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小夫子

第三十四章 文学最顶盛的百年

    
    不应该啊不应该!
    自己早该想到,这个总是乐呵呵的大叔不会太简单!
    史上最大的吃货!东坡肉,东坡鱼,东皮肘子,东坡饼。一个大文豪,光凭吃就影响了整个天朝的后世菜谱!这种吃货,世所罕见!
    乐天派的性格,团练使的职位,跑不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成杭州团练使了!
    看了看老沈,有些疑惑。老湿所知道的历史,你好像比东坡先生大几岁啊!
    不过连历史都变了,谁大谁小不重要了!
    “当朝辅宰是谁?”
    都没抬头看一眼小夫子,老沈回答道:
    “王半山先生。”
    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
    你慢慢看!老湿的小心脏有些受不鸟!
    就算林牧之心性坚定,这两人也把老湿吓的够呛。
    回到房中,林牧之心絮有些飘忽不定。
    看来历史还是没有放过这个文学最顶盛的百年。
    唐宋八大家,宋有六家。唐李杜,宋三苏,到底那个才是历史文学盛世的最巅峰?
    答案一定是宋朝!
    三苏一家,苏洵,苏轼,苏辙,一门三状元。其中犹以东坡文采最高。
    如果仅以三苏敢称文学最盛,却是有些托大了。
    那么这个时代还有谁?
    那就要好好说一说苏东坡有关系的人了。三苏一家,自是不提。东坡的恩师自号醉翁,“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欧阳修。大师兄是曾巩。
    因为王安石的熙宁变法,引出了乌台四案,东坡入狱。晚年两个千古才子在金陵有过会面。
    至此,宋六家全部到齐。
    提起变法,那就不得不说说支持王安石的人名人了。一位就是还在楼下学数术的沈大公子,另一位就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杨万里。还有个弟子叫陆佃,也就是陆游的爷爷。
    有支持,当然就有反对。反对王安石的便是小时候砸缸,长大后又写了《资治通鉴》的史学大家司马光。
    说道门生,你王安石有,大先生更多!
    苏门四大学士最出名的人,当属“去国十年,老尽少年心”的黄庭坚。“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床床铺...”啊呸...朝朝暮暮的秦观。
    为什么是四大学士?因为还有四小学士。具体有谁,老湿记不大清了。但老湿记其中有个人叫李格非,不是很有名。但他家丫头有些逆天!
    豪放派的词人代表是东坡先生,婉约派代表词人代表正是李格非家的丫头,易安居士李清照。
    千古第一才女实则并非名至实归,因为跟她同一时期还有一个大家,“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朱淑真。
    只是可惜她的《断肠集》让人给烧了,流传下来的也只是后人收集的残篇。不然到底谁是千古第一才女,说不得又要争上一争。
    噫?!朱淑真?朱夫子?都是谪居杭州,祖籍歙县唉!
    巧合!一定是巧合!
    幸好你不是叫李夫子!不然老湿都担心自己以后的坟,会不会让人刨了!
    想想看吧!想在这群人中搏个位置出道。难不难?
    还有很多各行各业的名人都有在这百年里留过浓重的一笔,大画家张择端,青天大老爷包拯等等。
    自范仲淹和柳永相继离世之后,文学开启了历史上再也无法复制的顶盛百年。宋六家同台,李大家一枝独秀。
    直到八十多年后辛弃疾降生,朱熹刚过黄口。陆游未及弱冠,虽然没赶上与宋六家的同框,好歹是拉上了这百年的未班车。
    本来老湿以为自己吐口唾沫都是墨汁的黑色,那有想过这个世界随便拉来个人吐口唾沫,钱塘江都染黑了。
    实则提起陆游,老湿并不是很喜欢他的爱情价值观。有人为了心爱的女子终身不娶,有人却以千古名词,送自己的爱人香消玉殒。究竟是一首传世佳作重要,还是自己心爱之人的生命更重要,老湿选择了后者。
    文人总是会把无情,吹捧成多情。移世时易,谁人还会记得那个多情的女子?可却偏偏让人记下了无情郎的诗词。
    山盟犹在,锦书难托。
    说这些其实没有太大的意义,无论文学再怎么顶盛,王朝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覆灭的下场。文人总归是文人,就像楼下的那帮瘪犊子,本来不算手无缚鸡之力,却偏偏要装成一个文弱书生,淫词艳曲样样拿手,上阵杀敌个个拉稀。
    读了书,明白了道理,不应该这样。
    力挽狂澜,扶厦之将倾;激扬文字,指点江山。这都是文人说的话,却鲜有人做到。
    既然老湿是一个夫子,是要教一教他们做人的道理。纵然改变不了世界,也要改变一下身边的人。
    没有走过村间泥路,怎会知道世间道路崎岖,蹒跚难行。没种过乡下菜地,又怎能分出麦苗和韮菜都是青葱玉绿,却是饱扁不一。
    一夜未曾安岁,思虑太多,有点不符合老湿的形象。也就现在想多了不觉的饿,不然那有空想那么多。
    起了个大早,阳光明媚。今天老湿到没有打算起程,带着一群少年郎在苏州游玩。
    一群公子的世家,非富即贵,苏州又是南方名城,没有来过的还真没有。
    老师也并没怎么游玩,就是在寒山寺和胥门囫囵转了一圈,具体什么景色也没细细观赏。在此游玩实则抱着强烈的目的性。
    晚上回来客栈,黄贯来敲门。开门进屋之后,胖子向老湿问道:
    “小夫子,书院里的同窗都在问明日的用度什么时候发?”
    老湿一脸疑惑。
    “用度?什么用度?谁说以后还有吃穿用度的额外钱?昨天不是已经发过了吗?他们要是要钱,让他们来找我要!”
    在书院时,平日里的学生也花不了多少钱,一天一两银子根本花不了,顶多也就二三钱的银子。
    但穷家富路,出门在外,一应开销肯定要大上不少,一两银子一天差不多也快花完了。
    胖子被轰出门后,门外的一众书院弟子个个面面相觑,林狗日的又要闹啥妖了?让他们进去问,他们不敢!被林狗子的盯上以后,日子不会好过。
    人若成群之后,往往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可以人多势众,胆气自然就上来了。但有的时候也同样会因为人多而变得人心复杂。
    如果说大家一起推门而入,在场众人让林狗日的练得没一个害怕。可是谁敢第一个开口却成了问题。
    连弩的机匣里只剩下三只箭,却可以威胁到几十号人不敢反抗,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枪打出头的鸟。
    老师知道他们就在门外,如果他们之中真有胆识过人的人敢敲门的话,老湿倒是不介意发他一两银子。只是等了半天,也无一人敢来敲门,得了,洗洗睡了。
    现在有钱花的人,仅剩下了三个,林狗日的,沈大公子和这个该死的胖子。
    想从林狗日的那里要来钱,基本没有可能。黄胖子也是铁了心要和林狗日的穿一条裤子。至于说沈大公子嘛?!平时他就不合群,问了他半天事,他可能都还没反应过来你在说啥!也就是林狗日的,跟他是一个脑回路!不然怎么可能会聊到一起去?
    书院的弟子们,在离开小夫子的房前都开始自我安慰,小夫子一定是忘了,明天一定会想起来的,一定…
    只是他们没有看到胖子的那副嘴脸。
    这个一定,很不一定…
    第二日一早,林牧之又逛了一圈苏州城的市场。又买了一头牛和一辆大板车。
    相较与马车林老湿还是更加滴喜欢牛拉大板车。舒适、安稳、拉风、风景好。
    自从今日见到小夫子开始,书院里的弟子没有一个人在和他说话。似乎要用沉默来发起对林狗日的最大的反击!
    老湿知道,昨晚他们付了房钱之后,身上基本所剩无几。今日的早饭,还有许多人没有吃过。
    有点小情绪,闹着呗!老师不可能会在乎着他们的感受的!
    牛车的驾驶员依然还是胖子,老沈在板车的左边盘膝而坐,林狗日的头枕着双手躺在右边。
    侧过头,林牧之看着左手边初升的太阳,眯着眼睛微微一笑。
    欢迎来到现实的世界,它糟糕的要命,但你会爱上它!
    向着杭州城!
    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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