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碧乐开了花,接过金子连连点头,那架势恨不得把她知道的不知道的,金氏的不是金氏的,一肚子的八卦通通吐出来。
“据奴婢观察,夫人这些日子偷偷在喝什么药,究竟是什么药奴婢也不知,一应都是夫人身边的招娣经手。
不过应当是安胎药没跑。”
“有何证据。”
沈云熙下意识翘起了二郎腿,结果突然如芒在背,便又硬着头皮放了下去。
“先前老爷归不归府夫人从不关心,经常同几位夫人通宵推牌九也是常有的事。
结果现在叶子牌跟牌九通通不碰了,夜夜在老爷房里守着。
还有,夫人不久前便开始用一些奇怪的香料拣身子,听说是不知道从哪儿求来的添男丁的秘方。”
小团子听的认真,有不解处便抬手拽了拽她的衣角:“什么是叶子牌?好玩吗?”
“不好玩,只有无聊的人才玩那个,小孩子玩纸鸢最有意思了。”
沈云熙往他嘴里塞了颗蜜饯,粘得他张不开嘴,随后眼也不眨地糊弄了过去。
“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桐碧眼巴巴地盯着她,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大小姐可还有旁的要问,奴婢什么都知道些。”
“没了,你自忙活你的去,不然一会儿你的好主母来了,指不定你要被怎么扒皮抽筋呢。”
方才被金银冲昏了头脑,眼下沈云熙这么一说,桐碧这才大梦初醒一般瑟缩了一下脖子:“您可千万别说是奴婢透露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小姐留下来伺候了一阵罢了。”
“那是自然,毕竟不能有银子却没命使。”
待桐碧鬼鬼祟祟揣着银子离开后,沈云熙笑吟吟地把玩着碟子中的瓜果,脸上神情耐人寻味。
“请你听了一出大戏,总得收些茶水钱吧。”
陆锦州略有些乏味地站直身子,“戏是别人讲的,茶水也是府上备的,倒是瞧不出来王妃做了什么。”
“我要是不带你来,你能听到这么精彩的一出吗?”
沈云熙理直气壮地瞥了他一眼:“咱俩什么关系,又不是外人,这样,四舍五入一笔勾销,够意思吧。”
陆锦州按住眉心轻叹一声:“这么说来,本王还应该好好答谢你一番。”
“应该的。”沈云熙淡定地点点头,“所以你再请我上江南楼吃顿好的。”
听说江南楼一菜千金,价格贵得令人咂舌,用来宰陆锦州这大冤种再合适不过。
“看来今日不止有狮子,还有一尾想把自己活活撑死的鲤鱼。”
陆锦州负手看着水面荡漾的波纹,声线温润,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沈云熙刚想反驳他,便见金氏在几个丫头婆子的簇拥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宫中正得宠的妃嫔。
金氏周身散发着浓烈到刺鼻的香料味,其中还掺杂着些汤药的苦味。
难怪姗姗来迟,原来是有比收拾她更重要的事。
沈云熙放下手中的瓜果笑着看向她,眸子弯弯道:“姨娘还真是琐事繁多,方才那一阵也不见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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