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道:“能做出这道菜的我敢肯定,只有薛八娘一人。”
薛繁织并不谦虚,虚心接受:“确实我又喜欢吃,又喜欢打铁,就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同。”
陈夫人道:“对,就是打铁技术的突飞猛进!”
这下她看着贞妃认真的道:“娘娘,这道菜之所以能成,不是做饭的问题,就算再好的厨子离开薛八娘也肯定做不出来这稻菜,您有没有发现,这道菜上很多油?!”
不光贞妃,其他人就近的人也在观察那般陈夫人吃了一半的菜肴,和他们平时吃的糜烂的东西不同,这稻肉菜被切成薄薄的片,肉片在太阳下还有一层油光。
贞妃道:“难道之前咱们吃的菜饭没有油水?谁家会那么穷!”
众人笑起来,明显带着嘲讽,他们可都是世家大族的女孩,谁没见过油啊!
陈夫人摇头道:“这个确是不同的,没有油珠!”
对啊,这个跟他们以往吃的蒸菜不同,他们吃的油珠都分散了。
见众人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陈夫人娓娓道来:“因为是这个锅的功劳!”
原来薛繁织让红绡送菜肴的同时还给陈夫人送了一口炒锅。
这锅子很轻薄,圆底的,能炒三到五人的菜肴,关键是铁做的。
众人见了更是惊讶,因为他们都没见过铁做的锅子。
陈夫人道:“是吧?我之所以说厨艺影响没那么大,是因为这个锅子的影响太大了,还有切肉的刀,没有这么好的铁,是出不了炒菜的!”
如今就算皇宫里用的锅子都是铜做的。
有人不懂:“铜锅和铁锅差什么?!”
陈夫人因为自己的丈夫徐相公是个吃货,所以很懂,她道:“铜不耐热,一烧就红了,所以要铸的很厚很笨重,这就无法先热油,就不能炒菜,铁锅确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但是为什么大家从来不用铁锅呢?
因为铁匠打不出来那么轻薄可以炒菜的铁锅!”
可是全国的铁匠都打不出来的铁,薛繁织却可以。
这个才艺还不够惊艳吗?
可以改变所有人的生活习惯啊!
贞妃娘娘明白陈夫人为什么这么推崇薛繁织了。
本来她也比较好吃的,她应该很高兴有人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肴的,可是为什么只要听说是薛家的人她就很心烦呢?
“只能做肉类也就这样吧,好事牛肉,以为真的谁都能吃上牛肉吗?!”
朝廷是禁止杀牛的,贵族想吃都要想办法呢。
所以这个锅子根本普及不了。
薛繁织一听就知道这个婆婆又要找事了。
她笑道;“也可以炒青菜,不过是因为我比较爱吃牛肉罢了,这么炒很嫩!”
既然是炒锅,能炒肉就能炒菜啊。
还能提前热油,那说明那些难吃的青菜可能有了别的烹饪途径,不用再捣碎了用鼎煮了。
本来可取的食材就不那么多,青菜再没给味道……
这回好了。
青菜可以有了别的烹饪途径,要说这还不是改变人们的生活习惯那什么事啊?
众人之中有聪明的,明白这个锅子很快就会普及,届时可能没人不知道发明这个锅子的薛繁织了。
贞妃娘娘自然也能想明白,可是看陈夫人的样子,好像她方才说的话很有没有水平一样。
她保养得宜的脸色更挂不住了,又责怪薛繁织非要顶嘴,也没人把她当哑巴。
这时候一直向着薛繁织的陈夫人突然道:“其实这铁锅炒菜,我之前有幸还吃到一次……”
她话还没说完,众人就神色各异了。
之前吃过,说明不是薛繁织发明的。
能复制和首创的水平是我安全不同的,毕竟只要刻苦就能复制,首创是走前人从来没有的路,没有任何启发,这中间差着智力呢。
贞妃娘娘像是得到了一口仙气,立即神色就鲜活了,极具讽刺的道:“原来也不是首创啊,那吹的那么大发!”
她也看出来了,今日的才艺最优秀者肯定是薛繁织了。
但是改变百姓生活方式的美名别想,她肯定不会让她得到的。
薛繁织不慌不忙的问道:“夫人可是徐相公带给您的?!”
陈夫人眼睛一亮道:“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薛繁织腼腆的笑了,那种不言而喻的自信让她不用说答案,众人也猜到了。
贞妃娘娘很不愿意相信,问道:“跟你有关?”
薛繁织道:“我家的邻居程大人喜欢下厨,徐相公时常去程家,有幸正好我与兄长去程家做客,带了砂锅和炒菜,后来我又送了程大人一口锅,程大人都分给徐相公食用了。”
陈夫人听到连连点头,期待满面道:“原来如此,可算是找到主人了,你不知道,本来他与程大人就好的差点一碗吃饭,现在程大人家有锅他没有,都快搬到程家去住了!
这回好了,八娘子我托大一次,不管你是不是嫌我编排我看不起我,我都要像您要一口锅!”
明明是出名甚早的夫人,怎么还对她小孩子用上敬语了?
薛繁织连连说不敢:“锅子我家里有口新,稍后就让人送到夫人家中去!”
陈夫人高兴的什么一样道;“不用不用,要您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还麻烦您送您,我派人去取,我们自己取!”
薛繁织也不是为了把家徐相公,他们自己要取就更好了。
她笑着答应了。
明兰一双妙目在说话的两人身上来回转,等薛繁织说完了,她道;“我也要!”
能做好吃的锅子,怎么可能没有她,谁还不是吃货来着?
薛繁织本来就要送明兰的,她想送明兰一口更精致的锅,因为才打了一半她才没说,现在明兰已经要了,薛繁织就把打了一半的那个锅子说了:“还有五天能成,到时候我给你送去。”
明兰听她说早有准备,很是感动,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会记得我!”
远的,没什么关系的人都能拿到锅子。
贞妃娘娘想到方才尝的美味,心里像是到了醋瓶子酸溜溜的,她不好意思要,这死丫头也真不说给啊,还想嫁给儿子?没眼力见。
不给就不给!她又心里暗哼,连个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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