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谢平没来,程云书说他被成都负责人借调过去了。
我带着他们来到柳爷生前住的房子,程云书看了一眼,说:“偷山换水,实为清贵,是个好地方。”。
我默默开了天眼,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地脉。
经过这几个月的成长,我开天眼基本上已经可以了,只是不能连续开,否则身体吃不消。
地脉的颜色有很多种,普通地脉就是白色,在我们专业人士的眼里就像是一股白气。
阳宅最好的是红气,阴宅最好的是青气。
我们经常听说一个人祖坟冒青烟了,实际上就是地脉的气息,只不过一般人看不见。
我开了天眼,能看见远处的山岭有淡淡的青气笼罩,但柳爷的房子却什么颜色都没有。
这是什么道理?真是把我搞糊涂了。
难不成柳爷这里是一片荒芜之地么,居然什么颜色的气都没有,柳爷自己是捡骨师,肯定知道地脉的分门别类。
“就是这里了,我师父不久前被天雷劈的灰飞烟灭了,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第三个阵眼。”。
“什么叫我们要找的阵眼,你这个小同志话说的不对啊,我们是一个提姆,晓得不,要通力合作,这是我们要共同找的阵眼。”程云书叼着烟,板着脸,一本正经。
我赶紧说:“是是是,你说的是,现在咋办?”。
“我先试试第三个阵眼是不是这里。”程云书走进篱笆院,手里夹着两张符纸,看起来程云书真是道士出身,习惯性的掐手诀和用符纸。
不知道他手里的符纸有什么用,但是我见到绕着篱笆院儿转了一圈,然后又绕到房子背后。
这我就看不见他在干什么了,直到房子后面传来一声类似于炸雷的声音,我们才赶紧跑过去看。
就见程云书满脸漆黑,头发弯曲,好像被火烧了一样。
他张开嘴,吐出一道白烟,然后说:“真是震雷的位置!”。
顾念关切的问他有没有问题,程云书摇头说没事。
稍微出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程云书说这三个地方已经提前被人布了阵,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被激活。
他说现在只需要找三个怨气重的魂魄,选一个特殊的日子去葫芦湾,便能将天雷无妄局给激发。
但前提是要将龙纹鱼诱出水面。
“然后呢?”他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但是龙纹鱼生性胆小谨慎,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我们钓到手的。
“找一个怨气极重的冤魂就可以。”。
“你说得简单,我们又不是黑三,不能乱杀无辜,更不能乱抓鬼魂。”我翻了个白眼。
“别急,我既然来找你们,肯定有我的办法。”程云书摆摆手。
“有现成的冤魂,不过不在这边,明天和我们去云全镇一趟。”。
程云书说云全镇最近不太平,村里人患了一种怪病,浑身奇痒无比,七天之后流脓而死。
一连死了十三个人,本以为是感染了什么瘟疫,但上面派了医疗队来,无济于事,最后只好求救掌灯人。
本来这事不在程云书的辖区范围内,已经跨省了,那边有掌灯人处理。
那边的负责人叫林川,而且还是程云书的下属,程云书不想管是因为掌灯人各司其职,就算是他的下属,他也不能跨境管理。
但是没办法,林川说很棘手,必须要程云书过去,恰好这祸事的源头又是因为村民挖了一座坟引起的。
程云书这方面我是专业,所以让我去,而且这种枉死之人的怨气往往大的离谱,所以用来钓龙纹鱼正合适。
我说这也不对啊,冤魂恶鬼我们也不能任意摆布啊,否则和黑三有啥区别?
草菅鬼命。
程云书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觉悟,我们确实不能随意拘拿鬼魂,但如果是罪大恶极之人的鬼魂也不是不可以。”。
程云书说的话其实就是不能动普通人的魂魄,但那些生前罪大恶极的人不必可怜他们。
拿来给我们钓鱼,也算是减轻它们的罪孽了。
我说那行吧,什么时候出发?
程云书略微沉吟片刻,道:“马上就出发,曹烈开车,顾念你就不要去了吧?那深山老林,偏僻之所,怕你呆不习惯。”。
程云书瞟了瞟顾念,顾念撩了一下秀发,冷哼道:“老娘偏要去,我怎么说也是掌灯人的一份子,不能为灵调局出力吗?”。
程云书赶紧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看样子程云书平日里没少被顾念恐吓。
我立即回去叫沈雪晴,她每天都在凶宅里练功,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练得啥,反正每次看见都在做一些奇怪的动作。
本来沈雪晴是一直跟着我的,但自从她连续吸收了两次鬼运之后,她已经有了独立的思考意识。
这一次她拒绝了,还说是帮我看住我媳妇儿。
我脸色一红,支支吾吾的说:“师父,你知道啊?”。
沈雪晴一本正经的说:“我和你去了好几次,当然知道呀。”。
咳……是我大意了,先前知道沈雪晴心智不全,所以这些事根本就没想过要避讳她。
“那……那行吧,师父咱俩现在可是实打实的灵契关系,我没在你身边你可要保重呀。”我其实很担心她发狂。
要是忽然发狂,伤了村里人,我真是难辞其咎。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沈雪晴现在还真不像弱智,我都怀疑她记起以前的事了。
临走之前我有叮嘱了她两句,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出凶宅,凶宅后面有一片竹林,沈雪晴练功基本上是在那里面。
告别沈雪晴,我们几人便踏上了前往荆湖的路程。
丁安,我,程云书,顾念,曹烈,五个人。
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丁安说他师父说的他是什么四海龙王的命格,天生不怕水,而且不惧寒冷。
因为身上阳气重嘛,所以不怕冷。
程云书之所以要他加入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我暗自羡慕,看看人家这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再看看我这幅衰样,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路聊着走,倒也不算无聊。
走了几个小时进入荆湖高速路,我才想起来问他:“云全镇在什么地方?”。
程云书说在神农架山脚下,是一个很偏僻的镇子,这个镇还不如我们这边一个村富有。
经济十分落后,而且这里真是穷山恶水,杂七杂八的民族都有,平时一年到头都来不了一个人。
主要是本地居民民风彪悍,加上山路崎岖,经济落后,就算是采药人和猎人来云全镇也得给当地的地头蛇给好处,否则走不出云全镇。
蛮荒之地,就算动用法律手段也是山高皇帝远,最近的派出所离云全镇也有四十公里。
晚上八点多,我们赶到了那个派出所,也是一个乡镇派出所,里面就七个人,一把枪。
他们说这把枪几年也不会用,放在保险柜都生锈了。
林川早早等在了派出所,他说他在云全镇有眼线,让我们明天一早跟他走。
林川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汉子,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沧桑的脸庞,完全一副庄稼汉模样,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林川热情的把我们带到了当地最有名的馆子里,让老板上了最好的菜,猪肉炖粉条,炸花生米,炒青菜,腊回锅肉,一只烧鸡,一碗土豆粉皮。
全是用大碗装着的。
一张看起来油腻腻的桌子,实际很干净,还有一壶本地的包谷酒,酒味直冲嗓子。
林川招待我们吃饭,边吃边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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