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聚拢而来的阴气,我抬手在宿舍内再结结界笼罩整个宿舍同时,大师兄挥袖间窗帘闭合宿舍门关闭一起。
“你们是姜浩派来的?!”随着聚拢而来的阴气被结界隔绝外面,惊恐的女鬼怨气四溢。
姜浩?
这是个陌生的名字。
不过,雇主也姓姜。
按照女鬼的反应,姜浩即便不是杀人凶手,也不是个好鸟。
“姜浩请不动我们。我们会来,非但不是他派来的,反而是确认这里的凶杀案是否和他有关。”
“真的?!”她急声确认。
“你是在质疑我么?我不喜欢重复也耐心有限。你若知道什么就尽快说。你若骗我,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得到。”我渐冷了声音。
“是姜浩杀了她,姜浩也杀了我。”女鬼沉默会儿,话语继续。
按照她所言,姜浩是雇主的儿子,姜浩不是一般的心理变态。
除了姐姐和妹妹以及她,以及之前将脸贴在窗户外侧的女鬼,姜浩还杀有其他人。
每一位死者在生前都曾被姜浩染指过,每一位死者要如何死都来自姜浩的精心设计。
姜浩以此为乐,表面上又温文尔雅帅气多金。
姜浩最初杀人会偷偷毁掉尸体,到了姐姐妹妹这里姜浩已不满足于没人看到他的杰作。
姜浩能屡屡得手还不被发现,是因为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个监控盲区,而且还反侦察能力极强。
姜浩不信鬼神,但脖子上带有家传的一块古玉。
古玉有很强的辟邪作用,所以她再想报仇也靠近不了姜浩。
姜浩杀人有收集死者左眼的癖好,一应死者的左眼都藏在他住所的冰箱里。
“姜浩住在哪里?”我听到这里,打断女鬼的话语。
“我可以带你们过去。不过我进不了他的家。他不信鬼神但他父亲信鬼神,他住的地方设有辟邪的风水局。”女鬼报出姜浩的住址后毛遂自荐。
“好。多谢。”我抬手撤掉结界溃散定住女鬼的符图。
结界外的鬼魂们顿时涌入房间,她及时叫停鬼魂们,带我和大师兄就此赶往姜浩的家。
我们到的时候,姜浩不在家里。
我掷出纸人去确认屋内冰箱里的确有人的眼珠之后,拨打了报警电话说自己发现了杀人现场,再守在门口静等巡捕的到来。
时间再到巡捕赶到之后,为免他们再磨磨唧唧,我直接破门而入从冰箱里取出眼珠摆在他们面前。
他们顿时重视起来,就此请求增援联系法医到场。
我在一片喧哗声中联系雇主,让他也过来他儿子家里。
雇主讶然语调问我为什么要过去,我让他到场再说。
时间再到雇主赶到,我和大师兄已经配合着巡捕做好了笔录。
对于我们是如何到达这里又是如何发现眼珠的,巡捕对于我们的坦言面面相觑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
雇主到达现场之后瘫坐在地,无法相信自己那各方面都优异的儿子竟会是杀人凶手。
事态发展到这里,女鬼轻声对我说谢谢。
我让她不如及早去往阴间轮回投胎,和大师兄就此离开现场。
至于姜浩何时能归案伏法,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问题。
不过,我们在楼下见到了姜浩。
他俨然没接到谁的通风报信。
他住所的窗帘够厚还都拉着,他在楼下也看不到家里的灯已经亮了。
对于停在楼下的巡逻车守在楼下的巡捕,他丝毫不惧,丝毫没联想到自己的身上。
他看起来的确温文尔雅也很是帅气,正和一个女生,从停靠在停车位上的车里下来。
他刚下车,就被守在楼下的巡捕给摁倒在地。
女生顿时惊慌连忙去护还大喊巡捕打人了。
我眼见着女生的反应差点笑出声。
若姐姐妹妹的凶杀案持续没有告破,她,就是已被姜浩锁定的下一位受害者。
大雨已经停了,我和大师兄脚步不停,离开小区后先就近用餐,再去留宿宾馆。
不等我们找到宾馆,就又嗅到了子母凶的味道。
我循着味道望去,看到一只鬼婴。
他身形不大跟个小猴子似的,两眼通红,满嘴的小尖牙,雪白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正从远处的屋顶上几个起落,轻飘飘落入一院子里。
他所经处,以我之眼,能看到隐约的紫黑色尸气。
所谓子母凶,是有人用邪术把怀有身孕的女人害死,将一尸两命炼成一大一小两具行尸任其差遣。
此种小行尸脱离了尸身的禁锢,为鬼婴之态。
子母凶较为阴邪,一旦小行尸将至亲全部杀光将邪功大成。
小行尸已经这是去杀至亲了么?
我想要跟去瞧瞧。
大师兄于是带我及时朝着小行尸落入的院子赶去。
我们到的时候,院门紧闭。
我于是掷出纸人。
纸人沿着门缝进入院内。
我借助纸人之眼就此看到,其中一个屋内,有一中年男人被用渔网高高吊起,小行尸正扑向渔网内的男人试图吸食其鲜血。
他甫一碰触到渔网,就如同被电到一般被嘭地一声弹出老远,撞到墙上喷出一口鲜血。
他对疼痛毫无感觉,落到地上稳住身形之后,低低嘶叫着,再次朝着渔网冲去,再次试图吸食渔网内男人的鲜血。
他再碰触到渔网,依旧是如同被电到一般被嘭地一声弹出老远。
躲在渔网内的中年男人,对他是既惊恐又带着丝丝的心疼。
渔网只是普通的渔网,竟能挡住小行尸?
我继续关联着纸人向大师兄简要讲述所看到的,大师兄告诉我,渔网是隔绝小行尸伤害其活着的至亲的有效工具。
至于其中原理,他也不太清楚。
想要对付子母凶通常分两种情况。
若母尸还在棺材里还没有尸变,只需在正午时分开棺放出煞气并将孩子的尸体烧掉,再将母尸的尸体盖上渔网重新下葬即可。
若母尸也已被炼成行尸,那就只能用对付行尸的方法来对付子母凶。
我听着大师兄的告知,控纸人再去查看院中的其余人都躲在哪里。
网中男人已被骇得尿了裤子,不大可能是自己懂得如何自保,也不大可能,是自己将自己用渔网高高吊起。
纸人很快在隔壁房间找到其余人。
其余人是位老道带着一位小徒弟,两人正借助摄像头借助手里的手机看着小行尸和渔网内的男人。
如此情况,我拉着大师兄就近隐蔽。
我们堪堪躲好,有一黑衣男人从远处而来,走到院外后窜上墙头跳到了院内。
他落到地上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着小行尸所在屋子冲去。
他的冲入屋内手握匕首朝着渔网中的男人径直而去,使得正准备带着小徒弟从隔壁出来的老道,不但停下了脚步还带着小徒弟蹲下了身体。
黑衣男人应该就是炼制子母凶的人,他来,已无疑是要助小行尸杀了渔网中的中年男人。
老道的反应,必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于是抬手抚过虚空瞬成两张符图。
符图倏然冲入院中,分别贴在黑衣男人和小行尸的额头,将他们定格在原地。
老道盯着手机屏幕目瞪口呆,直到他的小徒弟用胳膊撞撞他,才回过神来,收起手机拿好桃木剑,带着小徒弟快步出屋赶往小行尸所在房间。
随着老道带着小徒弟进入房间,符图将小行尸和黑衣男人化为齑粉。
我没再去关注老道的后续反应就此收回纸人,也就此和大师兄离开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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