧？”
    “怎么没有？我买了好几个牌子的方便面还有一箱火腿肠。”王云辉憨憨地笑着。
    “你这一个月都把自己关在宿舍里吃这些？”
    “也不是，偶尔去商场买些速冻食品还有零食，也去饭馆吃过。”
    “云辉，去年的联谊会我走得早也不知道你们玩得好不好，你在联谊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女孩？”
    “我走的也早，没看到谁有趣。”。
    邱雁看着王云辉一脸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那些在舌尖绕来绕去的话说了也是白说，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只盼望这傻小子能早日醒悟，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