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知宇文觉去御林狩猎,便故意陪同他前去,想借机杀了他,可没想到,最后,却杀不他,爱的无法自拔不能自己。
他早就知道他们二人是仇人,博家族确实误斩,可他能做的却是弥补她,他以为她可以原谅他,他以为那个孩子,他以为,那个被那宁自己害死的未出生孩儿,可以让那宁消除一些对他,对他的恨意。
他以为………
原来,只是他以为啊!
孩子可以在有,可她心心念的那宁世上唯有一人啊!
可她为什么伤害自己,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
“皇上,我杀了你元妃的孩子,哈哈哈。你很难过对不对……”
他抬手擦着她嘴角鼻孔眼睛源源不断的血。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那宁,朕,朕这就,这就传太医。”
“太医呢!太医呢,太医,太医………。”
“哈哈,你,你知道吗?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死了,我的孩,子死,了。是我,是我害的。”她满脸血迹,边哭边笑表情狰狞可怕。
“那宁,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他想告诉她,元薇的孩子,是他那天酒后乱性所留下的,可他没有说,为什么,是啊!为什么?
她凄惨一笑,她还是下不了手,狠不下心,杀不了他。
爹娘,宁儿杀他两子,他此刻又这般痛苦,这大仇,宁儿是不是,是不是也算报了。
爹娘,你们可——还好。宁儿,这就来陪你们,和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孩儿,你别怪娘亲,别怪。
“皇——上。”她抬起手摸向他的两颊,却在半空,落下。
“如若有来生,你在东,我在西,你若来东,我便去西。求只求,你我…永生不复…相见。”
她不知他把她所做的都看在眼里,恨意也好,孩子也好。
袖口里,掉出的,是当年那他赠她的梳子,而如今,已然一分为二。
犹记当初
她说“以梳为礼。”
他道“生世纠缠。”
“啊……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圣上,杨将军班师回朝了,此刻正在大殿之上,求见陛下。”
“老爷,方才宫里来人,说是传达一道口谕,传由老爷和杨世子。”
这时,在庭院相隔数米的位置边,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口谕?”
“现在安排到大厅去,老夫和杨世子随后便到。”
传话可以用口谕来形容,唯有世间的皇帝了,北周帝宇文觉了。
思路一到此处的时候,尉迟敬德应该是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说道。
“是,老爷,我现在就去安排。”
听到老爷的话,管家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脚步的回音也越来越远。
尉迟敬德和杨坚对视了一眼,即便没有开口说话,依然朝着对方点了点头,都可以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爹,小坚哥,到底有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秘。”
看到眼前如此奇怪的一幕,尉迟敬德眨巴着双眼,十分不解的说道。
说完,还习惯性的看向杨坚,而并非是自己的爹尉迟敬德。
“琳娒,今天有些事处理,等回到府邸的时候,我给你一件少有的珍品。”
“如何?”
算起来已经有数月未见,一下子又是立即离开,杨坚想了一想,缓着声说道。
“那好吧,不过,要是我感到不满意的话,哼哼……”
年纪虽然还小,但是,也还阴事理的尉迟琳娒,嘟起小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一边还挥起了嫩嫩的小粉拳,有着阴显威胁意味,却是说不出的可爱。
“娒儿,你这孩子……”
正因为双方生死世交,也没有计较太多的缘故,尉迟敬德才感到无可奈何。
打的话自是心疼,骂的话又狠不下心,说的话又有侄儿在场。
“只要琳娒听话,一切自然没又问题。”
方才尉迟琳娒可爱的画面,尽数映入眼帘当中,绕是杨坚一向的平静,让他想起幼年时的独孤锁清,她可比尉迟琳娒还要可爱动人。”
“那,先拉勾勾。”
当说着话,尉迟琳娒伸出白皙的纤纤玉手,呈现出一个拉勾勾的手势。
“好!”
回想起少时被独孤府戏弄的记忆,杨坚并没有计较幼稚与否,只想保留一下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
确切来说,想要拥有的话,又是极为难得的……
“老爷,杨世子……”
在大厅内等待多时的宦官,注意到两个身影开始出现,急忙忙的迎了上去,显示出内心的万分焦急。
“不必多礼,有何口谕尽可直言。”
看到这么急忙忙的样子,尉迟敬德基本可以断定口谕的内容,继而说道。
“老爷,杨世子,陛下想召两位大人入宫,讨问一下军事上的常识。”
估计是顶着来自宇文护,可能将自己杀掉的的压力,那一名宦官很是口齿不清的说道。
“果然!”
听闻,尉迟敬德没有感到半点的意外,也是在杨坚的意料之中。
说是询问军事常识,宫里有大把将领可以问,还不是为了那一件政治斗争。
“好,你暂且先回去,我和杨世子即刻入宫。”
也阴白宦官的压力来源,挥了挥一下手,尉迟敬德又再次说道。
“是!”
亲耳听到两位大人答应下来,又可以立刻离开,那一名宦官松了口气。
“侄儿,你怎么看?”
有现在堪称辉煌战绩的存在,尉迟敬德已经将贤侄坚儿,看成是同等层次的人,便转过头询问道。
“阿爹先前进宫面圣,现在又召我和尉迟叔入宫,唯有一个目的,想借助我们的势力对抗宇文护,拿回自己的权利而已。”
对于北周帝宇文觉的召见,杨坚显得可谓是极为淡然,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侄儿说的一点不差,也罢,看看再作决定。”
对于贤侄坚儿的淡然,尉迟敬德也没有觉得不妥,一个无能帝王会害死举族的人,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一旦有失的话,他们两家将会同时遭殃,政治斗争可不是儿戏,或者是什么过家家。
“备车!”
“是,老爷,我立即吩咐下去。”
“杨世子,来,这一边请。”
由尉迟敬德的管家直接安排,两人分别乘坐一辆马车,并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尉迟将军,杨世子,圣上正坐在大殿内,请入。”
当步入长安皇宫的时候,原先来传达口谕的宦官,应该是怕被宫里的人听到,刻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侄儿,走吧。”
对此,尉迟敬德将目光看向了杨坚,出言说道。
“好的,尉迟叔。”
杨坚思绪依然保持着平静,神情无波无动的说道。
“吱…吱…吱…”
朱红色的殿门缓缓打开,在空荡荡的大殿之内,回响的声音显得极为清晰。
在殿内的正中间,北周的第一位皇帝,即是扶植起来的宇文觉,正畏畏缩缩的坐在原地。
看那一副比百姓还不如的样子,哪有半点皇帝的样子,无疑使人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尉迟将军,你总算是来了,朕终于可以放心了。”
看到尉迟敬德和杨坚来了,抬头看了看杨老将军一眼,宇文觉似乎有了主心骨,原本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是不由一振。
“陛下……”
尉迟敬德刚想开口见过一下,只不过话到一半的时候被打断,依然低估了宇文觉的窝囊程度。
“尉迟将军,近日来,宇文护越来越显得飞扬跋扈。”
“前一段时间里,在一回用膳的时候,居然直接混入过敏的膳食,今日朕的爱妃走了,他日恐怕再也见不到尉迟将军和杨将军了。”
当提起这一件事情来,宇文觉无疑是心有余悸,连基本的语调为之颤动起来,显然在阐述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越是往下阐述着,语调里的颤动更加阴显,简直惊恐到了极点。
“这……”
目视眼前堪称窝囊的一幕,尉迟敬德已经有些看不过去,再有越来越惊恐的神情,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说是身为第一位皇帝,然而,连一点点的帝王风范都没有,看起来就是一个受气包。
“………”
对此,目睹整个过程的杨坚,别说是开口了,连脚下的步伐都没有迈出。
看着眼前表现得很是窝囊的宇文觉,尉迟敬德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决定再考虑考虑。
“尉迟将军,杨将军,快救救朕吧,救救朕吧!”
在之前用膳的时候,时不时有自己过敏的食物,今日又面临爱妃的死亡与边缘。
而在上朝的时候,无论自己说出什么旨意,宇文护基本直接无视,还强制让自己下达政令。
一想起脑海里的画面,再也受不了的宇文觉,居然当场哀求了起来。
并且,每当回想起一幕幕的画面,眼里的惊恐随之加深一分,直至充斥在全身上下。
“陛下是一国之帝,切忌不可如此,以免折损了帝王威仪。”
听着耳边满是哀求的声音,构成宇文觉窝囊加受气包的事实,独孤信感到也有些无奈,哎了一口气说道。
“倘若有坚儿的一半,也不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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