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也没说错,宏王在遇见沈轻璇这位真爱之前,处处留情,雨露均沾。
就是表情冷了点,倒是让不少人认为他不花心。
宋芷瑶是不懂这种说法从何而起,总之,遇见真爱之后,宏王很宠沈轻璇,但是也没有忘了后宫的莺莺燕燕,时不时还有宫外的相好。
宏王女人,什么时候少过了?
所以,流奕辰这么说,就当哄他一次高兴,极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流奕辰立刻高兴了,继续刚才的问题:“五年前,宏王出使过狼国,他认识狼国王上最宠爱的公主也不稀奇。”
宋芷瑶茫然:“这么说,她真是狼国公主,不是什么燕春楼的春燕?”
她觉得,宏王那样的反应不至于认错吧!
流奕辰点头:“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燕春楼的头牌,可十有八九真是狼国公主。”
“仅仅只是燕春楼培养的头牌,你觉得,会有那样的贵气和融入骨子里的骄傲?”
“身为名妓,得不了花魁,或许就卖不出好价钱。”
“得了花魁,就会千人枕,她哪来的傲气?”
宋芷瑶一愣,认同的点头:“确实如此,堂堂公主,居然成为头牌被人拉出来游街,被人评头论足,过几天还要去竞争花魁……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流奕辰不以为然:“我倒觉得她乐在其中。”
宋芷瑶哑然,才知道,宏王和狼国公主是早就认识的。
那么,狼国公主最后会选择宏王是杀熟?还是纯粹选个不那么陌生的凑合?
宋芷瑶揉了揉眉心,突然有些头疼,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她前世还是知道得太少了。
流奕辰意味深长:“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宋芷瑶眼睛睁大:“殿下的意思是……”
要去听宏王和春燕相见的墙角?
这个好,她早闪过这样的念头,只是考虑到宏王的武功比她高,她一个人听不到才没提。
可若是有流奕辰在,这事儿成功率就很大了。
宏王还不知道自己身后多了两条自动跟上的小尾巴。
满心惊诧的来到燕春楼。
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进去,这个时间点自然备受欢迎。
可春燕备战花魁大赛,是燕春楼的宝贝,概不见客。
就算宏王出得起银子,燕春楼的老鸨也视若无睹,坚定的拒绝了。
燕春楼曾经身为桃源县四大老牌青楼之一,这些年都没落了,被其他三大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们急需一届花魁巩固声名。
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多少钱都买不来。
今年好不容易才看到希望。
老鸨还没有目光短浅到这地步。
宏王没办法,何况他也不舍得出到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天价只为见一面,只能另辟蹊径。
于是,堂堂宏王,冷着脸做起了梁上君子。
这个时候,燕春楼的生意正好,唯独后院有一栋小楼鸦雀无声,寂静非常。
宏王瞬间锁定了目标,飞身飘了过去。
等流奕辰和宋芷瑶到来,依葫芦画瓢,很快寻得春燕的住处。
燕春楼是没想到会有人夜探香闺,还是没想到这样其实是欲盖弥彰?
“这么明显的吗?”
宋芷瑶有些吃惊,小声的说道。
因为靠得近,流奕辰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吹气如兰,干净清爽。
强忍住那点心猿意马,流奕辰护着她靠近独栋的小阁楼,笑道:“你不觉得燕春楼的防护力量很强
“加上那些热闹地方的客人,说不定就有高手,大晚上的潜入反而不如白天容易。”
“这栋小楼的守卫力量绝对不是一座青楼能拥有的。”
宋芷瑶缩在暗处,看着密集巡逻的守卫,点了点头。
“这样更加证明了春燕就是狼国公主吧!”
“不过,我倒是涨了见识,狼国王上对这个女儿宠到了一定境界。”
“使团的人怎么容许公主这么做?”
仔细一想,简直不合常理。
“嗯,应该差不离。”
流奕辰认同:“或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
“搞不好,纯粹就是狼国公主心血来潮,自己行动。”
“以她的心性,应该不会考虑后果。”
“其他人都是属下,面对公主未必能劝谏,就只能尽心点先保证公主的安全。”
“反正现在也去不了京城。”
宋芷瑶皱眉:“殿下不觉得奇怪吗?狼国使团似乎在配合京城那边啊!”
“炸官道的事情若是再往后推,搞不好狼国使团已经过去了。”
“明显狼国使团也不急的,距离桃源县不可能太远。”
流奕辰点头:“是个问题……”
流奕辰眼神淬着冰:“狼国已经在这官道附近,还不知道停留了多少时间。”
“那么多人,这么大的事,朝廷竟然一无所知。”
“这里面的问题大了去!”
“仔细想想,是谁在替他们掩盖行踪?”
“又是怎么瞒过众人的?”
“而且,炸官道的事情岂不是就成了一个笑话?”
宋芷瑶点头,她也想到了这一层。
“是啊,炸官道的人只怕还沾沾自喜,被那么多人默认支持,肯定做了一件大好事儿。”
“殊不知,人家狼国根本不想过去。”
“谁利用了谁还不知道呢!”
流奕辰冷哼一声:“拿着朝廷的俸禄,做着吃里扒外的事情。”
“看来,父皇治下的大瑞也没有他认为的那么好。”
“这次回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
闻言,宋芷瑶还想说什么,却听见面前的屋内传来一阵声响,立刻“嘘”了一声,赶紧打住这个话题。这会儿,偷听墙角更重要。
流奕辰看了看四周,带着宋芷瑶纵身一跃,上了阁楼的屋檐房梁。
这种阁楼外表看起来精致,结构也挺复杂的,尤其是屋顶。
中横交错的横梁组成了精美的翘角飞檐。
内里的空间很适合藏人。
宋芷瑶没有打扰,虽然这姿势她不得不紧紧靠着流奕辰,可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抬头,豁然发现,窗户竟然是琉璃做的,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里面就很费劲了。
无法,宋芷瑶和流奕辰寻找了一阵,才发现一溜缝隙。
费劲的往里看,视野限制很大。
宋芷瑶瞧得有些不耐烦,回头征求了流奕辰的意见,掏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悄悄的将那抹缝隙无声无息的削大了些,终于能畅通无阻的看见里面才作罢。
流奕辰哭笑不得的看着宋芷瑶掏出一把犀利的匕首,用完之后又藏好。
外表看起来没有丝毫破绽,真不知道她藏哪儿了。
所幸没有惊动屋里的人。
主要屋里的人都陷入了极端惊讶中,根本没心思注意其他。
春燕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一个冰冷,长得极好的男人突兀的出现。
五官带着一丝熟悉,气质能让她认出来人,可男人变化有些大,她也不敢确认。
“宏……王爷?”
春燕询问的说道。
眼底划过一抹吃惊,完全没想到会遇见他。
宏王眯了眯眼,内心的那丝期翼瞬间破灭,这真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啊!
“桑公主?你这是……”
宏王掩饰不了心中的震惊:“五年之后再次见面,你倒是真把本王给惊着了。”
确认了来人,阿桑公主眼神闪过一抹慌乱,随即镇定下来。
满脸的无辜。
“四王爷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本公主就是突然觉得无聊,过来玩一玩而已,在我们狼国,本公主也接触不到这些东西,一时好奇…“没想到还挺好玩儿的。”
“四王爷不在京城,在桃源县,莫非也是为了花魁而来?”
阿桑公主扬起下巴,一脸戏谑。
满身都是骄傲和自信:“这样的话,四王爷可就要失望了,这次的花魁非本公主莫属,绝对不会让给其他人的。”
宏王没有漏掉阿桑一闪而过的表情,似笑非笑:“本王在这里只是一个偶然,可无论如何都不稀奇。”
“可阿桑公主会在之类,还要竞争花魁之位就很稀奇了。”
这女人……该不会是有病吧!
好好的公主不做,却要去做花魁?
若是传出去了,狼国的王上会不会气得吐血?
不过,宋芷瑶和流奕辰发现的事情,宏王也很快想到了,眼底多了一抹冰冷,还有对朝廷里给与狼国使团帮助,却又隐瞒不报的人充满了愤怒。
大瑞皇朝,被宏王看成囊中之物。
这种行为跟通敌叛国有什么区别?
坏了大瑞的根基,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一时之间,宏王看阿桑公主的眼神也不那么友好了。
从利益相关,变成了敌对女人。
阿桑不以为然:“玩玩而已,四王爷不用那么严肃认真嘛!”
“本公主这次来大瑞,一路上可走了两个月,快闷死了。”
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个好玩的。本公主则是享受夺花魁的过程,之后肯定不会留下来。
“本公主还想去大瑞的京城好好玩玩呢!”
宏王眼中闪过一抹讥讽,这公主虽然有些心计,可见识太少。
平曰里又被狼国王上宠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很多想法依旧那么天真。
不过,宏王也不说破,只是不经意的试探着:“公主可知道,这花魁也是妓子,在大瑞皇朝,烟花之地出来的女人意味着什么?”
“本王相信,狼国应该也有类似的女人吧!”
“公主能不知道?还是说,心里很清楚,可一点都不在乎?”
阿桑一张漂亮的脸拉下来,大大的眼睛冷了一些:“王爷什么意思,你们男人能来玩?我们女人就不可以了。”
“本公主说过了,只是玩玩而已。”
“本公主在不在乎很重要吗?”
宏王嗤笑:“可桑公主出面连一块面纱都没有戴,不知道有多少人看清楚了你这张带着异域风情的
脸。”
“美得这么有特色,你觉得有多少人看过之后就会忘掉呢?”
阿桑勾起一抹风情:“王爷这是在夸奖本公主吗?”
“在嘲笑你天真,如今桃源县的桃花节将至,大街上的外地人不知道有多少是从京城过来的公子哥。”宏王忍不住勾起一抹嘲弄:“节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回到京城。”
“你若是得不到花魁还作罢,若是得到了,等你到了京城,你以为有多少人认不出你来?”
“难道桑公主到了京城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不见外人吗?”
闻言,阿桑公主惊得站了起来,脸色终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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