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后我渣了冰山男主

番外八少年与他的小花朵儿

    
    诸长矜来到后院,寻了好久,终于在一片花圃前看见一个粉衣女子,站在圃田外,望着田内的小小幼童,唇边似乎洋溢着温暖的笑。
    他想开口喊她,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干的。
    还是蹦蹦跳跳转过身来的小幼童看见了他,突然惊喜地叫了他一声“父皇”,小短腿儿哒哒哒跑了过来。
    不知怎的,或许是下意识的动作,诸长矜蹲下身来,张开双臂抱住了向他奔来的小团子。
    “父皇,你真是太慢了,娘亲与我都懒得等你。”小团子撅了噘嘴,语气一转,又道:“不过本来还以为三王叔娶妻的时候有多好玩儿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以后孩儿跟小雪的婚礼,可不能这般无趣。”
    小家伙儿嘴里的话,似乎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诸长矜好笑地想,原来他儿子,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还要厉害。
    正这样想着,便听耳边穿来一道熟悉的柔美声线,似是娇嗔,激起他心中一大片涟漪,令他差点落了泪,“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我,”诸长矜一怔,站起身来,几乎快要语无伦次起来,“我以前,不也是一个人?”
    那倒也是。
    不过今日这厮看着,怎么有点怪怪的。
    林灼灼眯了眯眼,警惕地问:“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此话一出,就连他怀里的小团子都偷笑起来,扬起小脸说:“父皇,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啊?男子汉做了坏事就要大方承认嘛,心虚什么呢。”
    诸长矜被小花朵儿怎么说都行,但是你个小不点儿,你可是我儿子,竟还敢嘲笑你老子。
    诸长矜在心里摇头叹息,看来这个时空的自己,父纲和夫纲都不怎么地啊。
    夫纲不振还可以理解,毕竟小花朵儿那么好,他便是时不时受点气低个头,那也是应该的。
    怎么如今都沦落到一个小屁孩儿都敢嘲笑他了。
    满心还是少年意气的诸长矜冷下脸,对小团子说:“大人说话你个小孩子插什么嘴?回宫后抄写为人子论十遍给我。”
    林灼灼噗嗤一下笑了,“你昨晚才刚罚了他十遍,现在又要罚,元宝什么时候才能抄完。”
    元宝儿?就这小团子,还叫元宝儿。
    哼,一看就是败家的料。
    诸长矜不以为意地一哼,放开小元宝,继而把手递给站在对面的林灼灼:“只要你不觉得我这个父亲严厉,那又有什么问题。”
    “小花朵儿,来。”他喊她。
    “???”林灼灼狐疑地看他几眼,“你怎么……”
    不对啊,便宜师父不是说了,只要她离开那个时空,那少年便会忘记一切吗?
    难不成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时空的诸长矜又想起来些?
    怪不得今日瞧着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呢。
    林灼灼突然笑了笑,把手送到他掌心里,另一只手风情万种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你都记起来了?”
    诸长矜哪里见过这般勾人的小花朵儿,当即眼都直了,不管不顾地便要将她揽在怀里,“好想你。”
    林灼灼笑得更明媚了,顺势被他抱住,“还真记起来了。”
    诸长矜看着她,眼眶竟有些发酸,当着一旁小团子疑惑的目光,直接埋头进小花朵儿的颈窝里。
    他太开心了。
    也真心实意为自己在万剑宗的决定感到欣喜,因为他真的见到了她,见到了活生生的小花朵儿。
    而不是梦里没有温度的那个她。
    现在,他可以抱抱她,亲亲她,甚至,还可以对她做夫妻之前能做的事。
    “怎么了?记起了以前那些事,还伤心了?”林灼灼只当他是在闹脾气,所以笑着调侃了句。
    谁料这人反应贼大,直接抬头以吻封缄,堵住了她的唇。
    就这样当着小团子震惊的目光,深深吻上了她。
    林灼灼脑子有那么一刻死机了,随后反应过来,轻轻推了他一下,嘴里含糊地说:“元宝还在……看着呢。”
    诸长矜稍稍松了松,余光看了小团子一眼,随后干脆一把将林灼灼抱起,抬脚随意进了不远处的客房里。
    踹门,关门,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留下满脸惊呆的诸天阔小朋友原地石化。
    没多久,姗姗来迟的于疏于统领带着一众侍卫到了,想着总归是吉时已至,三王妃再有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要到了。
    他家陛下再怎么与娘娘黏糊,也该够了吧。
    谁料过来之后,视线转了一圈,竟没瞧见他们陛下与娘娘的身影,只有太子殿下小小的孤独的身影站在莆田外,不知缘何满是伤心。
    于疏走近几步,蹲下身来问小元宝:“小殿下怎的一人在这里?陛下和娘娘呢?”
    元宝终于有人理了,转头看见小于叔叔,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边伤心地哭着,一边打着哭嗝,断断续续道:“呜呜呜于叔叔,我,我被娘亲和父皇抛弃了……嗝,父皇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就把娘亲抱起来去了那个房里,嗝~”
    小于满头迷惑加震惊。
    他们陛下……不会吧?!这可是三王爷的婚礼,就算隔了几个时辰没见,也总……不至于吧??
    小元宝又伤心地说:“于叔叔,我不要留在这个令人悲伤的地方了,我也不要参加三王叔的婚礼了,你能不能把我带去丞相府?我也想见我媳妇儿,我要告诉小雪,我想她了。”
    于疏:“这……”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房间里的诸长矜可没想到外面的小于正为难地在思考,如何哄他儿子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诸长矜抱着林灼灼进了屋之后,倒也没真想做什么。
    只是小花朵儿既然觉得在孩子面前亲密不太好,那他换个地方,在孩子看不见的地方继续亲密就是了。
    于是关上门后,诸长矜便把林灼灼放了下来,一把堵在房门上,凑近了她哑声道:“小花朵儿,这些年,你有思念过我吗?”
    只要她说有。
    那么这一趟时空的逆转,就算只有短短的几日,甚至几个时辰,那他便算是心满意足了。
    林灼灼一脸狐疑地看着他,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意识到眼前的这个诸长矜,并不是她以为的,恢复了以前记忆的诸长矜,而是单纯的、没有其他饱含风霜的经历,而只是在尚未真正得到过她,便已经失去她的万剑宗少年。
    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又笑着开口:“自然有了,我日日都在思念着你呢。”
    顿了顿,她追加了句:“不管是哪个你,我都日日思念着,虽然每日都与你见面,可就好似看不够般的,一旦分开,便盼着与你下一刻的见面。”
    这番话真真假假,其实也算是含了她的真心话了。
    虽然她时常为了经营好这段感情,逼迫自己有自己的隐私,也给足了两人之间各自的空间去处理双方的杂事。
    但其实这样一来,果然更能加深彼此的感情。
    不在一起的时候,便真的会时不时地想起来。
    而见到的时候,也不会像那些完全没有这样经营的那些人般感到烦腻。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他们俩之间分开的时间也够久,所以这些年在一起,怎么都没有感到太过黏糊。
    而小团子也是他们夫妻生活的一个调剂,这大概就是保持两人之间感情的至深真理了。
    诸长矜与她对视许久,没忍住再次低下头去,十指相扣,由浅至深地吻了下去。
    直到门外响起三声“扣扣”的轻响,诸长矜才稍稍放开她,粗粗喘了两口气,额头相抵,呢声低语着抱怨道:“啊,他们好烦人。”
    林灼灼轻笑一声,推开他,理了理衣裙,这才转身打开房门,问:“是三弟妹到了?”
    “是的,三王妃已经入府,宾客里就差陛下与娘娘了。”门外的于疏也是硬着头皮才来的,拖到了新娘子入府,终于顶不住了,一步一咬牙地走来过来。
    原本还以为敲门过后需要一会儿才能好,却没想到,是他想太多了,他就说陛下和娘娘都是有分寸的人。
    “走吧,我们去给三王爷敬个酒?”林灼灼去牵身后还沉着脸的男人。
    诸长矜心不甘情不愿地牵起她的手,迎面走来一脸委屈相的小团子,“父皇,你真不嫌羞。”
    小团子看见他,有模有样地翻了个白眼,显然也是独自生了好久的闷气。
    林灼灼赶紧上前,一手牵着大的,一手又拉起这个小的,一家三口前拥后簇着去了宾客的席宴上。
    一过去,周围呼啦一阵跪地叩拜声,诸长矜此时心乱的很,也懒得受他们这些礼,没等人真跪下,当即挥手道:“今日诸卿就当朕不过是新婚夫君的哥哥即可,无须在意跪拜了。”
    林灼灼率先领着小钱子去了女席上。
    诸长矜虽然眼巴巴地望了一会儿,但为了在外的面子,还是死死憋住想要跟他们娘俩,或者说单单小花朵儿一人坐在一处的想法。
    作为新郎官的诸承佑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当即高声笑着,冲自家小厮道:“看我们陛下这模样,真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不赶紧在陛下身边多放两个椅子来,让陛下与娘娘以及太子殿下待在一处?”
    此话一出,诸长矜猛地咳嗽一声,最后迎着众人的目光,缓过神来,半是羞惭地说:“也不用两张,一张就好,太子无所谓,皇后来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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