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神将

第265章我叫你大帅

    
    “哦?这是从何说起啊?”龚正祥眼睛眯了眯,突然就换了脸色。他面如冷霜,对李倧说道,“我大帅面前,大王当初是如何说的?您生活拮据,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银子来补偿大帅。合着,您没有足够的银子还钱,却还有足够的银子欢迎使节啊?这是从何说起?您这是看不起大帅还是如何?”
    李倧慌张的起身,想要解释。
    龚正祥哼了一声道:“不必多解释什么!跟朝廷比起来,我大帅固然不算是什么。可大王也该知道,什么叫做远水救不了近火。朝鲜毗邻鞑子,鞑子想要征讨拓宽土地,朝鲜是最好的软柿子!我大帅早有协助大王固守国土,共同抵御鞑子的心思。可惜,大帅有心,而大王无意,倒也是白费了大帅的一片苦心。好吧,大王若是真的就那么想成为亡国之君,拜受鞑子的统制,那我大帅也无话可说。”
    李倧慌忙摆手道:“不不,小王并无此意,并无此意。这样吧,小王收下,收下便是了。小王谢过大帅的好意,还望龚大人回禀大帅,之前他跟小王提过的,要在各处驻兵的事情,小王自然是同意了!只要大帅可以保证我朝鲜李氏的王位,保证我李倧是国王,大帅如何都好,小王只有听命一途。”
    “好!这便是对了嘛!”龚正祥又恢复了笑眯眯地样子,拉着李倧坐下来说道,“朝廷向朝鲜要供奉,又何尝不向我大帅要供奉?实不相瞒,此次使节出京,除了来主持大王的封典之外,还要给我大帅加以封赏。其实,他们的狮子大开口,是朝两边的。您苦恼,我们也苦恼啊!军饷一文钱都拿不到,反倒要往外掏钱,大帅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
    反正李倧不知道实情如何,龚正祥就在他面前信口胡诌起来。
    李倧居然真的是信以为真,他说道:“果真如此吗?想不到,朝廷派来的使节竟然是如此的无赖!大帅何等英雄?居然还敢朝大帅伸手?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龚正祥心中暗笑,咱们大帅手下的小喽啰,跟当朝宦官的祖宗称兄道弟。等位代换,咱大帅就是那太监使节的祖宗!他们敢朝大帅伸手?活的不耐烦也没有那么找死的吧?
    椵岛,险山镇总兵府。
    叶富设宴款待,纪逢春做了座上宾。
    “怎么样啊?中丞大人?”叶富亲自为纪逢春斟酒,问他道:“针对此次贪腐案,我业已要求朝鲜方面作出补偿。这补偿的结果,您还满意吗?”
    纪逢春叹口气道:“聊胜于无,聊胜于无吧。”
    纪逢春最近总是意志低沉。
    没办法,自从到了椵岛之后,他算是彻底被软禁起来了。
    除了这一次贪腐案,他向叶富点了一把火之外,剩下的时候,他根本就使不上半点儿劲儿,也用不了半分的能耐。他手下的巡抚衙门在险山的时候,尚且还有政务权力。
    虽然那个时候,叶富对他也是多方掣肘,但总而言之,还是支持的时候比较多。
    可到了椵岛之后,他这个巡抚大人,什么事情都已经轮不到管理了。根本没有了半分的职权。
    但是这事情,还是有苦说不出的。
    毕竟,朝廷任命叶富,是做险山镇总兵官,人家叶富是打了一场胜仗之后,无力应对鞑子的再次袭击,而不得不暂时避其锋芒,退避朝鲜的。但总而言之,人家还是在抗击鞑子的第一线。最近,表面上,也是和鞑子打了几仗的,虽然规模都不算大,但到底还是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可是他纪逢春呢?他有什么?
    他堂堂的险山巡抚,原本的确是一方高官。可现在他身在朝鲜,朝鲜在名义上,只是将椵岛等诸多岛屿暂时借给大明驻军。他这个巡抚,总不可能管到邻国头上去吧?
    这可就是叶富最大的算盘所在了。
    他若是一直驻扎在险山,随着地盘的扩大,凭着朱家皇帝一个个猜忌人心的性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可他在朝鲜就不一样了!
    朝鲜与大明之间,虽然是藩属关系,但到底人家也是一国。大明若是不想四面树敌,或是想要维持大国风范,那就不能擅自干涉朝鲜内部的事务。
    叶富身在朝鲜,一切都可以用朝鲜王廷做幌子。即便是改革幅度很大,朝廷也不可能认定,就是叶富心怀异心。这么一来,他很多行事,就会变得方便。
    与此同时,彻底打破纪逢春对他的干扰,其实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纪逢春在朝鲜,根本就无法顺利立足。如果他还想有所作为,就必须对叶富进行最大限度的妥协。那么,他们的上下级关系,就不是当初那种互相迁就的微妙关系,而是叶富彻底反压纪逢春,成为二人关系之间的绝对主导了。
    看到火候差不多,叶富举杯,和纪逢春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之后,才笑眯眯地问道:“纪中丞,这般的结果,已经是卑职多方努力的结果了。却不知道,纪中丞到底是哪里不满意了?尽管说便是了。卑职若是能做,必然给您做好。”
    纪逢春叹了口气道:“对于追回被贪墨的款项,总镇已然是做得很好了。不过,那只是指标而不治本。实际上,民房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这个问题,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叶富和李倧之间的讨论,一直都纠结于那笔款项到底去了哪里,又该如何填补回来。至于对于那些流离失所,抑或是冻死、冻伤的朝鲜百姓,叶富居然是一眼都不看,也没有提过一句半句。
    这样的表现,自然让纪逢春很难做到满意。他说道:“请恕纪某直言,大帅,是有大胸襟,大志向的人。从来到椵岛之后,这些时日,纪某思索了很多。观大帅每一步的做法,自然也是有了一定的认识。现如今,纪某只想要大帅一句话,大帅是只在乎军队的人吗?您的目光,是只在险山镇一处吗?纪某以为不可能,大帅可否教我?”
    叶富挑了下眉毛,笑道:“中丞大人何来此问?难道是叶某有什么地方疏忽了,做得不好了,让中丞大人觉得~~”
    “大帅!我叫你大帅!”纪逢春眼神咄咄逼人,他直视着叶富,追问道,“大帅是聪明人,自然应该理解纪某的意思。您到底是只看重您手里头攥着的险山军,还是也在乎大明的子民?或者说,您在乎的,也不只是大明子民,而是您兵锋所指之处,所有的子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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