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得不轻

番外02:领证

    
    5月21日,民政局。
    江半见他一直虎头虎脑地打量着自己,不明所以:“看我干嘛?”
    陈凌也一脸严肃,试探性地问:“你不紧张?”
    她愣住了,反问:“你想我紧张?”
    “......”陈凌也扫了一圈等候着的其他人,振振有词道:“你看别的女人个个都紧张激动害怕的,你为什么不激动?”
    “她们紧张激动害怕那是她们的事情啊,和我有啥关系?”
    “那说明她们重视,你就不重视,你还睡懒觉,还忘记了今天要领证的事情。”
    江半哭笑不得,简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虎逼,想了想道:“我为什么会睡懒觉,那还不是你自己没分没寸的?”
    “......”他被噎住了,又找到了另外一个点进行辩驳:“那你还忘了呢。”
    “我——”江半偏过头咳嗽了几声,心虚地道:“我那不是最近太累了嘛,体谅一下姐姐啦。”
    陈凌也不买她温言软语的账,抱着胳膊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江半挪着屁股坐近了一点点,瞅着他笑道:“别生气啦,是我的错,我不该第一时间没想起来,别闹小情绪啦,好不好?”
    他瞥了她一眼,又一眼,最终唇角划开一抹柔和的弧度,歪着脑袋埋进了她颈窝里,没断奶的小孩似的搂着她,笑嘻嘻说:“还是姐姐疼我。”
    “......”
    面对这人忽高忽低的智商、时不时的撒娇,江半除了好生受着,还能怎么样呢?
    挑选这个日期领证的新人很多,排队排到他们俩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了,相比一屋子忐忑激动的男人女人来说,她和陈凌也确实云淡风轻、沉稳从容的像假结婚的夫妇似的。
    江半是真的泰然自若,内心没有多少起伏,很奇怪,可能是因为年龄到了吧。
    但陈凌也就不一定了,虽然他表面是八风不动稳如老狗,但她那只被他紧紧攥住的手,都快要被他手心渗透出来的汗水给濡湿了,可想而知他内心得是有多紧张。
    江半笑了:“你紧张什么?”
    陈凌也默了一瞬,一本正经地答:“我不是紧张,我是激动。”
    “哦,激动什么?”
    他把那只濡湿的手顺着外套胡乱擦了擦,又重新牵住她,笑道:“激动自己竟然真的要跟你共度余生了。”
    “先别说大话,万一婚后生活不和谐,离婚也是有可能的。”
    江半只是随口开开玩笑,岂料他听了倒是当起真来了,立即绷着脸,掰着手指头一笔一笔地算:
    “怎么不和谐?为什么不和谐?你看我宠你爱你对你好、逗你开心、赚钱给你花、尊重你的事业,累了给你按摩,还天天烧菜做饭伺候你,就是在床上也主动给你go  down,让你次次**,你告诉我,这样的男人你上哪里找?婚后的生活怎么就会不和谐了?”
    他神情严肃、掰着手指头一笔一笔算给她听的这一过程中,江半数次想打断他的话甚至是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要再逼叨下去了,因为他这声音是越说越激昂,惹得队伍里许多女人频频回头。
    没错,大部分频频回头的都是女人,她可以很明显地在她们眼里读出一种羡慕和调笑,特别是在听到陈凌也说go  down和高*的时候。
    江半有点想遁地走。
    陈凌也还在死钻牛角尖,端着她的下巴道:“哪里会不和谐?嗯?”
    “好好好,十分和谐,不会出问题,都是我瞎说的,别在意了行不行?”
    陈凌也这才松了手,往她脸上猛亲了一口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流程走得十分顺畅,除了在窗口填表格时,那年轻靓丽的女工作人员多娇羞地打量了陈凌也几眼,然后惊呼叫出了他的名字:“可以给我签个名儿吗?”
    陈凌也:“???”
    他和江半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有点搞不懂这操作了。
    那女工作人员笑着解释道:“我去参加过你的画展,看过你的画,画里的就是您旁边这位...吧?画地真美。”
    江半能够察觉出,她对自己有股幽幽的...嫉妒?可能是看在陈凌也这张帅比脸蛋上的原因吧,不得不装出温柔大方的模样,夸赞之词却是十分的敷衍。
    不过另一方面,江半还是很开心的。这臭小子名盛千里,来日可期。
    陈凌也客客气气地给她签了个名,然后正正经经地填表格、走程序。
    ......
    结婚证到手,江半又累又困,钻上车之后就眯着眼睛开始打盹儿。
    陈凌也就不一样了。
    他捧着那两本红红的小本本,眉开眼笑、亲了又亲,跟捧着一堆金银财宝似的,漂亮的桃花眸里盛放了灼灼的光彩,嘴角几乎都快要笑裂了。
    “江半,陈凌也,江半,陈凌也...”他把红本本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盯着那张白衫红布的合影,兀自乐呵呵地念叨着。
    他用手推了推副驾驶上的陈太太,一边视线还黏在那红本本上,一边道:“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该把它们裱起来?哦不...现在不能老是叫你姐姐了,应该叫你...老婆,嘻嘻。”
    陈凌也这个人当前是真的有点傻里傻气了,歪着脑袋甜甜地叫了声老婆,对方还没回应呢,自己倒是先嘿嘿笑了起来,跟中了几千万的六合彩似的。
    等了半天没见她搭腔,他这才侧眸去看她,却发现他这陈太太早已不知何时就酣睡了过去。
    陈凌也:“......”
    这女人...
    ......
    江半是被“砰”的一声给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直起身来,用手背揉搓了下眼角,才发现已经到家了。
    那“砰”的一声就是陈凌也关车门的声音。
    江半看着他自个儿大步流星地进家门去,叫都不叫她,只留给她一道讳莫如深、阴沉笼罩的背影,她顿感莫名其妙。
    这小王八蛋吃错药啦?
    她以为只是她的错觉,然而对方吃错药的状态持续了一整个晚上——冷着脸、不搭理她、不跟她说话、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江半一整晚都在琢磨着他为什么生气、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可无论她怎么问他都沉默不语,铁了心要跟她杠似的。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她觉得,这小王八蛋的心也是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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