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小插曲,定亲进行的很顺利,从此以后,他有了未婚妻,她有了未婚夫。
京城关于叶府大小姐叶水落不知检点的流言,也渐渐归于平静,尘埃落定。
大萧男女大防宽松,订了婚的男女,不管是外出游玩,还是互相串门,倒是合规合矩的。
叶家要为叶水落置办嫁妆,打家具是第一步。
这天,趁着叶大夫人带师傅上金府测量尺寸,叶水落也跟着一起来了。
时辰卡的刚刚好,几人刚到没一会儿,金恩就回来了。
自上次在叶府一别,金恩和叶水落也算是许久未见。
四目相对之际,两颗心飘了出来,慢慢靠近。
叶大夫人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女儿,在安氏的带领下,去了金恩的院子。
到了院子门口,叶大夫人看着院门处的匾额,心中对金恩的满意又多了两分。
安氏也看出了叶大太太的想法,“落水居,是那小子自己个儿提的。”
叶大夫人再次震惊,“没想到金大人的字儿写的如此好,还真是我们家落丫头高攀了。”
此时此刻,“高攀”的叶水落,羞的头都抬不起来。
金恩无奈笑笑,“初次相遇直到现在,原来都是我误会了落儿你。”
金恩是半个书呆子,面对羞囧的不能自已的未来媳妇儿,他主动上前一步。
一手揽过叶水落肩膀,一股熟悉的女儿香,喷涌入喉。
不自觉间,嗓子眼儿都干燥起来。
“最近身子如何?应该调养好了吧?身上也有些丰腴之姿了。”
好嘛!叶水落更羞了,“你……你是嫌弃我胖吗?”
金恩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有这个意思吗?
不过该解释还是要解释的,“我没有,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很好,我很喜欢!”
再次四目相对,“不过,我更喜欢你健健康康的,不要为了别人改变自己,活的舒坦自在。”
这话,叶水落记了一辈子。
金大喜回到家差点吓的灵魂出窍。
“娘,您端着碗在门后面干什么,差点吓死我!”
王氏早就回大院儿了,掐着点儿熬好药,就站在门后面等着金大喜回来。
“我这不是怕药凉了就没效果了嘛!快点,先喝了再说。”
金大喜感觉莫名其妙的,自己又没病,喝的哪门子药。
“娘,您怕是糊涂了,我这身子好端端的,喝什么药?”
王氏心中闷痛,“你听娘话,先喝了,喝了再说,好不好?”
王氏一生刚强倔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透露出的恳求心痛,让金大喜拒绝的话吞了回去。
这碗药,苦涩的难以下咽。
王氏没有继续选择隐瞒,可是她却没有勇气亲口告诉自己儿子他不能生育这句话。
老爷子砸吧砸吧半晌,拉着王氏坐下。
“老四,你娘她……她找人给你看过了,你……”
老爷子话还没说完,门口月季就接过话去。
“许久不见,老爷子说起话来怎的不似从前干净利落了呢?”
自顾自坐下,“金二夫人,你去给我添杯热水来,这外面怪冷的。”
林氏还没反应过来,金大喜先嫌恶上了,“路家穷的喝不上水了不成,还让你大老远的跑到这乡下地方来找水喝。”
对于月季这个人,金大喜是真的一丁点儿好脸色都不想给。
月季不以为然,反正金大喜看不上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自己也看不上他不是。
瞄了一眼黎芳菲冰冷严肃的脸,月季突然就笑了。
“金四夫人,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这个秀才相公啊,他下面不中用呢!”
“嘻嘻嘻……你怀不上孩子,秀才老爷可是大功臣,不如你考虑改嫁吧!有了孩子傍身,以后的日子好歹也能有个念想。”
黎芳菲其实早有预感,只是月季肆无忌惮地笑声刺痛了她。
一步步走到月季面前,眼前这张脸,彻底陌生。
狠狠地一巴掌,算是永永远远断了往日情分。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自甘下贱?我黎芳菲从来就不需要靠孩子傍身。”
“我有公公尊我,婆婆疼我,兄长嫂子相助于我,最重要的是,我的相公金大喜爱惜我,这些东西,哪一样不值得高兴?又有什么抵得上?”
“月季,别逼我嫌恶你!”
月季气的脸色铁青,原本每每这种时候,湘绣都会好言规劝,多加阻拦的,但是这次她只是口头上“劝”了几句。
“姨娘您消消气,再怎么说,这金四夫人也是您以前的主子,咱们做奴婢的,主子给了委屈受,咱们也只能受着。”
白莲绿茶粉碎机金老二再次上线,“这位姑娘说话挺有意思!不知道我们家四弟妹让你们受了什么委屈?”
刚刚黎芳菲的那一番话,说的金家几人都是激情澎湃。
王氏这个暴脾气,一触即发,“就是,你倒是说说看,老四媳妇儿哪里不对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说起话来绵里藏针,颠三倒四,你们路家都是这样教下人的不成?”
湘绣……这些人拿错剧本了吧?怎么不按剧情输出呢?
月季也听出了几分意思,胸口的怒火一下子就转了方向。
“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子龌龊心思,我是动不了你,可是有人能。”
出了金家门,月季嘴里还不停的嘀咕。
“贱人,都是贱人,看我回去告诉老太太,非让她把你打死不可。”
有些人,就像毒蛇,喜欢蛰伏在黑暗中,轻易不伤人,但是,一旦察觉到危险,就会给人致命一击。
月季一走,大厅静的落针可闻。
突然,金大喜笑了,“菲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也不嫌弃我,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治疗,我……你……你们放心,我好着呢!有病嘛!治就是了,又死不了,我金大喜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会倒下。”
黎芳菲听的心疼,她的枕边人是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
金大喜可能真的不在乎自己怎么样,可是他在乎黎芳菲,他没办法接受,只要一想到百年以后,可能这个世界上连能证明他和她爱过的痕迹都没有,他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黎芳菲抱住他有些瘦弱的身子。
“我心悦你,你也心悦我,不需要证明什么,也不需要告诉任何人,你我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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