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犹豫不决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风过,一袭白衣绝尘的司宴就出现在内场中。
他神情冷然,面无丝毫惧色,清隽绝伦的容貌出场便已然众多人感到自卑,尤其是他不惧危险愿意走出的勇气更是让众人由衷的敬佩。
“天机门大弟子,司宴特来请教几招,望曲宫主不吝赐教。”
此刻此刻,曲婠婠真的是很想扶额叹息。
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个人啊!他是忘记了前段时间被重伤的事情了吗?伤都还没痊愈好又想来当挡箭牌,到底得多正直才会如此奋不顾身?
当然曲婠婠是不可能让他再有受伤的机会,众多双眼睛下她肯定是不能公然放水,既然不能公然放水就势必不会让他有讨教的机会。
哦豁!
有热闹看了。
沈澈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他现在还真想看看曲婠婠该怎么解决掉这个棘手的问题,他倒是很想看看这对有情人拔刀相向,相爱相杀的情景。
不过他听闻了之前曲婠婠重创过司宴的事情,想来此次应当是不会有机会亲眼目睹。
沈澈不动声色的走出了内场,来到一个角落里静等吃瓜。
“小郎君,你想同我比试?”曲婠婠走近他几分,语调带着调戏。
司宴皱眉,对这个轻挑的称呼表示很不悦,他稍稍往后退了几步与曲婠婠保持着距离,“望不吝赐教。”
“上次被揍,你不是已经尝到味道了吗?要不是我见你秀色可餐,姿色不凡不忍心杀之才出手救了你,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我眼前?”曲婠婠身形一闪,瞬息之间就来到他的身侧,尾指勾起他耳后的一缕墨发挽在指尖缠绕。
而刚好,司宴高大的身躯适时挡住了视线,让人看不清曲婠婠的动作。
司宴怔住,脸色闪过难以置信,“你说是你救了我?”
“自然,要不然呢?你以为就你身受那般重的伤还有能力能走回万峰门?”曲婠婠朝他耳垂轻轻吹了口气,在他还未及发怒时快速退开了。
温热的气息,让司宴耳根一热,他愕然片刻后神情当即变得冰冷无比。
曲婠婠笑着,站着不远处似对他的反应感到格外的满意。
是她救了我,可为何苏香寒……
是了,那夜他身受重伤根本就没有能力回到万峰门,他也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才走了没多久就晕倒了,压根就没有回去。
是曲婠婠去而复返将他救了随后又送回了万峰门,所以苏香寒所谓的救命之恩都是假的。
司宴紧抿着唇,半晌没有说话。
“小郎君,你当真想同我比试吗?”曲婠婠挑眉。
司宴回,“是。”
“比试倒也未尝不可,不过我有个条件。”曲婠婠勾卷着青丝,明眸善睐。
“你说。”
“本来你已是我的手下败将,这种打斗本就毫无意思可言,若是你肯答应,输了后就随我去花楹宫,我便依你比试如何?”曲婠婠迈步靠近他。
司宴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不假思索的冷声道,“休想!”
“那我便不奉陪了。”曲婠婠摆出失了兴致的样子,她的双眼轻轻浅浅的扫过五大门派,“我说你们就没有一个除了小郎君之外敢上场之人吗?”
“司宴,回来。”江华天道。
司宴迟疑了须臾,飞身回到了天机门位置。
天机门不可能会冒此险,更不可能会当着天下人的面应允曲婠婠的要求。
“这……”
众人望向为首的五大门派,而五大门派中除苏门主外都齐齐对上江华天,希望他能做一个表率。
江华天紧握着手,他清楚这种众目睽睽之下,他必须要站出来。
只是,他身体才一动,曲婠婠的声音又响起,
“你们既然选不出人来,就本宫自己选如何?”
“就依曲宫主所言。”
苏门主叹了口气,心头忧喜参半,喜是没有几人能伤害到自己女儿,忧的是无人能敢挑战她,如此一久,以后花楹宫的影响就会更加深远。
江华天又重新坐正身体,他知道曲婠婠绝不会选择自己,说是比划其实她也知道这场比试目的是想看看她的武功,而也她需要用一个对象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和耀武扬威。
此时谁上去都会被她一顿教训,甚至比教训还要严重。
“那本宫就不客气了。”曲婠婠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视线对准天机门从他们弟子间逐一划过。
“好可怕,好可怕。”景岚吓得一身冷汗。
何止是他,除了司宴,红袖,暮和江华天外,其他的人脸色均无一好看,直到她的手离开了天机门的区域,他们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放心,她不会选我们的。”红袖不忍心,于是小小的安慰了下他。
景岚不解,“为什么?”
“就我们的武功一招就了事了,她才不会在我们身上来浪费时间。”红袖随便找了个理由。
景岚听完,顿时豁然开朗,“也是哦!”
“那她为何不选师傅?”景岚又问。
“这我怎么知道。”红袖想了想,“可能是觉得打的时间太长,太累了吧!”
两人都是高手,要是真对决起来没有个几个时辰怕难分高低。
“哦,那这样的话,她不是只有在别的门派中挑选一个武功算得上深厚又能轻而易举打败的弟子出来了?”
景岚的话刚落,曲婠婠就已挑选出了人选,那人正是轻波门门主之女苏香寒。
“苏门主不介意吧?”曲婠婠问。
还是躲不过,苏门主闭了闭眼睛,他起身抱拳请求道,“可否让我来代替我孩出战?”
曲婠婠笑笑,未语。
“父亲!”苏香寒扯着苏门主的手臂,脸色煞白。
苏香寒以为曲婠婠选谁都不可能选她,因为她的武功虽不错可比起司宴来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其他门派中的弟子也有天姿极佳的人,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来,但是当曲婠婠的手指错过一个门派又一个门派,终于来到轻波门时,她的心霎时就如坠寒潭,冷得透心儿凉。
“怎么,苏门主想要护犊?”曲婠婠问。
“父亲,我不要去。”一去是何下场任是个傻子都知道,更何况苏香寒还得罪了曲婠婠,结果不言而喻。
各门各派的弟子虽庆幸自己未被选择时,又同时替着苏香寒感到怜惜,这么一个美人儿要被当成沙包一般揍,想想都心痛不已。
心痛归心痛,面对心狠手辣的曲婠婠却没人敢上前逞英雄来救美。
“还望曲宫主收下留情,勿伤太重。”苏门主朝她盈盈一拜,转身又对苏香寒道,“香寒,去吧!”
“父亲。”苏香寒摇头,脚步止不住的往后退,“父亲,你应该知道我若上去说不准就下不来了。”
生死关头,名声和形象哪里有性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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