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追妻:这个小妞有点甜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第二枪

    
    “只要继续追查老冯的事,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老冯?”赵冷吓了一跳:“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柴广漠竖起筷子,又添了一枚鸡蛋,顺手捞起两片叉烧:“昨天小王他们没有把资料给你么?”
    “资料?”赵冷回想起前一天的事。
    果然是老柴安排的么!
    她刚想发作,柴广漠就已经先发制人,他捏着筷子,指着赵冷说:“那可是好东西,老冯多年的心血都在里面,你要仔细体会。”
    “体会什么?”赵冷有点儿动怒,她看着一个劲吃面的柴广漠:“你让我体会什么啦,现在我每天被这糟心的事弄得焦头烂额。我跟你说老柴,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
    “你就大闹法庭,替老马说话,是么?”柴广漠不动声色地说。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赵冷愣了愣。
    “就你那点小算盘,都写在脸上了。”柴广漠耸肩。
    “难怪你连话也不让我说。”赵冷气鼓鼓板起了脸:“大不了警察我不干了,但总不能让老同志流血又流泪!”
    柴广漠笑了笑,摇摇头说:“我只是怕,有些人,早就指望你这么干,让人当枪使,还替人打抱不平呢。”
    “你说谁呀!”赵冷觉得柴广漠的话里带刺。
    柴广漠只是摇头:“说谁呢~”
    他搪塞过去,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准备怎么办呢?如果你不干警察了,老冯怎么办?可是如果你想查老冯,就得牺牲老马。”
    赵冷愣住了。
    “我给你的资料,我想你还没看吧。”柴广漠说。
    赵冷咬咬牙:“只有死亡报告我拿走了。”
    “早知道你会这么做。”柴广漠吃面的速度惊人,几句话的工夫,一大碗汤面早见了底。他搓搓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件夹工工整整放到桌面上。
    赵冷呆住了。
    “什么意思?”她见到这熟悉的文件袋,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
    “我的意思是,既然要查,那么就从速。”柴广漠沉下了脸:“老马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虽然检查那边咬得很紧,但是总归有办法的。”
    赵冷的手摁在资料袋上,心脏砰砰跳。她抬起头,柴广漠的脸孔印在眼里,咬咬牙,问: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一边?”
    柴广漠没有回答。
    “说句难听点的话,对老马来说,最严重的处罚不过是提前革职。他膝下没有儿子,老伴走得早,以前的收入不低,一个人生活并不难。”
    赵冷低下头,手里紧紧攥着资料袋,脸色像是土色一样死气沉沉。
    柴广漠起身,扭头离开。
    “等等——老柴。”赵冷叫住他。
    隔天的审理基本给老马定了调。
    面对检察院的攻击,老马一改头一天的活力回怼,他这回连反击的**也没有。不到下午,基本上“第二枪”的争议已经趋于安定。
    令人惊讶的是,赵冷这天一句话也没说。
    她从陪审开始到现在,始终一言不发
    ,冷着脸不吭声。
    直到审议快要结束,老马面对控告,也几乎无话可说的时候,赵冷才有所动作。她难得一见地低下头,细声细气地在法庭上问:
    “各位……能,能放我师父一马么?”
    当庭的审判员是个年轻的女法官,她戴着厚厚的粗边眼镜,镜片厚度看上去突破天际。她整了整镜框,身子往前凑:
    “不好意思,赵警官,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赵冷愕然愣住。
    她往四面看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来,倒吸一口凉气之后,赵冷才挤着牙说:“法官大人……我,我是希望您看在这次情况特殊,我师父……马局长,我们……都很辛苦,最后的结果,我想也算是好的……您……您能放他一马吗?”
    女法官愣了愣。
    前一天吃了枪药的赵冷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如今弱声弱气的还是那个强硬的女刑警么?她顿了顿,摇摇头说:“赵警官,很遗憾,法庭上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我只能说,我很同情你和你师父的遭遇,但我没办法用同情来审判,这是事前约定好的规矩。”
    审理到此一步,理论上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纰漏了。
    “检辩双方没有异议的话,对马局长误伤杀人一案,审理就要到此结束了。”女法官推了推眼镜,压低嗓音看了看窝在角落里的赵冷。
    赵冷此时此刻的脸上满是不安和惶恐。作为陪审旁听和接受调查的辅助证人,他们这两天过得也不好,24小时里面,有十多个钟头都要在问询室里度过。
    不过因为老马占据了主要火力的缘故,对他们的审问并不出挑,至少没有故意为难。而根据现如今的事实,赵冷和老柴的处理方式,似乎只是口头警告。
    这已经是最佳的局面了。
    赵冷心里也很清楚,对这件事,本来应该没什么可争议的——可是……她耳边回想起昨天柴广漠留下的话。
    如果就这么审理结束,那么孤苦伶仃的就是老马。一想到他孑然一身的样子,赵冷的心脏就开始压抑不住地颤抖。
    她倒吸一口气。
    回头看了看柴广漠,这家伙也正看着自己。赵冷揪住胸口的衣服,即使面对枪口也没像现在这样慌张。
    “没有异议了吗?”按照惯例,女法官进行最后的陈述性询问。
    赵冷咬紧牙关。
    昨天的资料,她没有拿。
    说不准为什么,但她总觉得,在这里放弃了老马,什么都结束了。
    女法官眉头收了收。
    赵冷就知道,她要下判决了。
    “等等!”赵冷的嗓子几乎已经上了膛,然而声音却囫囵在喉头,没有发出。真正响亮抗议的,不是她。
    是柴广漠。
    站在她身后的柴广漠。
    赵冷惊讶地张着嘴,回头看向柴广漠。他站得笔直,墨绿色的长风衣罩着宽厚的肩膀,脸上的神色不卑不亢。
    “柴警官?”女法官有点儿讶异:“您有什么问题?”
    “关于这起误伤事件,我想还有几个疑点。”柴广漠说。
    “可是检方已经讨论过通常情况了,现在证
    据和口供已经齐全,难不成你们要推翻前证么?”女法官似乎对柴广漠十分熟悉,她脸上的表情也很有趣。
    “是的。”柴广漠说:“不过没有那么麻烦,法官大人,您别忘了,我们本身也是当时的当事人,所以我们有权提供供词。”
    女法官低下头,与四座的陪审书记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整个法庭上也是纷杂的讨论声不绝于耳——对一直缄默不言的柴广漠,在最后关头又突然杀出来,自然有不少人有相当的看法。
    “肃静!”女法官重整了纪律,推了推镜片,看了看柴广漠:“很抱歉,柴警官,本场审理已经到尾声了,如果还有抗辩事宜,您可以提出抗诉,但不是今天。”
    怎么会!
    赵冷抬起头,与女法官的视线交错,她倒吸一口凉气。
    糟了。
    如果拖到二审,那么基本事实就很难推翻了。
    见到女法官如此不留情面,赵冷心慌了,她看向柴广漠。后者冲她笑了笑。
    笑什么?
    赵冷心里还是乱糟糟的,茫茫然不知所措,柴广漠却忽然开口说道:
    “法官大人,我们不是抗辩犯罪的情节严重与否,我们抗辩的是犯罪事实!我们是抗辩,当事人的法理不成立——我的意思是,马局长并不是误伤受害者的当事人。”
    此言一出,四座哗然。
    “安静安静!”女法官脸上开始冒汗,她镇住四面的嘈杂议论声,问道:
    “柴警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时的情况,并不像马局长说的那样,他虽然是整个案子的总负责人,但对于一线的我们来说,并不是那样。”
    女法官推了推厚厚的镜片,问道:“能给我们具体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柴广漠点头:“很简单,对于当时的一线警员来说,老马是隐藏身份的卧底吗??不,当时几乎所有人——甚至包括当事人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赵警官,也都认为马局长已经是敌对组织的成员了。”
    “也就是说?”女法官咽了咽口水。
    “也就是说,当时的情况来看,我们几名警员,是不可能遵照马局长的命令行事的。所以擦枪走火的事件,他也不应该负主要责任,至于说第二枪的情况,我想,当时的局面,是没有办法判断第二枪由谁开出的。”
    “为什么这么说?”女法官问。
    “很简单。”柴广漠笑着回头看了看赵冷,握住她的手掌:“当时在场的赵警官和我自己,也都出于自卫的缘故,都向受害者开过枪。”
    女法官听到这里,脸上的神色已经按捺不住惶恐。
    她飞快从书记员那里接过庭审的资料档案,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多云转阴,面色诡谲变化不停。
    “可是……”她花了十多分钟才厘清头绪,厚眼镜片像是又加重了几分累赘:“可是照你这么说的话,现场不该只有两枚弹道痕迹啊。”
    这时候检察官也来补刀:“柴警官,而且我们手上可是有充足的证据,足可以证明,现场的子弹,只够两枚——您要提出您的主张,需要提供有效证据。”
    赵冷心里已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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