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只撩竹马

第一百九十章 寻仇?

    
    “三娘不是外人。”帘子里的人影轻轻发话,两个丫鬟闻言立刻上前,把帘子卷起来。
    直面对上帘中人,三娘无可抑制得暗赞一声,对方的绝代风华,即使同为女人,也不得不臣服其中,笑语道:“‘公子’今日起得倒早。”
    欣赏地看向辣西施,顾清婉嘴边划起秀丽弧度,她很久没有看到如此直爽的态度,格外喜欢:“三娘起得也甚早。”
    “这些书生一日来得比一日早,我也是迫不得已,”说完,悄悄注视‘公子’的态度。哪知对方只是淡然一笑,没有任何明显表示。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其他什么的情绪涌上心头,辣西施叹息一声,忽然闻到一股清淡如花的香味,转头看去,帘子另一边的桌上放着一壶酒,香气似乎从中散发出来,她一生极爱酒,忙不迭开口问:“‘公子’,这是什么酒,这么香。”
    “梅花酒。”
    “梅花酒?就是用梅花酿的吧,难怪香气如此清幽。”赞叹着,辣西施喜道。
    手不经意地抚过酒壶顶,顾清婉沉默片刻,像是回忆什么:“既然三娘如此喜爱,拿去喝吧。”把酒往外轻轻一推,让紫兰递给辣西施。
    心花怒放,辣西施嘴里叨念:“这可怎么好意思,这不是夺人所好吗?”忽而又抬首道,“‘公子’早膳还没用,就喝酒吗?”
    “不是喝,是闻。”懒懒地解释道,顾清婉笑看着辣西施喝了一大口酒。
    最里香气盈满,满足地咋了一下嘴,辣西施调侃道:“闻也能饱吗?”
    “可不是,我本以为闻了就能醉三分,谁知还是如此清醒。”半是玩笑地回答她的问题,顾清婉眉睫轻扬,纯真之色立显。
    微微愣了一下,辣西施大笑起来:“‘公子’真是说笑了,要把一壶全喝了,才有可能醉吧。”
    顾清婉也随着她笑起来,三分轻狂流露眉间:“三娘已经醉了......”像是感叹般的语气让辣西施一震。
    脸色一正,再一次打量起对面的人,辣西施正经地问道:“‘公子’怕醉吗?”
    “怕,”顾清婉坐直身子,眼眸深沉不见底,“酒这东西,不是要半醉半醒才有滋味吗?”
    “没有全醉,又怎么知道全醉的感觉不比半醉好呢,‘公子’没有听说酒这玩意是解忧之物吗?不醉又怎么解忧?”
    听了这话,顾清婉露出迷茫之色,轻声把辣西施的话重复了一遍,似有所悟,似有所悔......想了半饷,又豁然开朗起来,清扬的声音更现透彻,轻吟道:“清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接着的半壶酒怎么也喝不下口,辣西施怔怔然地看着‘公子’,只觉得她一举一动都糅合了自如的美态,一声一吟都能催入人心,像轻风似的引人跟着她起舞,沉醉其中而不自知,刚才她略带伤怀的感受此刻就清楚地传递过来,影响到自己的心情,暗暗定了定神,她笑道:“‘公子’好雅兴。”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顾清婉感慨道:“我原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想不到,原来是众人皆醒,我独醉啊......”优柔的声音淡淡的在空气中传播开来,不在意任何人的倾听,抬起头,看到辣西施蒙然的表情,顾清婉忍俊不禁,倩兮一笑,转了个话题道,“三娘不妨和我说说,最近外面在流传什么。”
    心神突然被拉了回来,辣西施暗暗称奇,这个‘公子’面貌多变,忽恼;忽笑;忽嗔;忽愁;心思让人难以琢磨,行为更是不能以常理推测。听到她的问题,她开口徐徐道来,最近外面开始流传歌谣,唱的的是红颜祸国,君王爱美人不爱江山。
    听着辣西施详细叙述这两天外面突然多起来的流言,顾清婉神色半明暗,似笑非笑,分不出是喜是忧,是欢是愁......
    ******
    站在帐台边打着帐,一边招呼着离开的客人,辣西施心思飞转,脑中不断回忆着今天早晨在花厅的谈话,总觉得那‘公子’深沉难测,结束谈话时,她问‘公子’,觉得那些歌谣是对是错;‘公子’淡笑一声,反问,世上之事哪有尽对尽错,各人尽显本事而已。
    各显本事吗?笑着摇摇头,暗想自己也被‘公子’迷惑了,和她的一句话,自己今天一天心神不宁。
    抬头一看,客人走得差不多了,伸个懒腰,走出帐台,辣西施正想喊打着瞌睡的小崖子关门,望门外一看,几匹马和一辆马车停带驿站外,看来又有客人上门,重拾笑容,她站在门口,等着招呼客人。
    下马下车,走过来竟有六个人,笑容更浓,心里盘算着,这两天,驿站等于发了一笔横财,看着人走近,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来的六人打扮古怪,与天朝大不相同,分明是突厥人,天朝素来和突厥敌对,她的驿站还从没招呼过突厥人,走上前一步,挡住他们的路,她笑着道:“各位,我们驿站已经没有房间了。”
    忽然发现六人中有个明艳的女子,对着自己灿烂一笑,还来不及品味这个笑容,肩膀一酸,眼前一片黑暗,不由自主沉沦......
    “塔娜,动作不要太大,小心让人发现了。”一声轻喝出自一年轻男子之口,比天朝人高壮的身形更显得他英伟不凡,一双鹰般的眸子透出利芒,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和轩昂。
    “王子放心,现在大堂中几乎没人了,不会发现的。”被叫塔娜的女子妩媚一笑,更显得明艳无双,动人非凡。
    几不可见得点了一下头,他神色复杂地看向楼梯,在这楼上,就住着“他”吧,那个月夜下救了他又打算害他的人,那个让他无法放怀的人,那个让他迷惑不已又恨得咬牙切齿的人......
    驿站中正在打瞌睡的小崖子此刻还懵然不知,六个陌生人闯入驿站之内。
    只有大堂口两个灯笼,被风吹得摇晃不已,灯影错落,明暗相叠,把漆黑月色衬地邪异非常......
    一个月了……已经一个月了吗?
    手指在酒壶上轻轻敲打,有节拍的,缓缓的,指间传来冰质的凉感,顾清婉感到舒心的适意,鼻间萦绕一股清淡的香味,渐渐模糊了她清醒的意志,神情略显恍惚地看着酒壶,她倩笑轻叹,难道自己醉了?
    那个离开时口口声声会速去速回的人,此刻仍然没有出现……说不出心中是失望还是惆怅,她笑得依然畅怀,只是觉得心里隐隐窒闷,在不经意间纠缠……
    手指敲打着壶盖,突然间发出一声轻鸣,顾清婉刹那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用大了力度,笑笑,放下手中的壶盖,把酒壶盖上,也关住那清淡诱人的香味,收起愁然的暇思,望向帘子外,书生都走了,只有紫兰紫玉还端站在花厅等候。
    顾清婉掀开帘子走出花厅,抬头一望,天色竟然已暗,累了一天,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她淡笑着挥手示意回房。
    紫兰和紫玉并排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八个侍卫,一众人向二楼房间走去。
    正上楼梯之际,二楼上一个姑娘迎面走来,面色蜡黄,动作缓慢,竟是一副有病在身的样子,手里端着两盆菜肴,往楼下走来,楼梯甚窄,紫兰紫玉只能侧身让她,正偏身之际,那姑娘看到众人,似乎受到惊吓,脚下倾滑,失去平衡,往楼梯下栽下来,紫兰紫玉同时伸出手,一左一右从旁扶住她,两盆菜肴顷刻打翻在两人身上,两个丫鬟怕伤到身后的顾清婉,眉轻皱,不躲不让,让菜酱汤水飞溅一身。
    那姑娘发现闯下大祸,连忙倾身赔罪,不住地点头哈腰,紫兰紫玉见她可怜,也不忍多加责备,好在只是弄脏了衣服,并没有受伤。
    一众人回到二楼,八侍卫各自散开回房,顾清婉忙吩咐紫兰紫玉去换衣服,看着两个丫鬟拿出衣服飞快地往洗浴房而去,顾清婉不禁莞尔。走进房间,倒了一杯茶,一低头,发现自己的外衣上也飞溅到几滴菜酱汁,轻蹙眉,放下手中杯子,她走进内间,解开腰间玉扣,一根锦带从腰上滑下,她缓缓脱下外衣。
    突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袭上心,顾清婉明显的感受到房中还有第二个人的气息,停下手,正疑惑着,突然听到身后喝茶的声音,心突然一惊,急跳几下,她一阵心慌,慢慢回头望去。
    是他!
    赫连缙坐在桌边,拿着她刚才倒的那杯茶好整以暇地慢慢品尝,看到这一幕,顾清婉只觉得荒诞不已,脑中片刻空白一片,随即感到了危险的气息,轻抿一下唇,她犹豫要不要叫喊出声,把侍卫召来,随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赫连缙的态度太悠闲了,让她有种摸不透的感觉。
    “你的侍卫现在都来不了了,不用费心思了,”赫连缙悠闲地喝了一口茶,视线紧紧盯锁住顾清婉,半含欣赏半含复杂,“许久不见了,陈小兄弟。”
    这声称呼拖长了音调,从他略带生硬的口音中说出来,似乎有些咬牙切齿,顾清婉微怔之下,心下百回千转,平稳一下情绪,她平静地浅笑嫣然,状似久违好友:“原来是赫连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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