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那林家二公子林天佑一出手,那自然是挡都挡不住。而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上面守擂的诗都换了个遍,全是这林天佑的手笔。
此时和银屏一起的老鸨看了是大喜:“银屏姑娘,这林公子对你可真是一片痴心呀。”
“请人作诗又算得什么本事。”银屏语气平淡,但这话是让那老鸨都不好在说话。
像银屏这样的姑娘,因为没有和她签那种卖身契,理论上老鸨还真是管不了她的。而且这银屏就是摇钱树,这老鸨也希望那林家二公子能抢下这“摇钱树”才是。
就是今日这事,那都是林家二公子提议弄的。她这老鸨那是又卖力,又到处卖人情,但是也只能分到三成……
虽然心里不爽,但林家在这里就是“皇帝”,这犯不着和皇帝生气才是。
况且虽然憋屈,但是这钱还真赚了不少。
“二哥你这让人写的诗看起来也不怎么好,怎么就没人能把你比下去了?”林家三公子林天赐那是摸着头,言语间有些讥笑。
“你懂什么!”林天佑此时是骂了声。“这要想和这银屏姑娘一亲芳泽,没有台下的酸儒还真不行!”
这林天佑的枪手听了是心里气,但愣是不敢发一言。他们这就是跪着把钱挣了。说什么文人的风骨,在这江南抵不上大把大把的银子。
这边厢的方戟他们看着那林天佑的三首诗词挂上去,这除了方戟以外那都有些着急。
“怎么?你还不作吗?那等下我可不帮你写了。”绮萝此时也自然是心里不爽。
她最不爽的自然是那林天佑的“奸商”行为。又要搞什么比赛,又得自己作弊不让人拿这奖金。确实是有些欺人太甚。
至于秦天那自然很着急,恨不得把方戟的手按在那案台上写。但是显然这么做是一点用也没有。
至于花清泉花公子,看样子是压根不相信方戟的诗能比得上上面的。
“不急。”方戟此时是笑道:“你要知道,这王鑫还没回来呢。等下要是夺了风头势必会引来全场瞩目。那到时王鑫也不好办事了。”
“也对。”绮萝此时也是点头,显然一时间有些生气是让她忘了这一茬。
“那就还得这样看着他羞辱在场的人?”
“那有什么方法,你得承认虽然他作弊,但是请来的人写的诗确实有水平。应该是技不如人。”
当然方戟其实一点也不急,毕竟他心里一惊有了选定好的三首诗词,就等那王鑫一回来便是能交卷……
当然这为了以防万一不给那姓林的反应时间,方戟自然是想着“偷家”。
没错,在香快烧完的时候把诗词递上去自然是合乎规矩的。到时是让他们反应不及。
……
另一边,王鑫回到客栈,却是看到白狼在那里看着什么。
“狼大哥……”
“啊,原来是王公子。我师弟呢?”白狼此时反应过来,是回复了一句。
“青楼。”
“青楼?!”白狼自然是脸色有些怪。就算是那婉儿现在是和罗海他们一行,但这师弟也不至于这么放纵自己吧。
“嗨,别想太多。我们是有事才去那里。”王鑫此时也是帮忙解释一句:“对了,你刚才在看什么?”
“我刚才有看到几个高手也进了前面的青楼。你们去的该不会是那个吧。”白狼指的正是杏花楼的方向。
“没错,就是那个了。”王鑫点头:“那是什么人?”
“看不出,但是刚刚有个人不小心暴露了。”
白狼自然是看到有个人差点被那推车给撞到,但是一个蜻蜓点水就是躲过了这装着木柴的推车。
而且看得出轻功卓绝。
虽然白狼知道自己师弟的轻功那是很难有人能超越,但是刚才那一下子的功夫,怎么的也起码是一品武者的水平。
所以这才让他不禁提防一下。
“照你这么说,这青楼里现在也是卧虎藏龙咯。”王鑫此时却是感叹一声。
但这时王鑫才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武胜文呢!”
“你找我?”此时武胜文突然说话是吓了王鑫一跳。
这个武胜文可真是一个人才,平时就像是透明的无声无息,但是这一开口的“一点点”,又是让人觉得欠扁。
“对对对,找你。”王鑫此时拿出一封信,以及从台面拿出一张信封。“你照着这封信写一份字迹一模一样的。然后把它封好这个扣子,交给我。”
王鑫递过信,不忘问一句:“所以,这你会的吧。”
“一点点。”
听到这声“一点点”,王鑫倒是莫名有些来气,但也只能挠头。虽然明知道结果就是回答这三个字,但他还是不禁问了声。
“这信有什么不对?”白狼此时是问了一声。
“是给那知府的,有人要他谋害罗尚书。”王鑫此时是答道。
“哟呵,这些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呀。”白狼此时也是不禁感慨。
“可不是。”王鑫也是无奈,这一次他主动情愿来江南虽说不是一时冲动,但现在说实话心里是有一丢丢后悔的。
毕竟这看起来危险程度比他想象的要高太多了。
王鑫甚至有点怕。怕自己不能回去见自己的父亲。
他倒不是怕死。自打妹妹王舒死了之后,他洗心革面只希望不会让自己的父亲失望。所以死又何惧。
但是他最怕的还是自己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王鑫也不让自己多想。毕竟现在他算是跟着方戟办事。对于方戟他自然是有很大的信心。而且就是自己的父亲对于方戟也是有很高的评价。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这青楼我还真得去看看。”白狼此时就是直接一个翻窗,顺着二楼的立柱滑了下去。
“嘿。这狼大哥倒也是不走寻常路的主。”王鑫说完,便是立马去看那武胜文的进度。
只见他一回身,竟是看到武胜文已经是收笔了。
“不是,你这么快可别让人看出破绽了呀……”王鑫也是一急,但是上前看到两封信那自然是惊呆了……
除了那封有些墨迹未干以外,看着就几乎是一模一样……至少王鑫看着那是没找到任何问题。
“少爷是说原件留着?”武胜文此时却是摇头:“写这信的人书法不行,不是行家,临摹反而费了不少力气。”
王鑫看着这家伙就像看着怪物一般。
可不是,这家伙也就只能是称为怪物了。当然在他看来还得除开方戟。
两个怪物在一起,那显然是某种意义上的所向披靡。
当然他要是知道方戟对于武胜文那都是要一万个自叹不如,那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
“公子,你不出手吗?”此时说话的是一个女声。在一处雅座上,一个男子是手拿扇子在那里叹息。
“虽然这种事确实该帮帮场子,但别忘了我们此行只是游玩,不便参与。”
“试试嘛……”那书童打扮的女子此时是给男子磨墨。
“也罢。这与那几人比比也是无妨。”男子此时提笔,那就是开始写诗。
随即那“书童”也是不忘给钱面前的女子,是让她把诗递上去。
男子的诗此时传上去。
竟是真的拿下了暂时的头名。而原先的头名变二名,二名变三名。将原先的一首诗给顶了下去。
“公子!头名耶!公子果然了得!”
那男子看到诗上了头名,倒也不骄不躁,只是淡淡笑了声。这一笑是让那“书童”看得不禁脸红。
“还有变数。”此时下面的绮萝自然也是不禁惊呼。
“看样子还是有很多人不爽这林家二公子的做法。”方戟也是点头。
虽然他本身写诗的水平一般,但是不得不说这新上来的诗意境确实很不同。
这让人不禁想与那作诗的人的结交一番。毕竟方戟看得出,与那些伪君子不同。这人的心境当真就是真君子典范才是。
说句实话,方戟也算是武侠迷。但是来到大魏他还真没见识到所谓的真君子。
不过方戟宁愿相信能写出这诗的人不是那种虚伪的人。
“你看吧秦大哥,说不定不用我出手,这银屏姑娘就不需见那林家二公子了。”
秦天此时自然是嘟囔一句:“你小子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奶奶腿的喜欢藏拙。”
方戟和绮萝一听,自然是笑出声。
而此时方戟再看下方,那是留意到一个很显眼的人。
想来这白狼两米的个头很难让人注意不到。但是让方戟觉得奇怪的是他师兄为何会在此。
“你师兄来作甚?”绮萝显然也注意到白狼,是低声问方戟。
“谁知道呢?兴许是在客栈嫌闷。”
至于此时的白狼,自然是看着刚刚作诗的那个公子。他刚刚看到的就是这公子施展的轻功。
而且这公子其实不止轻功卓绝,刚刚一时间那推车的人止不住,要撞到一个孩童,也是这公子用双手去截停的。
而且这人现在还能吟得一手好诗,自是相当的不简单。
此时的白狼自然是不忘去找方戟,而此时突然一回头,是看到方戟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师弟,莫要吓人。”
“师兄你才是,来这里是有何贵干?”
“其实……”
白狼把刚刚的事说给了方戟听,方戟听了却是一愣。
“原来还有这事。”
“那你呢?我可听说师弟你的诗很不错。”
“莫瞎说,那都是罗提邢写的。”方戟是摆手笑道。
白狼此时看着那个公子,倒是和方戟有一样的念头。
“怎么?想不想去看看这人怎么样?”
“从你刚才说的来看,他应当是真君子才是。”
不过既然两师兄弟目的难得一致,便是一同上前,要与这男子相谈。
此时男子见方戟和白狼靠前,自然是疑惑。那小书童则是有些警惕,在方戟看来这所谓的“书童”有点奶凶的样子,原来只是一个小萝莉。
“两位是?”
“刚才闻得公子的好诗,特来一览公子的风采。”
至于白狼,则是说起了刚才看到这人对孩童出手相救的事。
“孩童有难,想来二位见了也必定会相救。毕竟我看二位也是江湖侠客。”
“算,也不算。”方戟此时倒是和白狼都不客气的坐下。
那小萝莉虽然看着不爽嘟起小嘴,但是见自家公子也没说什么,便也只能默许了。
“在下方戟,这位是吾师兄白狼。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你说你叫方……”那公子听了却是一愣。随即是握拳:“在下狄卢安。”
方戟此时和白狼自然也是握拳:“狄公子,幸会幸会。”
当然方戟此时也是很直接问狄卢安:“刚才公子闻得方戟的名字好像有些吃惊,莫不是认识在下。”
“穆襄,是狄某的表妹。”
方戟一听,这可真是太巧合了。
“狄卢安,姓狄……”白狼是反应过来:“狄雷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狄卢安是老实回答。
白狼也是和方戟解释了这狄雷是何人。方戟没想到这狄卢安的父亲竟是有名的宗师……
就在三人准备闲聊时,却是见那林家二公子又来一首诗,是直接把狄卢安的诗顶到了第二位。
这台下之人也只得惊叹。
狄卢安也是摇头:“看来狄某也只能甘拜下风了。”
“不急,有人会收拾他的。”白狼此时是笑了声。
那小萝莉自然不服气:“以我家公子的才学都赢不了,显然是没人能胜了。”
方戟和白狼看这小萝莉此时鼓着脸,那都是笑出声。显然这小萝莉可能是想着这比试有“黑幕”。
“平安,莫要乱说。”狄卢安自然是轻声责备一下小萝莉。
“狄公子且等着,等下就有人教训这家伙了。”
狄卢安却是疑惑:“教训?莫不是这林家二公子使诈?”
方戟便把这林家二公子提前知道题目还请了“枪手”的事说了一遍。那狄卢安听了自然是摇头。
“也不知何人能教训他呢?”
也就在这时,突然间是又有一首诗放下,那龟公是不禁放声在念: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