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兴奋地搓搓手,“怎么样,要加入吗?画一幅画,能至少赚二两银子呢!”
听了他这话,诸长矜沉默一刻,问:“为何我以前,也没听你说过此事?”
盛玦一噎,摸着鼻尖心虚地回了一句:“这不是怕你抢我的生意吗!”
诸长矜:“……”
“嗐!”盛玦见他二人似乎有点心动的样子,再次下了下决心,直接转身拉起林灼灼的手腕,抬脚便往自己屋里走。
诸长矜再次拉下脸,迅速将林灼灼拉到自己身边,对盛玦道:“别碰她。”要碰,也只能他来碰。
盛玦心底一股子憋屈,伸出手指朝诸长矜点了几下,最终在某人冷冰冰的注视下最终败下阵来,“好吧好吧,让给你一会儿,哼。”
林灼灼撇嘴,轻飘飘看了诸长矜一眼。
这小狼崽儿,还挺护食?
诸长矜心中的气焰原本很高,尤其对着盛玦,怎么看怎么不爽,然而现在只是被林灼灼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便忽然想起方才两人在盥洗室里发生的一切。
诸长矜瞬间被火烧般松开了小姑娘的手,扭过脸一副冷酷的样子,“手滑了。”
林灼灼:“……哦。”我信你个鬼哟!
林灼灼哼了一声,眼看大哥都要等急眼了,连忙跟了上去。
诸长矜神色暗沉了下来,不过却是默不作声地也跟了去。
盛玦将两人领自己屋里,眉飞色舞地关好大门,关门之前还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搓着手兴奋地走到书案前方。
盛玦弯下腰,从桌案底下扒出一叠宣纸,而后朝两人招招手,压底了声线道:“来来来,给你们看看我的宝贝们。”
林灼灼看着自家大哥憨憨的表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猜测。
诸长矜心中一沉,也隐约猜到了几分,不由直接大步上前,在林灼灼视线落在那画作上的前一秒,猛地抬手捂住她眼睛。
“盛玦!”诸长矜难得摆出师兄的威严,寒声呵斥:“你自己搞这些东西便算了,让她一个小姑娘也跟着你一起乱搞,小心师父打断你的腿!”
盛玦:“……”话说,师兄您老人家就算谴责我,也应该先看看我画上究竟是什么吧?
他盯着自己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美人图,深深感到一阵的不易。
真是世风日下、世态炎凉啊!
为什么这些人都是这样,连他的画都还没看过,就已经开始各种胡言乱语批斗他?
盛玦忧伤地想,这大概就是,文武双全美男子的烦恼吧!
迄今为止,诸长矜已经是第十个不由分说便给他乱扣帽子人了。
“我说长矜师兄,请您,麻烦您,说我之前,能不能先正眼看一下我的画呢?您这样歪着脸不看,一边却又指责我,真的挺不负责任的!”盛玦义正言辞道。
林灼灼听了,心中一动,忍不住便扒拉开诸长矜捂在自己眼前的手,定睛往桌上的画作看去。
“……”她还真是想歪了,方才竟然把单纯喜爱美人的大哥想得那么不堪!
林灼灼愧疚地说:“师兄,诸师兄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你是一个好人!”
盛玦:“???”最后一句听着,咋莫名有点不舒服呢?
盛玦傲娇地一颔首,“我本来就是一个好人!是你们,强行把那些龌龊的思想强加在我身上。”
闻言,林灼灼愈加愧疚地安慰了几句。
一旁存在感逐降低的诸长矜看着小花朵儿顺毛似的安慰盛玦,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平衡感。
她明明才对着自己说出那些暧昧的话,怎么一转眼,便又跟旁人聊得欢快?
诸长矜想要开口,让她别只顾着看盛玦,也看一眼自己。
可张了张嘴,却如何也说不出口,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委屈与失落。
林灼灼没注意到诸长矜的异样,满含兴趣的眸子紧紧盯着盛玦手里的画,“师兄,你想要怎么搞?”
“小师妹,你……真的要加入我?”这话问得,甚是小心翼翼。
林灼灼笑着点点头。
瞬间便令盛玦叉腰大笑起来。
他出息了!!!他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一个志向相投的小伙伴!
盛玦热泪盈眶地握住林灼灼的手,感动地说:“师妹,你放心,以后大师兄就是你亲兄长,以后有兄长一口肉吃,便绝对不让你只喝汤。”
林灼灼也感动地回:“大哥!”
盛玦:“小妹!”
林灼灼:“大哥!”
盛玦刚准备张嘴,便被诸长矜冷冷打断:“行了行了,我还在呢,拉拉扯扯算什么样子,盛玦,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你也不知羞耻了?”
盛玦:“……”总是被提到的我表示心好累。
林灼灼十分有眼色地出言维护:“你做什么呀?不准你教训我大哥。”
盛玦一听,登时便人生圆满了,得意地朝诸长矜翻了个大白眼。
诸长矜脸色逐渐冷沉,憋了半响,突然生气似的一甩袖,转身离去。
留下本来表情豪横的两人面面相觑。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被顶撞了一句就生气了吧?”林灼灼惊叹。
盛玦也沉思着摇头,“他可能是嫉妒了。”
林灼灼一想,觉得也是。
毕竟如果本来只跟自己亲的师弟突然奔向了他另一个师姐的怀抱……不行,代入感太强了,她拳头已经硬.了。
这样一想,诸长矜脾气还挺好?
林灼灼想了想,也没往心里去,想着她先跟大哥说说如何搞事业,等下再去找诸长矜,大不了就是一顿撒娇的事,这她在行!
于是聊着聊着,由于两人想法太过于一致,越聊越起劲儿,最终意犹未尽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林灼灼往外瞅了一眼,兀地便心虚起来,“那个,大哥,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咱们明日再聊哈!”
盛玦今日可谓是寻到了知心人,登时不舍地嘱咐她:“明日一定再聊。”
等出了盛玦的小院,旁边就是诸长矜的屋子。
林灼灼站在他门前磨蹭了一会儿,才一狠心,推门而入。
走到院里,一眼便看见正对面的屋里竟然黑漆漆的一片,看着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林灼灼琢磨了琢磨,觉得诸长矜看起来也不像是早睡的人,难不成是出去了?
这样想着,她便转身打算离开,不行的话,那就明日再洗吧,憋一天不洗,她忍忍就过去了。
谁知她刚打算抬脚往外走,门突然被关住。
林灼灼一惊,“……师兄,你还没睡?”
在她对面,诸长矜慢条斯理地插上门插,转过身来,撩起眼皮子,居然没有生气,而是似笑非笑地问:“不跟你亲大哥一起聊事业了?”
林灼灼:“……”
她静默了一秒,随后状似诚恳地不答反问:“师兄,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根本没走,而是偷听我们墙角了?”
诸长矜:“……”
诸长矜突然咳嗽一声,满脸正义地回她:“没有,只是无意中听见了。”
“无意中?”林灼灼却玩味地笑了,似乎很是困惑地自言自语道:“师兄怎么老是无意中听到一些事呢?”
诸长矜大步往屋内走去,越过她撂下一句:“你想多了。”
林灼灼也不再闹他,赶紧屁颠屁颠凑上前,在他身旁嬉笑着问了句:“师兄,我是不是可以在你这里沐浴了?”
不等他回答,她又说:“我今日好累呢,我想舒舒服服泡一泡,师兄对我可真好,愿意把浴桶让给我。”
诸长矜:“呵。”她怎么都有理。
“你与盛玦少说两句,就不累了。”
林灼灼知道这个时候千万要顺着毛撸,所以他说的话,她一概笑眯眯地应是。
见此,诸长矜心中的醋劲儿终于消了一点,面色稍微柔和回来,“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放水。”
林灼灼笑着点头,瞧上去乖巧极了。
诸长矜忍住想要揉揉她脑袋的想法,转身走出内室房门。
没过多久,诸长矜便去而复返,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竟满脸的飘红,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她。
林灼灼摸了摸下巴,“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又脸红了?”
“咳咳!”诸长矜抿唇,一脸的高冷,“有点热而已。”
林灼灼凑上去想要仔细看清楚,却一把被他躲过:“你快去沐浴。”
他这幅模样,令林灼灼心中的更加好奇。
只不过眼下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林灼灼十分可惜地摇摇头,拿了自己的干净衣物往盥洗室去了。
等她走远,诸长矜才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来。
方才他放水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个浴桶,待会儿小花朵儿用完之后,他也是要用的。
那是不是,他们俩,间接地便算是,共浴了?!!
诸长矜想到共浴,脸上的红晕便又深了一分。
他不是那种厚颜无耻之人,怎么能在旁人不知晓的情况下,就暗自幻想一些龌龊之事呢?何况这个旁人,还是他的小师妹!
然而诸长矜没有料到的是,有些事情不能压抑,因为越压着不去想,做起梦来,便会越发的肆无忌惮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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