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怨

50、噩耗

    
    “你听说了吗?三王府的李尔王妃昨夜薨了!”
    “怎么没听说啊!昨夜三王府中传来的丧钟响了,听说是上吊!死状可惨了!长舌伸出了三尺!”
    一早,街上的行人看着那些绑着丧幡急匆匆赶往三王府的马车,在那驻足议论纷纷。
    “听说是被府上的男宠逼死的!”
    “这李尔王妃的母家可是李相国啊!这府上的男宠可真大胆”
    “有三王撑腰嘛!这回我看李相国怕是为难喽!”
    ······。
    “白兄,你可听那二人说的话,我瞧你这模样去三王府只怕是不比那男宠混得差啊!”街上一破皮无赖邀着白凌峰去找个小破酒馆喝上一杯。
    自从慕容蕊去世后,白凌峰自知攀高枝已是无望。
    虽是他二人的丑事并未被抖露出来,但夕府不知为何再不曾派给他任何事情,没有事做自然也是没有油水可拿。
    当初夕律光承诺过自己要给自己在军营中谋份差事,可这么骤然离去也没个信。
    如今白凌峰守着自己不被重用的夕府,离又舍不得、留又无意义。只得看等等夕律光打个胜仗回来,看看能不能某份差事了。
    留在夕府无事,便整日里和街上的三教九流之徒喝个酒,今日走出门竟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不曾想,这三王府的男宠竟有如此的风范,能逼死王妃?
    听了这狗友的玩笑话,白凌峰的内心泛起了波澜。
    可言语上还是摇手拒绝。
    “兄台说笑了,这等事小弟还是做不来!”
    “唉!我若是有百姓此等样貌,那三王府我早就如履平地了。反正白兄在夕府无望,何不趁此转投三王!”
    “哈哈!来来,喝酒!喝酒!”白凌峰打着哈哈将这已令自己心动的话隐去。
    夕漫漫从那《一线牵》酒楼回来的第三天,这李尔王妃的离世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这事的突然让夕漫漫又惊又讶,于是不顾其他,直接坐车来到《一线牵》要问个明白。
    夕漫漫一来到《一线牵》,便就被人请了进去,不过半刻,手中拿着酒楼里最贵的小吃便走了出来。
    夕漫漫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出来的,在房内与那罗突的对话,让夕漫漫半天回不过神。
    “那王妃?”夕漫漫走进去的第一句话便是今日邺城中最大的话题中心。
    “知你要来,主人命我告诉你,这是定金,大礼就在后面。主人与你交易定了。你且回去定心吧!”
    说完便拿着一个精美的食盒塞到了夕漫漫的手中。
    “为了姐姐的名声,姐姐带着这个走吧!”
    就是这么短短的两句话,让夕漫漫心慌意乱的来、心事重重的走。
    一个堂堂的王妃的死竟能被他如此轻易的说成“定金”,这宇文邕在这邺城只怕早已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正是前有狼后有虎,只怕是除了三王这只狠狼,又引来了只宇文邕这只恶虎。
    可若是不借宇文邕的手除了三王,哥哥便是高基手下的亡魂了。
    不管了,人但又一死,既是生亦苦,亡亦苦;又何惧往路的魑魅魍魉。若遇恶狼便杀之!倘遇恶虎便伐之。
    夕漫漫坐立于桌前,左右思量。
    左右不过十日,李尔王妃的棺木便被抬入皇陵。
    “据说,李相国是哭着进去,笑着出来。”街上看那热闹的人在一旁小声说着。
    “一个女儿的死换来了五座盐矿、两座铁矿,可不笑开了花。那可是相当于他们全族躺着花钱,花几辈子都花不完啊!是我,我都要笑死。死个儿子都要笑死!”
    “漫漫!你可听到三王府的口风了”
    高知琴自从夕律光离府征战,便像是赖在了夕府。隔三差五便来串府。
    “什么事?”
    “我听说那高基准备到夕府来提亲”
    高知琴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而这道惊雷恰好就劈在了夕漫漫的头顶,震得她要元神出窍。
    “小姐!不好了!好像大统领出事了。刚刚老爷、夫人接到军中发来的消息,那好像是关于大统领的,夫人一听到消息都已晕过去了!老爷要你过去侍疾”
    这边夕漫漫刚被高知琴的消息惊得说不出话。
    春风又火急火燎地跑进房内,神情紧张地喘着粗气,不顾礼仪规矩哭喊。
    夕漫漫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也不顾在一旁同样吃惊得张开了嘴的高知琴,朝着母亲的房内跑去。
    “母亲!母亲!”
    夕漫漫一边半跪在床边,一边哭喊道。
    “卫大夫,情况怎么样?母亲可有大碍?”
    “回老爷、小姐,夫人事急火攻心,问题倒也不是很严重,只等着一副药喝下去便能醒了,只是切不可再有是刺激夫人了”
    听了卫大夫的话,夕漫漫内心这才稍微平静下来,走到父亲身旁。
    悄悄问道:“请问父亲到底是接到何消息?为何母亲骤然这般急火攻心”
    夕老爷见状,又往外走了几步,在确定离夕夫人有那么远这才开口。
    “你哥哥军营里来信,说你哥哥遭敌人偷袭,身中毒箭,已昏迷三天。怕是不行了!”
    夕漫漫直觉得自己犹如脚底踩棉花般失去了依靠,脸唰得一下就白了,几近要倒了下去。
    “小姐”小翠、春风等人立马上前扶住了夕漫漫。
    “漫漫!”夕夫也快步上前扶起了夕漫漫。
    “父亲!可跟姐姐说了”
    “此事体大,怕是照濨皇后也已知晓了”
    “姐姐既是皇后,为何不能请旨让哥哥回来治病!”夕漫漫撑着临近崩溃的精神向父亲请求。
    “照濨皇后既已为皇后便是皇家的人,就算是我夕府他日遭灭顶之灾,她贵为国母也不可为母家求情。自有国法家规可行事”
    “这几日便由你来侍奉你母亲吧!我准备准备去面见天家!”
    慕容磊坐在三王府的宾客席上接受着来自高基的邀杯。
    “你这个主意好!夕律光一死,夕府那么大的家业无人继承,我娶了那夕漫漫,整个夕府都将收入我的囊中”
    高基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王爷是有福气的,这天下的财富王爷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吴郎谄媚地举起酒杯跟在身后。
    坐在角落旁的白凌峰站了起来,陪笑道:“慕容少爷的主意好是好!在下就是担心那夕老爷不会答应!”
    “如今我既已放出消息我要娶那夕漫漫,怎么这邺城之中还有人敢和我争她?”
    高基大手一挥对白凌峰白了一眼,表示对白凌峰的顾忌显得厌烦。
    白凌峰见自己的想法没得到高基的赞同,恹恹地又坐了下来。
    “王爷,我觉得这白凌峰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虽说是王爷放出口风,但夕府这么一条肥鱼,难保不会遭到他人惦记。王爷若是想咬牢它,还得请皇上的旨!”
    慕容磊站了起来,用眼神对高基表示安慰。
    高基左右思量一番。
    “是!夕府还有个皇后!”吴郎接嘴。
    说到这,宴席上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王爷,我认为向皇上请旨的事宜早不宜迟。最好现在就动身!”白凌峰率先打破了沉默。
    可并没有人附和他的话,他也觉得无趣,便又坐了下来。
    “今日太着急了!王爷明天动身吧!”吴郎接话。
    “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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