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以手扶额,虽然自己很闲,但想来皇帝应该没那么闲,——估计是在忙着数钱吧,都是自己给他的钱,就这么没良心的!林凡也正想看看,老皇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尤其是要打听一下,谁给他出的这种馊主意,简直就是个佞臣啊,这种宁臣最爱残害这种忠臣!那种佞臣就跟秦桧那种人一样状态残害岳飞,自己为国库贡献了这么多银子,有什么事情不能私下里说吗?非要搞得大张旗鼓的,
林凡觉得最有可能就是魏公公——他在老皇帝身边待的时间长,在老皇帝心中分量重,而且他还是个太监,心里肯定赢了,十有八九是他干的!自己有机会也得给他穿穿小鞋,真是气死我了!
这时候那个长相阴柔的宦官从袖中掏出一块牌子递给林凡,说道:“金陵县男,这块牌子您收好了,这是入宫的凭证,有了它,才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宫。这可是陛下特地给你的,一般的大臣都没有!!”
林凡接过明晃晃的牌子,入手微沉,心中不由的一动,这东西居然是用金子做的?不愧是皇室,出手这么大方,一块腰牌都是由纯金打造,这要是多来几块,岂不就发了家?此时,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这金子打造的腰牌上,却是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宦官看到金色的腰牌,将腰背屈的更深了。
这皇宫的戒备倒是森严,腰牌上面,居然连他的姓名,身份,以及体貌特征都刻的清清楚楚,冒牌的可能性太小了。将腰牌收起来,回头看到一旁的宦官脸上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林凡眼睛一转
“那个我问一下,魏公公叫什么名字?”
“嗯。。。。。。”那宦官先是尴尬一下,然后脸色变了几遍一脸堆笑,说道:“金陵县男,您能问这种问题的魏公公可都是我们的前辈呀!我们是不能直呼其名的,不过既然是您问起来了,那我就告诉你吧,魏公公原来的本名叫做魏忠。”
“魏忠?”林凡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魏忠贤是魏公公什么人?”
那宦官一脸的疑惑,随后便摇了摇头,说道:“魏忠贤……,从来没有听说过。”
林凡心中好笑,就算是在同一时空,算起来两个人也差着数百上千年,更何况是在不同的世界,又怎么可能会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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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真的很大,各种林凡连听都没听过的宫殿层出不穷,拱门无数,长廊无数,要不是有魏忠领着,他一个人绝对会迷路。这已经不是当初做鬼的那一段时间,能够绕了差不多有一刻钟的功夫,视野才陡然开阔起来。
林凡路上碰见一些官员,一些官员都是眼神怪异的看着她,别人都下朝了,你现在来宫里干什么?应该是陛下特地召见!可是你怎么这么牛逼呢?
林凡练过武功之后,耳力也比以前强多了,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什么“琉璃县男”,林凡面色尴尬,加快了脚步!这些官员太不识趣了,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称呼自己,给自己起外号,气死自己了,不过他们说他真有道理,自己这个线男不就是靠着琉璃猜的到的吗!!
和老皇帝见面的场合一点也不隆重,甚至也不是在金銮殿或者书房之中,走进一个种满了常青树的花园,从两队板着脸的侍卫中间走过,上了一个亭子,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黄袍的楚皇。这次魏公公没在现场,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和自己对峙,所以偷偷的溜走了!
而且林凡有一种预感,这个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进皇宫了,下一次进来得很久很久了,老皇帝这是要跟自己交代,临行告别呀!
楚皇虽然坐在那里十分端庄,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多,心情明显不错。一看就是挣了钱乐的,毕竟1800万两!林凡现在看着楚皇的笑容,有一种肉包子打狗的感觉,
“金陵县男林凡,参见陛下!”见这些皇帝啊妃子的,有一点特别不好,动不动就要跪,亭子里的青石板贵起来硌得慌,好在林凡的膝盖只是轻微的沾了沾,楚皇便挥了挥手,说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楚皇是一个和善的人,就是有点不守信用。他虽然是一国之君,但至少在林凡看来,面对他的时候,不会给人很大的压力。楚皇坐在一个铺了垫子的石凳上,随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道:“坐!”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国之君就该有点威严的样子,这么客气------林凡还真有些不习惯。该不会他刚一坐下,就有一堆侍卫从旁边跳出来,拔刀指着他,要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吧?
楚皇看着他,笑道:“怎么,当初那个在朕面前天不怕地不怕敢和朕做生意的林凡,现在连坐都不敢坐了?”
“也是,陛下。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林凡坐下之后摊开手说道。
“朕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一个骗局的?从一开始掀起琉璃之风,再囤积琉璃,最后捞走了那么多钱!”
林凡吃了一块点心,然后看着楚皇,笑呵呵的说:“陛下,这是我从书里看到的一个故事。有一个叫欧洲的地方,哪里有一个富裕的国家叫做荷兰。
又一次,有一种叫郁金香的花从土耳其被引入西欧,当时量少价高,被上层阶级视为财富与荣耀的象征,投机商看中其中的商机,开始囤积郁金香球茎,并推动价格上涨。
过了一段时间,炒买郁金香的热潮蔓延为全民 运动,人们购买郁金香已经不再是为了其内在的价值或作观赏之用,而是期望其价格能无限上涨并因此获利。
后来郁金香市场突然崩溃,六个星期内,价格平均下跌了90%。郁金香事件,是人类史上第一次有记载的金融泡沫经济,此事间接导致了作为当时欧洲金融中心--荷兰的衰落。
我也是从这个故事里面学到的,至于那琉璃的制作方法是我在一个大雪皑皑的冬天.......
因此,许轩绑架了我之后。我把这两件事结合起来,既然他们能把一种花炒成金子一样价格,何况是琉璃呢,本身价格就高,”
楚皇不禁惊讶的看着林凡,若林凡是颜丞相或者房户部尚书这样的人,楚皇并不会觉得奇怪,可眼前分析的头头是道,把整个金陵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人,只是一个从未接触过朝廷公文,天天不是吃就是玩的少年郎啊。用一个故事就能想出这么高明的招,果真是一个有大才华的人!
“也幸亏你弄的是琉璃,若是你操控了粮价,朕真的不知道这楚国会变成什么情形。”楚皇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林凡觉得自己要被老皇帝除掉了,于是忙道:“陛下,我生是楚国人,死是楚国鬼。陛下威震四海,一声令下万民归心。我怎么敢在您面前卖弄呢?不过你可以找人去陈国试试这一招,先找人收购某一样东西,然后加,囤积这样东西最后再卖出去,手里的所有。但是如果操作不让别人发现的话,那估计就是五马分尸,做成肉包子喂狗了但是如果操作不让别人发现的话,那估计就是五马分尸,做成肉包子喂狗了。
我风湿痛,头脑痛,四肢关节炎,真的去不了!”
林凡看着楚皇眼里有光,害怕楚皇让自己去赶紧推辞说。
“算了,朕手下没有像你这样精明的人!不讨论这个了,朕给你封绝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很开心呀?”楚皇心里有些得意的问道,你现在知道什么是帝王心术了?
“陛下,人无信不立,民无信不知其可也。咱们说好的您拿钱帮我保密,你这样是想把我对象风口浪尖让所有人都来指责我呀。虽然你这次挣了很多的钱,但是你丧失了民心啊,你以后还想挣钱就拿了,有谁还会信任你?
谁还会和您赚钱,好吧!挣钱的关键,在于民心,民心所向,则无往不利,所向披靡,诚如圣人所称道的君轻民贵一般,正所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大胆,林凡你是什么人,竟敢胡言乱语!”此时,一声厉喝打断了林凡的话。
林凡被喝斥声吓到,有点懵。自己说错了什么吗?没什么不对呀,历史书上就是这样写的啊!!!本来就推崇的是君轻民贵,所谓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此时,林凡却发现,殿中的气氛竟一下子紧张起来。厉声斥责林凡的乃是楚皇身边的一个老宦官,老宦官脸色涨的通红,一副厌恶的样子,死死的盯着林凡。
林凡哪里知道。民贵君轻,尤其是这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番话,虽是古已有之,可实际上,当着皇帝喊出这句话,其实还是挺大逆不道的!此时楚皇虽然知道但是并没有认可。
林凡赶紧想了想脑子里面的记忆,原来这个思想不是孔子而是孟子提出来的!孟子“民贵君轻”现在是个成语,出自《孟子` 尽心下》.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
意为从天下国家的立场来看,民是基础,是根本,民比君更加重要。这是孟子仁政学说的核心。具有民本主义色彩,对中国后世的思想家有极大的影响。
孟子的民本思想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一是批判统治者横征暴敛,荒淫无度,无视人民利益,以至于“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莩而不知发”。
二是强调人民的生存权,必须保证百姓“不饥不寒”、“养生丧死无憾”;否则,无异于“率兽而食人”的独 夫 民 贼。
三是强调统治者首先必须获得民心,并进而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石破天惊观念。
四是强调主政者应设身处地为民着想,忧民之忧,乐民之乐,把民本思想升华到一个相当自觉的政治道德境界。
但是这思想就是在让老皇帝把自己放在末尾,这不是欺负人吗?
也即是……对于当下这老宦官而言,林凡这个小子,居然当着皇帝的面,说什么百姓比社稷,比皇帝还要紧要,这还了得,这家伙要反了天不成?
老宦官乃是楚皇内侍,虽然不如魏公公资历深但是算是魏公公的替补。他名叫吴公公,吴公公倒不是厌恶林凡,只是觉得这个小子实在是口无遮拦,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在陛下面前造次。在他心里,这天底下谁能比皇帝陛下要紧,至于那些小民,不过草芥而已,林凡这番话,往重了说,就是大逆不道。
当然,儒臣们依然也有自己的主张,可是当下的儒臣们,更多的提倡君臣之道,却很少拿孟子的君贵民轻来说事,毕竟……这等同是故意给皇帝脸色看。
内常侍吴公公板着脸,呵斥了林凡一句之后,面上杀气腾腾,继续尖的嗓子大喝道:“什么君轻民贵,皇帝陛下是九五至尊,贵不可言,你再敢胡说,难道不怕治罪吗?”
林凡一脸懵逼,卧槽……难道……我特么的又说不对了?这就是对历史半生不熟的坏处啊。
不过这个宦官挺讨厌的,有点没有眼色,我林凡拍一下九五至尊的马屁,那是为了生活。你特么的一个宦官,也想骑在我的头上。林凡于是肃然正色道:“你一个阉人,又懂什么?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这样的道理,你岂会明白。”
君贵民轻这个道理,楚皇不是不懂,毕竟,这是孟子的主张。这个世界没有那些诗词大家,但是百家争鸣还是有的。林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楚皇并不介意,甚至他觉得林凡很识大体。当宦官吴公公站出来呵斥林凡的时候,楚皇却依旧冷眼旁观,他倒是想借吴公公来杀一杀这个小子的锐气,毕竟年轻人锐气太盛,不是好事。
毕竟那小子说这话的目的不就是想跟自己要钱吗?觉得自己受委屈了想要补偿吗?可是钱,进了楚皇的口袋,什么时候出来过?你小子,别胡思乱想了!!
可当林凡说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时,这一番话就好似是箭矢一般,直扎入楚皇的心脏。楚皇虎躯一震,他的虎目之中,猛地闪出了光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岂不正是数千年来治乱兴亡的道理吗?
这道理看似是朴素,可实际上,却是一语切中要害的啊。这是至理啊!不,某种程度而言,这几乎是楚皇的一张王牌。同样的话,在其他的时代,可能效果并不明显。
可现在...却是在乱世。这牵涉到的,其实是整个法理问题。何谓法理?即为何我泱泱大楚能坐江山,楚皇能做天子。譬如乱世之前的周皇朝,它提倡的乃是天命。可是...经过了百年的战乱之后,天命之说其实已经渐渐没落了,这百年来,不知几人称王,更不知道多少人称帝。只不过经过数百年的厮杀,才形成了现在诸侯争霸的局面,但是现在楚国内部却有一些反动势力露头!
你们楚国皇室自称自己天命所归,那么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天命所归呢,那些称帝的反派教主们,比如白莲教、红花会、不是也能黄袍加身?连年的战乱,使人们对天命嗤之以鼻,深信的却是“天子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当为之”这样的道理。
既然天命不再管用,也无法让人承认以前周朝提倡的的法理,楚皇就必须寻找新的法理基础。可搜肠刮肚下来,却依然是左右为难。此时此刻的楚皇,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合理合法的统治基础,必须得让天下人信服。
可现在....楚皇身躯微微颤抖,他觉得君轻民贵这番道理一下,以舟船来比喻君主的口号,太动人心了。这就是朕苦苦搜寻的法理啊。
什么天命。什么忠孝。真的能让天下长治久安吗?天下兴亡之道,不在此,朕能做天子,是因为这万民化作汪洋大海,将朕这一艘舟船承载起来。
朕是民心所归!大楚才是人心所望!!楚皇不禁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
一旁的吴公公没有察觉到楚皇的异样,见林凡当面顶撞皇帝,他倒是嘴角勾起笑了,自己是内侍,时刻侍候着皇帝陛下,自是得宠的。
楚皇没关自己就是在默许,这说明楚皇想敲打林凡了!!自个儿正好趁此机会,在陛下面前邀功,说不定有机会顶替魏公公。于是他严词厉色道:“百姓能覆舟,你这是要造反吗?陛下,老奴以为,这林凡……”
“住口!”楚皇豁然而起,杀气腾腾,只是这住口……让吴公公身子哆嗦了一下,这好似是冲着自己来的。
“陛……陛下……”吴公公忙是拜倒在地。
楚皇此刻浑身上下已散发出了杀机。这等曾经翻云覆雨的雄狮在这一刻,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窒息感。
吴公公从未见过楚皇如此龙颜大怒,竟觉得魂飞魄散。自己做错了?魏公公要是在这里也应该是这么说吧!他的想法要是让魏公公知道了,魏公公肯定陪他一脸,你这么蠢还想当我的替补?多睡一点觉,做几个梦吧,
“来人!”楚皇不屑的盯着吴公公,发出冷冽的笑:“将吴公公拿下,鞭打二十。”
一声号令,外头的御林军听罢,已是如狼似虎的冲进来拿人。吴公公却是懵了,陛下……老奴这是在维护您哪,陛下咋不识老奴的好心?可此时,他整个人却似瘫了似的,整个人竟觉得毫无气力,万念俱灰,只磕头如捣蒜:“老奴万死!”
御林军已将吴公公拉了下去,不多久,便传出了吴公公的哀嚎。楚皇不为所动,眼睛却是凝视着林凡:“你真是胆大。”
林凡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帝心难测了,立即道:“林凡……是大胆了,还请圣皇恕罪。”
“你何罪之有呢……”楚皇突然脸色缓和下来,目中终于掠过了欣赏之色:“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这是千古兴亡的根源啊。
君若视民为草芥,则 民生怨,怨恨不在于大小,可怕的只在人心背离。水能载船也能翻船,所以应该高度谨慎才是。
当年周朝分崩离析,何尝不是这样的原因呢,
朕正该引以为戒,切切不可如吴公公这等人一般,在朕的身边就自以为贵,而惹民生怨。你说的很好,赏万金”
楚皇凝视着林凡,他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此时已经开始盘算,将这一番话传抄天下了。林凡松了口气,果然,楚皇不愧是楚皇,看来,只要我林凡不在他面前作《沁园春·雪》,念一句‘惜韩皇魏武,略输文采;楚宗陈祖,稍逊风骚’,再来一句俱往矣的话,以楚皇的肚量,是绝不会加罪自己的。
林凡眨眨眼,万金这么多?楚皇这次真大方,他看着楚皇:“咳咳……陛下英明,可以称之为圣皇,要是陛下您不介意的话,以后就让我称呼你一声老师了,”
楚皇一愣……
对呀!要是林凡认我为老师,他说出这番至理之言,在天下人看来,岂不就等于是朕说出来的。楚皇居然发现,好像有这么个弟子,并不是坏事!眼前这个林凡越来越不简单起来。
不对,这小子想占我便宜,“天子门生谁不想当啊,林凡你以为你说当就能当的吗?”
“十万两银子怎么样?”林凡商量道。自己现在被楚皇弄了一身骚,惹了大麻烦,要是不找一个硬的要了靠山,自己恐怕会被那些买了琉璃的人五马分尸的!反正老皇帝给了自己1万两金子,自己也不差这10万两银子了,
“可!”楚皇没想到林凡腰杆子这么硬,一张口就是10万两,真厉害呀!
“圣皇,以后您就是我的恩师了!立个字据吧!”林凡被楚皇你坑怕了,觉得不利于自己,自己没有安全感!楚皇这时候心情也挺高兴,没有在乎,直接拿起笔写了,“天子门生”4个字儿又拿出自己的信息,认为一个印!林凡高兴的把这张纸收到自己的怀里有了这张纸,自己相当于有了一面免死金牌,只要老皇帝不那么缺德又给自己要回去,应该是没有啥大事的!
圣皇……听着林凡的恭维,楚皇十分开心,一时间觉得自己真的成了圣皇一般,和圣人并列的皇帝那是何等荣耀!!
“咳咳——这种话以后就在朕面前说说吧,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朕的丰功伟绩有你记得就好,”两人一唱一和,果真是不要脸二人组,
楚皇虽觉得林凡油嘴滑舌,可这左一句圣皇,右一句陛下英明,听着却令楚皇心里生出了几分暖意。他呼了口气,心里又想,此人颇有才干,又明大事理,孺子可教,或许……可以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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