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正欲拿过就被一双纤柔白皙的手给截住了,他又失笑着收回手。
曲婠婠细软的柔荑覆在司宴如玉般修长的手上,低吟细言,“司宴,你不必如此。我很感谢你的帮助,可是这一次我想自己来。”
“卿卿,你无亲无故……”
“司宴,你不要说了反正无论如何这银两我不能让你出。再则沈大哥也说了,我的病是需要长期调理的,既然是长期就可以用一次药付一次钱,不需要一次性付完,我可以逐次取药付钱。司宴我欠你的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了,但是我不能总是依附于你,我该有自己的担当和责任,该自己学着面对困窘。”曲婠婠将他的手推回去。
她的坚持让司宴心头隐隐发紧,她的疏离让他很难过,“卿卿,你我之间何需见外。”
两人简单的几句言语,沈澈就看出了其中门道,“司少侠,我觉得楼姑娘说很有道理,你虽是她的师兄却也不能什么都能帮助,有些事情她总是要独自面对的。而你在以后也不一定任何事都能替她担当,其实药费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先前也同楼姑娘说过,只要她不时来我药馆帮忙一二,就可以免去一些药费,楼姑娘也是答应了。”
沈澈的话刚落,两人的视线就转到了他的身上。
“帮忙指的是什么?”司宴语气凛然,仿佛他若敢说一句僭越的话后果自负。
帮忙指的是什么?
曲婠婠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去药馆帮忙自然是药物之事,她很怀疑眼前司宴是不是个假的,怎么突然之间思想不再纯洁了。
也无怪司宴会这般想,归根结底是景岚之前的话刺激到了他。
什么窥伺美貌,动机不纯,纤柔无依任其欺凌。
即便眼前的人衣冠楚楚不像景岚所言,为了以防万一,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司少侠这话说的,帮忙当然是处理一些医馆之事了,还能有其它什么?”沈澈暗叹,他好歹也是一名正人君子的模样,怎么到司宴的眼里就变成了好色之徒了。
难道是自己长得还不够正派?
司宴收敛情绪,抱拳致礼,“是在下唐突了。”
“无妨,无妨。”沈澈无所谓的摆摆手。
曲婠婠扯了扯他的袖子,“司宴,你饿吗?要不要吃碗馄饨,这里的馄饨味道很不错。”
“不必了。”司宴回想到之前他们同桌而食的亲密,他脸色又冷了些许。
不吃,三人杵在这里气氛也是怪尴尬的,索性曲婠婠提议,“那我们回去吧!”
“嗯。”
一路上两人相继无言,人来人往的市集他们的出现增添了许多侧目。
“卿卿,为何我觉得你在刻意的躲避我?”久久后,司宴才率先开口打破这份缄默。
能不躲避吗?
你有婚约在身又不得与我同处,多看一眼都是考验自己定性和折磨自己的身心,曲婠婠一贯感觉自己百无禁忌,有恃无恐,可在面对司宴,面对感情时才发现却非如此。
“是因为我有婚约之事吗?”司宴又问。
“是啊。”曲婠婠不可置否,“从那天我知晓这件事后我便认真想过了,从前是我不懂分寸给你增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让师门的师兄师姐们对我们关系产生了误解。而如今,你已有未婚妻我们该保持好距离,再不能同从前般肆无忌惮,要不然哪天你未婚妻误会就麻烦了。”
说到此处,曲婠婠难免流露出点点惆怅。
“卿卿,你不必如此,我和苏姑娘之间……”司宴正欲脱口而出,却似乎又考虑到什么一样没有说下去。
还是等事情解决之后再同她解释吧!
曲婠婠停步,“你和苏姑娘怎么?”
“没什么,只是想说卿卿大可不必为了此事同我保持距离,前段时间是我未想通透,现在我已经清楚了自己的想法。无论以后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任何事,任何人让我们疏远彼此。”司宴紧握着玉华剑,仿佛坚定了自己的心中信念。
曲婠婠抿了抿唇,细细的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
“司大哥,好巧,你也在这里啊!”
一道声音从人群中响起,两人转身就看见了身着一袭茶色衣衫款款走来,她的出现自然引了一些人的频频注目,而她就如同众星拱月般从人群脱颖而出。
曲婠婠不动神色的挪动了几步,想要摆脱这窒息的情景,“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卿卿。”司宴第一时间牵住了她柔软的手,“我们一起走。”
曲婠婠的视线浅浅的扫过他拉住自己的手,短暂的思考后,才重新来到他的身边。
苏香寒眼尖,首先就瞧见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她先是一愣而后眉头越来越沉。
这算什么?
当着自己的面就公然同别的女子亲密,这也太不把她放眼里了吧!他们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霎时,苏香寒胸口就涌起一股子怒气。
“楼师妹,你也在啊!”苏香寒勉强压制住内心深处的火气。
唉,果然有别人的标签下手起来都如芒在背。
曲婠婠松开司宴的手,淡淡的应了句,“是啊!”
见曲婠婠有自知之明,苏香寒的怒火得到了丝丝纾解,旋即苏香寒的目光又对上司宴,“司大哥,你的伤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多谢苏姑娘当日的搭救之恩,它日有机会定然报答。”司宴道。
“司大哥又客气了,你我之间何须这般。”说着,苏香寒露出鲜见的羞涩。
搭救之恩?
曲婠婠听的云里雾里,苏香寒什么时候对司宴有救命之恩了?
“司宴,你受伤了?”曲婠婠佯装担忧的关切道。
苏香寒假装很惊讶,“楼师妹未听人说过吗?”
“没有。”曲婠婠摇头。
显然司宴不想曲婠婠担心,安抚道,“没事,就一点小伤已经无碍了。”
“怎么会是小伤?曲婠婠那一掌都差点要了你命,要不是我出现及时只怕你现在都……”苏香寒才不想一笔带过,这可是记在自己头上的功劳,只有让楼卿卿明白自己对司宴付出了什么她才会知难而退。
闻言,曲婠婠也不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很煞有其事的问了句“是苏姑娘从曲婠婠手中救出了司宴?”
“不是,我倒没有这个本事,是司大哥重伤之际我及时输送了些内力而已,恰好在关键时刻将其护住了心脉。怎么了?楼师妹是感觉有什么问题吗?”
明明是询问的话,曲婠婠的语气却让苏香寒听出了质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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