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以布谷鸟为传话人,将阿音朵叫出山寨外,见到阿音朵后,又将知而的事告之她。
知而是知一的妹妹,阿音朵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夜里,她将两人带入寨子,去到道枫红的房间。
怕被人发现,阿音朵便在房外放哨,知一和知而进入道枫红房中。
两人的出现,道枫红没有丝毫讶异,“还以为你不来了。”
“你专门引我来,我怎能扫你兴?我人在你面前了,说吧,你想怎样?”
“你就不好奇上次我与你说的是什么发现吗?”
“你想说自然会说,我何必问。”
“念在朋友的份上,我当然会告诉你。”
“打住,我可不是你朋友。”
狠心杀害银哨的人,知一可不认。
道枫红知她恨自己杀了银哨,也不气恼她的否认,“患了瘟疫没有死的神族能提升能量,你们一定很高兴吧?”
“反正我不打算生病提升能量,没什么可高兴。”
“我倒忘了,你已是紫级,对能量没渴求。”
即便不是紫级,知一也不屑,但她不愿辩解,旁边的知而忍不住插话,“干哥哥,您忘了,我姐姐有七年时间能量毫无进展。”
道枫红愣住,他确实忘了这事。
知一冷嘲热讽,“道公子贵为源教教主,胸中装得是宏图伟业,怎会记得这种小事。”
以前两人常斗嘴,没少讥讽,可都是玩笑话,谁都不会放心上,但这回道枫红听出话是真正的讽刺。
他脸微红,只因忆起了往事。
他想到在大漠时,古凤腾将他当纸鸢上下撞,是知一挡在他身前;
之后他因道芳浓的死疯癫,又是她与赤烈焰冒险下海找涂白草;
在流霞海时,无力回天蚁上身,伸出手臂甘愿引蚂蚁上自己身的还是知一。
知一拿他当朋友,出生入死义不容辞,反观自己,哎,不提也罢。
“哎哎哎,话说一半怎么不说了?”
知一敲桌子,将道枫红拉回现实。
道枫红撇去心中愧疚,续道,“瘟疫不单有利于脉中人,也利于平民。”
知一何等聪明,他一说,旋即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得了瘟疫的平民,治好后也能拥有能量?”
道枫红点头,“在白露宫,我研究了瘟疫对人产生变化,发现无论是神族还是平民都能从瘟疫里获得能量。”
知一婆娑下巴,如此说来,倒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了。
她沉吟一阵,发现对面的道枫红盯着自己,反问,“你看着我干什么?”
“是啊,你不会干什么的,你总是对朋友义气,做不出除后患之事。”道枫红怅然,“可是我会,我是个卑鄙的人,你不拿我当朋友是正确的,不是朋友,那我再对你做什么,也没有了负担。”
道枫红的愧疚稍纵即逝,他狠下心,做他早谋划好的事。
“道枫红,你自言自语说什么呢?”
知一再聪明,可也没能明白道枫红话里的意思。
“有件事你不知道吧?当初葛青竹的爹是故意死的,他故意装成被古凤瑶气死的样子,好叫那门亲事作罢。”
当时混乱,知一也没有多想,只是道枫红突然提起,知一有种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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