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才是其次呢,博个说彩头而已。我羡慕你的,是丽旭哥那么那的人……”沙儿脸上露出羡慕,道,“丽旭哥长得那么好看,整个北其,我都沒有看到过像他那样出彩的……”
如画笑了笑,道:“难道我这样子配不上他?”
“当然,画儿姐你也很漂亮。”沙儿抿嘴笑了笑,又道,“你当然也很美,男才女貌。”
“说到长相,那极其次要。谁能永远好看呢?”如画抿了抿嘴,搭上沙儿的肩,叹道,“几十年以后,都是老头老太太,谁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了?”
沙儿听了,点头应道:“你说得不错,可你不还得年轻很多年吗?在这很多年之间,对着个好看的人,心情也会好的。”
如画听了,沉思了一阵,忽然皱起眉道:“我觉,就算是心情不好的的时候,我也只想陪着他。你说说,当初我还是很喜欢席止君的,多么成熟稳重与众不同?但后來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要嫁给丽旭那个混蛋了!”
沙儿听了忍不住捂住了嘴,道,“这话我知道,我听夙姑娘曾经也讲过。”‘
“她怎么说?”
沙儿乐道:“她说这种呢,就是喜欢与爱的区别。”
如画挑眉问道:“喜欢与爱的区别?”
“喜欢一个人,你喜欢看他,觉得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很美。跟他在一起,你觉得自己很高兴,部喜欢偷偷地看他。而爱呢,就是虽然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你都觉得不完美,但依然想看着他。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常惹你生气,有时候恨不得要拿刀桶一下。却依然想跟他一起。”沙儿皱眉背下夙薇凉的话。
如画听了,深思了一阵,点头道:“这么说來,我倒是嫁对人了。”
她对丽旭就是这样的感觉。那小子明明有时候很过份,看着都心烦,但一会儿见不到他,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若一天都不见,就开始担心他的安危。那一颗心一整天都吊着,要看到他本人才能放下來。
“下个月你们就要成亲了,到时候,这惊玄宫可真热闹了。夙姑娘的世子爷出生,你与如诗姐姐也有了小孩……那画面真的好有意思。好温馨。”沙儿一边想,一边道。
两人愉快地谈着,一路往前而去。慢慢就走到了夙薇凉的正房,她正在院子里晒着冬日的太阳。
前几天下了一场雪,但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角落里偶尔能见到一小堆雪地,夙薇凉穿着一件大袄,一张小脸包在火红色的围巾里,闭着一双眼睛。
听到有脚步声进來,她颤了颤睫毛,许是感觉到熟人,她并沒有睁开。
如画慢慢地走了进去。
夙薇凉并沒有睁开眼睛,却是问道:“你的嫁妆都绣好了?怎么这么有闲功夫?有闲功夫,便给我未出世的孩子做双鞋……”
“你怎么知道是我?”如画瘪了瘪嘴,不是说一点内力都沒有了吗?怎么还会感应到自己?
夙薇凉笑了笑,应道:“我是自然知道。每日如诗上午都來烦我,今天辞幼回來了,她自是沒有时间。现在不是她來,那自然就是你了。今日这日头好,來,坐下來晒太阳,接受下紫外线。”
“什么线?”沙儿奇怪地问道,“缝衣服的线?”
夙薇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沙儿,轻笑道:“你若能把紫外线拿來给我的孩子缝衣服,那你真是神人了。”
沙儿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如画。如画摆了摆手道:“你别理她,嘴里总会说些人听不懂的话。”如画坐了下來,沐浴在阳光下,笑道,“真好……”
“好什么?要嫁给丽旭了,所以真好?你可真够不害臊的。”夙薇凉笑道。
如画翻了个白眼,纠正道:“我是说现在真好,要是能一直这样好就好了。”
夙薇凉想了想,才明白过來她在说什么,便道:“现在的日子好?”
如画点点头,应道:“你要知道,我从小就渴望像现在这样的日子,不用担心明天要去哪里,做什么,会不会死……身边的人会不会忽然之间就不在了。不会再有这种担心……我在乎的人喜欢的人爱的人都还活着,并且想见的都能见到。不用提心吊胆的为他们担心,为自己担心。”
她说了这么一长串,夙薇凉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道:“会一直这样一样的。”
“我从前一直不喜欢你,但现在……我真的要感谢你。”如画转过头來,看着夙薇凉的脸,道,“若不是你,王爷不会管我们那个越神堂,我也许一辈子都要过那种冷血的生活。沒有尽头。也许,早就已经死了。”
夙薇凉道:“你忘记了,那些事我已经想不起來了。所以,别跟我说什么谢谢,又不是我救的你们。若真的感谢靖恒,赶快去给我未出世的小孩做双鞋罢?”
“你房里那么多丫头,别说是做两双鞋了,一百双都能拿出來。”如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夙薇凉笑道:“你做的能和她们做的意义一样吗?”
“行,我做。顺便也给你做一双,如何?”如画笑了笑,拉站在一旁的沙儿坐下,道,“咱们也來晒晒太阳。”
夙薇凉的小孩已经快要五个月大,最初的孕你吐渐渐淡了下去,如今食量特别大,刚吃完东西不一会儿就饿了。她知道多吃水果,会对小孩好。便一天到晚的吃水果……半小时前她才刚吃了一个大苹果,这会子却又饿了。
“好饿……”夙薇凉动了动身,向小丫头道,“快找点东西给我吃。”
小丫头应了声,忙去端了点心出來。如画就坐在她身边,她也不招呼她一同吃,净了手后,直接用两个指头夹起糕点,一块一块往自己嘴里送。一大盘糕点,沒一会儿便被她吃了一个神精光,看得人如画目瞪口呆。对身边的丫头道:“哇,她平时就是这么能吃吗?”
那小丫头抿嘴一笑,道,“娘娘前些日子吐到昏天黑地,如今好不容易好了。这下要把之前沒吃到的都补回來……”
夙薇凉用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來活动了一下。五个月以后,胎位基本已经稳固,不用再如前三个月那般用心卧床养胎,多运动一下,身体会更好。夙薇凉明白这一点,所以沒事的时候你,她尽量多运动。
当然,她现在只想过猪一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才好。
在院子里走了好些圈,陪着如画说了闲话。不一会儿她又饿了。这回厨房做了一大碗面,还加了两个鸡蛋。夙薇凉一次性吃完了一大碗。看得如画与沙儿目瞪口呆。
“你是真的挺能吃。”如画摇摇头,竖起了大拇指。
夙薇凉微微一笑,用帕子擦了嘴,又在院子里转悠了起來。身边的小丫头见她已经转得差不多了,便上來提醒道:“娘娘,累不累?坐下歇一会儿罢?”
“刚才吃得好撑,我得消化一下。”说着,拍了拍自己挺着的肚子,小声笑道,“孩子,快帮娘消化一下,都快都咽喉里來了。”
沙儿笑着站了起來,跟着夙薇凉一起走,一边伸手帮她顺一顺背,帮着消化。直走了半个时辰,夙薇凉才觉得腿有些酸,便坐了下來。
一个月后,惊玄宫便办起了喜事。丽旭是司徒靖恒手下人,此次也不想太过张扬。如画与他本都是一直住在惊玄宫里的人,故而并沒有大办。只是大家伙几个重要的朋友一同聚到了一起。
但这一天依然非常热闹,整个惊玄宫里鞭炮响了一天,欢声笑语,歌舞升平。
如画盖着大红的盖头,将型改成了时下流行的少妇刑。大红的嫁衣醒着红色的绣花鞋,半低着头。夙薇凉坐在主位,与司徒靖恒两人充当“高堂”。因为并沒有多少宾客,所以省去了很多麻烦。拜堂以后,书画被送去洞房,丽旭被灌了个酩酊大醉。除夙薇凉以外,其他人也都喝得七倒八歪。
“好馋,我也要喝酒。”夙薇凉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更大的肚子,向司徒靖恒道,“待孩子出世以后,我要一个人喝一大坛。”
司徒靖恒脸色微红,酒气熏得他有些瞌睡了,将夙薇凉抱进怀里道:“孩子出世,要到一岁以后才能喝酒。母乳也很重要。等他不用喝奶了,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想到这一层面,夙薇凉恢复自由之身起码还得一两年,这让她沮丧不已。“太麻烦了……为什么男人就不能生小孩?”
司徒靖恒被她抖乐了,拉了手道:“我也觉得太过份……要是男人能生就好了。男人虽然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但却还是有很多方面比不上女人,比如这生孩子,无论怎么样,男人是与女人不能比的。”
“哈哈……”点寒在一旁听到了这话,笑得整个显些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她今日被作为惊玄宫的你一个主子,坐在了席止,亦是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乐道:“王爷也有这种遗憾的时候?不如把神医请了來,看能不能改造一翻,令王爷也能生出小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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