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字形剑气直面扑来,犹如滔天海浪扑倒而来,千万大山也将伏于脚下,少女千古不变的脸色也微微有了些变化。双手共同甩动,极大的袖袍呼呼作响。
天权就有了些与天共鸣的能力,天璇就能够借用天地力量。少女双脚用力跺地,两手指天接着运掌向前轰隆一响拍在十字剑气上,这一瞬间爆发出的气浪将八个花坛的植被通通掀起李青云一挥袖袍,一道罡气屏障直接将众人护住,吴滔除外。
吴滔见李青云动手,自己就已经放松了警惕,心底还因为老对头保护自己而哈哈大笑,仅在一瞬间就吃了满嘴泥,现在还忍不住骂娘大喊大叫。
尘烟散去,众人才将视线目光投到地坪上。这么强大的气浪已将城主府内破坏得一片狼藉,已李青云这一袖袍所挥为界限,到处都是泥土树枝花叶,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生物,争先恐后地往它们所认为安全的方向使劲爬去,眼见有几只要进屋,一股气浪从屋内屋内而出,把他们再度吹到地坪上。
屋内有人!实力但是不强。李青云吴涛皆看向身后,徐山岭打了个哈哈,解释道:“那是老夫的犬子徐新辉。”
而此剑过后,齐太初并未动,之前剑城建宁比武时已杀死一无辜之人,这就已经让他无比自责,纵使无人怪罪于他,但他也有时想起而导致彻夜难眠。如果心安理得,那别说杀一人,杀得万万人也不会受影响,齐太初也曾强行给他加上个莫须有的罪名,试图说服自己,也说服不下去,这一剑意在斩心魔。
这一剑只使出了他的八分力,其中的目的就是为了斩去自己的心魔,心魔一旦成障,那对武道的修行只有害而无利,当真以为齐太初要和她酣畅打一架不成?反观受了这一剑的少女,脸色比之前更加白皙,双手藏于袖袍之间不断的颤抖,为了硬扛这一剑,他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内力包裹住双掌来接剑,但仍是强弩之末。
她这两掌没有名字,是她奶奶教授,齐太初猜的不错,这用毒的女人果然藏有后手,也算是他赌对了,若是这姑娘没有后手,此时就被切成四块了,这对齐太初和她都是不利。齐太初道心受损,这天下第十的少女则是性命无了,怎么算都是件亏事。
少女从出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未曾说,若不是先前说过几句,齐太初以为她是个哑巴,无聊的将剑插回剑鞘,似乎知道少女在好奇他为什么没有毒发,直接拿小口嘟起,吐出一口绿烟,正是当时毒雾中的一部分,又吸了回去,没有解释他是为何免疫的,貌似也没有理由要去解释。
见这一场架打完了,众人也都纷纷回到房间里去,李青云本是不出来的,因为他知道齐太初肯定能赢,但还是出来了,为什么呢?他就想看看齐太初在瀑布下悟出的那一剑有多强,如今看来,虽是朴实无华,表面看不如先前的什么剑招花哨剑意,但内部对其的运用更为通透,他估摸着齐太初并不止只有这“十字线”一招,顶多和他的水串线属于一个对自己算弱的剑招。
既然水串线对李青云来说很弱,又为何还用呢?谁没有弱的招式?谁打架又是从最强的开始试探敌人?很显然这是没有的,即便是有,那也少的可怜,这种人一般都是,以命打法,要么他赢敌人,要么最强招式不敌敌人被杀。
房间大厅内,七张椅子七人坐,大门直面太师椅,走道边上各三把,徐山岭作为城主兼家主自然坐在太师椅上,齐太初和李青云坐于徐山岭右手方,中间隔着一个天下第十万古楼,纵使隔有一个小桌子的距离,齐太初依然能够嗅到她身上的药香,齐太初离徐山岭较近,剩下那边是以三斤,吴滔和周季星的顺序。
坐在这里,齐太初他是愣住的,他都不清楚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徐山岭说是要为前往西楚的勇士敬杯酒。
刚坐下没多久,一个侍卫捧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五杯茶,放在齐太初一行人的桌子边上,周季星端茶就要喝,齐太初却说话打断:“徐城主啊,你这言重了,我们不过是些泛泛之辈,岂受得起你这杯茶呀!三斤,把我这杯茶拿去敬给上谷城主徐城主。”
听了这话,三斤起身,太师椅上的徐山岭眼睛一侧轻轻缩了一下,在常人注意不到的瞳孔也变化性的动了两动,看着向着上方走来手中端着茶杯的三斤,徐山岭佯装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我哪能啊,这杯茶是请各位喝的,祝各位上路,凯旋。”
齐太初抓住三斤的衣领将他轻轻扯回,把他手中的茶轻轻夺过,当着众人的面一饮而尽,还展示着倒到空茶杯以表自己喝光了,徐山岭这才哈哈大笑缓解气氛。
众人莫名其妙,齐太初侧身侧头抬起一臂指着徐山岭,再次大声喊道:“徐城主,做人要讲究实在,你这人可不厚道啊!”
徐山岭脸色僵硬道:“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自然清楚,往茶杯里下药算什么英雄好汉?还什么狗屁以武为尊,我以你妈!”齐太初拔剑直指上方徐山岭,后者脸色阴晴变化不定,最后说了一句“你怎么看出来的”就起身了。
齐太初没有离他,走到原本的位置把桌上趴着的小黄搂起来,虽说小黄有他的小臂粗了,但他依然喜欢把它放在手上,当然了,有的时候夹在胳肢窝里,这是它极不愿呆的地方,不是有味道,而是夹的不自在,就跟拉不出屎还加不断,自己就像那坨一样,夹在中间前进不得前进,后退不得后退,甚是难受。
夹好小黄后,齐太初晃晃悠悠的走到过道中间,随意的看着徐山岭,与齐太初同行的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甚至最爱说话的假君子周季星也没给他扣上一个无耻的帽子。
“很简单啊,徐城主,你不会这么傻吧?我都喝了这杯茶,我怎么会不知道有毒呢?”齐太初的眼神宛如看傻子一般看着脸色阴沉如墨水的徐山岭。
“那你还敢喝?”徐山岭强忍自己被当傻子的愤怒,只能无奈握拳。
齐太初看傻子的眼神不曾变过,嘲讽道:“你是真瞎还是假瞎啊?那时候打架,我不就已经把她的毒气吸进去了吗,你见我有啥事没有?没啥事你不就得了!还下毒,你有尊重我吗?”
“饭菜有毒,你怎么没发现?”徐山岭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这茶虽是剧毒,但本意也是为了辅助饭菜的慢性毒药。
“你说那个毒呀,我看发作太慢,就给他们都解了。”齐太初表现得越是无所谓,徐山岭越是生气,但如今已经鱼死网破,求饶也没有半点机会,只能大声喊了一句“徐新辉”之后摆好防御驾驶看着齐太初等人,奈何后者鸟都不鸟他,只看向那时挥出一道气浪的那间房。
“何人动我父亲!”一声怒喝传来,人未至,声先到,接着一袭黄衣掠来,还在半空就被一道黑影带走,接着猛砸在地上,地面都被这一击砸了个半米深坑!
那道黑影缓缓站起,正是不知何时冲出去的吴滔,吴滔骂骂咧咧:“在老子面前你还搞的这么牛,这不纯纯找打?打的就是你,呸!”
徐山岭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急了,连忙小跑过去抱住他,不断摇晃掐人中,天下第十就这么看着,仿佛觉得有趣,还鼓了鼓掌。
徐山岭或许是因为儿子没有醒来,堂堂一老人居然哭了,轮流指着齐太初等人,喊道:“都是你们,你们让我毒死给我儿子吸收内力又怎么了?一条命至于看那么重吗?”
不止齐太初被气笑了,李青云吴滔都被这神奇的脑回路给气的憋不住笑,吴滔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边骂道:“哈哈哈,莫言笑死老夫,我操他娘的,这人是没长脑子吗,哈哈哈哈,贼娘的,笑得我肚子痛。”
或许是吴滔的笑声过于魔性,导致周季星三斤跟着笑起来,天下第十万古楼的嘴角都轻微上扬,看着那抱着自己儿子的父亲。她和这两人并无太多瓜葛,也就是用一包毒药换了一顿请他们五人吃的饭,目的也极其简单,只是为了与齐太初打一架,输了也没事,她对输赢一向不在乎,只在乎自己开不开心,完成了要做的事,当然开心喽!
徐山岭两双眼睛恨不得杀了这一行人,看的让人有些害怕,他儿子受伤不浅,当爹老来得子的他十分心疼,不然也不会赞同而已吸收别人的内力强壮自己了。刚开始他还有所顾忌,到后面也慢慢得心应手,反而有点沉溺其中的感觉,这种惊险刺激,是他这个年纪从未体验过的,比小妾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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