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杨世子征战多日的李末,一下子听出潜在的意思,重重的拱起了一个军礼。
“不错不错,拥有一身会使戟的武力,又不失眼光独到,杨忠老弟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正常交接军务,尉迟敬德不由将目光看向了李存孝,心下由衷的一赞,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战将。
不仅仅是眼光独到,找到了世间少有的猛将,还得到对方的绝对效忠,并非一介武父可以做到的。
对此,尉迟敬德感到越来越满意,可是无缘成为自己的女婿真是遗憾,基本确定了刚才的决定。
“坚儿,你和你尉迟叔叙叙旧也好,我进宫面圣。”
“是,”
“尉迟叔,请……”
随即,杨坚又重新转过身来,以基本的礼仪说道。
“侄儿,请……”
因此,尉迟敬德也没有半点的架子,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相隔着片刻的时间,在皇宫禁军的护卫之下,杨坚一同和尉迟敬德步入府邸里。
“侄儿,此次深入草原北击突厥,想必大有收获。”
待双方都端坐下来,尉迟敬德拿起一杯茶水,以寻常谈话的方式,丝毫没有半点虚假的说道。
尉迟府和杨家虽然不是什么生死世交,但在朝中更是共同进退,形成一内一外的掎角之势,一起对抗权倾朝野的宇文护。
“华夏大地,还容不得蛮夷猖狂。”
当说起这一句话的时候,看似平静的杨坚,实际上,正观察起尉迟敬德的反应。
杨家多年来的努力,是杨忠镇守北击突厥,打造出一支精锐来,可不惧怕突厥人更不甘心当胡人的走狗。
一切的一切,正是为了可以光大周天下,将胡人政权彻底赶出去!
所以,阿爹有意让他来尉迟府上叙旧,借班师回朝叙职的机会,试探一下尉迟敬德到底是什么态度,对于今后的起义有着莫大助力。
“侄儿有如此看法,实为当代军人的典范,中土之大幸。”
既是一个意料之中,又很是意外的回答,尉迟敬德微微的一征,十分欣慰的说道。
“说的不错,可是现在不是机会,你明白吗?”
“坚儿,明白!尉迟叔在担忧什么?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而为之。”
“此次回京叙职一番,你阿爹打算在长安待多久?”
想起杨坚的父亲大部分时间都是镇守在边关,基本上很少回到长安。”
在年轻一辈之中,贤侄坚儿当属于未来的将星,一个上柱国绝对是妥妥的,还真没有人比得上。
“坚儿倒是想多停留数天,不过,某人难免感到心里不安。”
不知是出于讽刺,还是其余什么缘由,杨坚淡淡的说道。
似乎无声无息昭示着,宇文护所谓的种种算计,仅仅是身在局中,不知是局而已。
“从侄儿拿下柳城开始,再有一外一内的牵制,某人自是无比的忌惮。”
明白某人指的是宇文护,说起这一件事来,尉迟敬德也是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姑娘,据府里的下人说,杨世子正在西侧的庭院内。”
应该是打听到姑娘想要的消息,一个小丫鬟小跑着几步,一副急匆匆的样子,生怕自家姑娘错过什么。
“真的?”
在光芒的照耀之下,一道娇影正荡起秋千,仿佛倾听到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传开一阵婉转动听的喜悦声。
只见那一名还在荡千秋的小女,蹦蹦跳跳般向丫鬟走去,透露出了原本的古灵精怪,还有相当不俗的容貌。
一袭乌黑的发丝迎风飘飞而起,犹如画里走出来的佳丽,有着原有的活泼灵性,也不失为娇嫩可爱。
此外在那双颊边,还有着若隐若现的红扉,神似粉色桃瓣般的艳丽,一看便是美人坯子。
正是尉迟敬德的小女儿,尉迟琳娒,还有一位姐姐尉迟媽儿!
“这是真的,不过,杨世子正在和老爷谈话。”
看到那一幕喜悦的模样,丫鬟还真怕姑娘现在前去,便立即补充了一句。
“小竹,走咯……”
作为尉迟府最为受宠的姑娘,又是小女,尉迟琳娒以保留着少许的天真无邪,很是开心的朝着西侧走去。
说起来,她和小坚哥已经有数月没见,还是怪想念的。
“是。”
但愿姑娘别责罚到自己,不然可就惨了,半个月的月钱都会没有。
对此,没有反对权利的丫鬟,只好的无奈说道。
“小坚哥,数个月没有看到,琳娒好想好想你。”
果真跟嫣儿姐姐说的一样,如英武不凡的身影,尉迟琳娒也没有半点的忌讳,直接抱住了那小坚哥的后背,语气充满愉悦的说道。
在刚才的语气里,还流露出一丝深深的依赖,似乎有着十分美好的回忆。
“娒儿,还不立即放开,一个小姑娘家成何体统?”
之前已经不知说了多少次,加上贤侄坚儿在府内,尉迟敬德也是颇感头疼,最后还是提醒道。
“哼,我不,我不……”
想起最近几天限制在府邸里,又不让自己出去玩,今日难得见小坚哥,尉迟琳娒的倔气为之一提,并朝着爹扮了一个鬼脸。
仿佛,只要一在杨坚的身边,相当于有了最大的靠山,及其自身莫大的底气。
一言一行里,尽是显示出俏皮,还有一道活泼下的可爱。
“小丫头片子,还是那么的调皮。”
早已经注意到尉迟琳娒到来,又没有睁开的杨坚,在那平静的神色之上,勾画出了名为微笑的一幕。
在幼年的记忆里,尉迟媽儿,一旦自己不讲出故事,便是委屈的哭起来。
现在细细想来,既是蛮好笑的,也相当的有趣。
“侄儿,娒儿年纪还尚小,还有些礼节不懂的地方,多多担待了。”
这一大一小的孩子,一看到杨坚便失去分寸,没有往日的拘束样子,今后又该如何是好???
看到贤侄依然没有睁开,任由娒儿在背后抱着,尉迟敬德哪能不知道其中的宠溺,很是无奈的说道。
“尉迟叔哪里话,两家本是世交,不必过于客气。”
放下手里的茶杯,杨坚轻微的摇了摇头,开口道。
“娒儿也不小,在过几年我便长大了,爹就是想打击我。”
说到自己还小一事,尉迟琳娒可谓是忿忿不平,连忙为自己辩解起来。
“哈哈哈……”
一向古灵精怪的小女儿,也有今天害羞的一幕,尉迟琳娒哈哈大笑一声,琳娒确实还小了。
同样,正是明白贤侄坚儿的为人和人品,才没有强制叫尉迟琳娒离开,反而看作是一种宠溺。
“如果娒儿真的长大了,世家公子里还真没有合适娒儿。”
看着相处得融洽的两人,尉迟敬德想起即将出阁的长女,暗道一声真是难以抉择。
每个女儿都是心头肉,特别是小女儿琳娒,自然希望找到不错的人家。
话说半年之前,宇文觉终于娶到自己的心上人,所以陈见琛再也没有被他打扰过,他爱她,怕她会受苦……他更怕她会——离他而去。
她的心,他,怎会——不知。
他终于废除了恭帝拓跋廓,登基为帝娶了元薇,之前忤逆不了他父亲宇文泰的旨意,他也不敢拿元薇的归留来赌,他知道真相,也知他和她早便今时不同往日了。
不久,那宫薇传出,兵部侍郎元傅之女元薇怀有身孕。
“皇上,数日之前,杨家军在突厥遭遇埋伏伤亡惨重,战况不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父亲在暗中帮你出谋划策!其目的就是要挑拨八大梁柱离间太师宇文护。让圣上在太师还没有班师回朝的时候主持朝局的安稳,你可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那一刻她好恨,好恨,恨太师宇文护杀她博家族二百三十八人,恨宇文觉惧怕太师下旨监斩自己爹娘,恨自己犹豫不决,迟迟不能手刃仇人,恨他负了自己……
那日她邀请怀有身孕的元薇一同去凉亭品茶。
元薇答允了,确实弄得宫内人尽皆知博妃请她元薇去喝茶。
元薇想,谅她博那宁也不敢明目张胆陷害于我。
她给元薇添茶,元微却端起她的杯子,她笑,并不在意她的心思缜密。
她说贵定云雾茶极好,皇上最为喜欢。
她问她知道吗?
她说皇上最喜欢煮的云雾茶,元薇心里想说皇上怎么能吃她的煮的云雾茶呢!
后来,她又说了什么,元薇忘记了,可她清楚的听到。
她说。
“皇上,是我的丈夫,我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呢。”
“其实,两盏茶都被我下了药。”
“我们都中了毒。”
“我们都会死,都会。”
“她说你看,皇上回来了,你说,他会救谁。”
“那宁,那宁,你怎么了。”他仓皇失措跑进亭内,怀里是七窍流血的她,是她的博那宁。
“该来的都来了吗?元薇疼痛的在地上翻滚,无人理会,孩子在流失,生命在流逝……后来,被下人带走,皇上重头至尾没看她一眼。
是不是错了,不该利用父亲手中掌管半个天的虎符交换,求太师宇文护和姐姐元胡摩同意,让她嫁给宇文觉为元次妃。
是不是错了,不爱就是不爱,怎能强求的来呢,最后的伤害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承受。
“那宁,你就,这般,恨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皇上,你杀我博氏全家,下旨监斩我爹娘姊妹。我博家清清白白却死于非命。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若不是陆姐姐派太医过来冶疗我躲过此劫,今日,我怎能报仇看你这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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