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庆府的二夫人,金太太气冲冲的来到楚涵芝的房中,见楚涵芝不在屋里守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而是在客室的沙发上舒舒服服的躺着,美滋滋的吃着苹果,气又增了三分,“你这是在做什么?”
“母,母亲。”楚涵芝不知道自家婆婆是什么时候来的,当听到她瓮声瓮气的对她发问时,着实吓了一跳。
“照看离远着实辛苦且枯燥吧!”
“没,没有。”楚涵芝随手将苹果丢在沙发上,然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那为什么不老实守在床边,还有为什么要花枝招展的出去,这样突兀的招摇一圈是想做什么?想得到什么?是觉得金家的脸丢得还不够大是不是?是觉得这个家还不够乱是不是?”
“没,没有,母亲,您错怪我了。”
“那为什么都吩咐了不要出去,还是露了面?”
“母亲,我只是,我只是……”
“不要说了,去祠堂跪上一晚,明天抄一百遍金家的妇人道。”金太太说完进了卧室,去看自己的宝贝儿子,楚涵芝看着她的背影,她真的要气到爆炸了,她真想上去死死的抓住这个毒舌老妇,真想将她狠狠的捏碎,可是,她又要控制,忍气吞声的控制。
傍晚时分,金太太来到房中的晒台上,今晚的饭做得还是很合她的胃口的,可不知怎的,吃了几口就没兴致了,二姨太和三姨太见她草草的吃了两口就下了桌,也随着来到了晒台上,待落座后,二姨太先开了口,“大姐,今天是怎么了?饭也不吃,还愁眉苦脸的。”
“是啊!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妨和我们说说,让我们出出主意。”三姨太在边上应和着。
“哎!”金太太放下手中的折扇,不悦的说了起来,“以前只听说这庆府的二夫人是个心术不正的女人,没想到今日见了,都超乎我的想象了。”
二夫人边为她们三人倒着茶,边说道:“听下人说了几句,感觉是个厉害的主。”见两人都侧耳等着她开口,便继续往下说:“这以前就传她家大夫人死得蹊跷,可是,这无凭无据的,又没有人追问,也就传传得了。这三夫人又去得这么急,这有没有可疑之处,我们是不知道,可是,这她们家人……”
“这怎么可能!也许是碰巧罢了。”三姨太觉得别家也像金府这么相安太平,于是,急急的开口。
“三妹,你不出深宅大院的,外面的事,你知道多少啊!”
“二姐,我是不知道多少,可是,也不能差得太多,对吧!”
“你呀!单纯的好似十几岁的丫头。”
“二姐,你怎么这么取笑我。”三姨太说着,别过身,假意生起气来。
“三妹是单纯,可也是心善的表现。”
“瞧瞧,还是大姐会说话。”三姨太说完,三个人都笑了。三姨太在笑过后,对金太太说道:“大姐,你该不是为了这个而忧心吧!这样可不可啊!本就是无凭无据的猜测,可不要将其放在心上。坏了自己的身子。”
“要是因为这个,我便也不这么焦虑了。”
“怎么!还有其他的啊?”三姨太倒是很喜欢刨根问底,并且,热衷于立马见真相。
“是啊!”
听到金太太的回答,这次换成二姨太和三姨太侧耳倾听了,金太太见她们这样,也觉得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于是,轻轻开口,“她今天和我说,让允安守身一年,说是尽孝。”
“什么!”二姨太和三姨太一起惊呼,“这哪儿有新婚妻子就守身的道理。”
“是啊,哪儿有这门子规矩,这以前连夜定下来成婚,怕丧事过后就得为母守丧,弄得我们是猝不及防,还好过去下庚帖时就早有准备,才不至于过分手忙脚乱的,本来还猜测是她家怕咱家离远等不过守丧日就另结新欢,我们还万分理解呢!可这成了婚又提守身,这拿金府当什么了!”金太太说着话,脸沉了好几度。
“不会是,不会是允安提出来的吧!”三姨太说着,还向允安的窗口望了望。
“不会吧!允安看着不像那样的孩子啊!”二姨太也冲允安的窗口看了看,“这孩子虽文静,不欢闹,可看着蛮懂事的。”
“可是,到现在我们和老爷不还没有喝到她奉的茶吗?”三姨太收回目光,撇着嘴继续说:“该不会压根就没把我们当公公婆婆吧!”
二姨太听完三姨太的话,摇手说道:“不能,不能。”
“什么不能!看她文静,可主意一看就正着哪儿!这茶也不奉,还病恹恹的,不会是打定了主意真结婚,骗了钱财后又完玉似的离婚吧!”三姨太说着抓住金太太的手,赶忙说道:“大姐,可不能早早的就放权啊!可别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瞧瞧,你还越说越离谱了,文静又懂事的孩子怎会有这般歹心。”二姨太说着又望了一眼允安的窗口,然后,有些伤感的说道:“这丧事之痛是难受得不得了的,让她在这种情况下成婚,任谁都缓不过来,我们不要怀疑。”二姨太说完这句话掉起泪来。
“哎,二姐,这说着说着又想到自己的伤心事了。”
“是啊!二妹,不要事事都勾起自己的心伤。”金太太说完,喝了盏茶,然后,再次开口,“这无论是谁的主意,都不能这样任由下去。”
“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啊!这儿离远也是精神不振,这儿她也这般样子。对了,是不是他们本命相克啊!”三姨太又急着要答案。
二姨太擦着泪,看着小孩子似的三姨太,不紧不慢的说道:“不会,这儿出生时就对过八字了,不会不和。”
“那就是必须合了。”三姨太此话一出,三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三姨太为了缓解尴尬,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想说,是想说……”
“我们都知道。”金太太说完还拍了拍三姨太的手。
三姨太着急的看着金太太和二姨太,“要不逼着他们坐实吧?”说完,又低了头。
“这……”
气氛瞬间又尴尬了,这儿虽都上了年纪,可是,男女之事还是禁事,不可大张旗鼓的谈的。
三姨太知道尴尬气氛都是自己造成的,于是,干咳了两下后说道:“这不是和庆府说,他们去了山中的别墅小住几日嘛!不妨就真的让他们去,这除了两人和随从外,别人一概不带。”
金太太和二姨太在听了三姨太的话后,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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