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起看都没看李妈妈一眼,面无表情的应道,淡漠的转身去拿辣椒水。
李妈妈闻之色变,挣扎起来,“公子,公子,老奴真不知道,求你饶了老奴吧!”
她声嘶力竭喊,又说哭饶,脸上一片狼藉,如一个疯婆子。
顾玉恒不为所动的回身坐在黄梨木雕刻而成的太师椅上,掎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李妈妈狼狈不堪的一幕。
不一会,一阵脚步回响传来,阿起端着一盆红彤彤的液体过来。
望一下主子,得到同意,阿起眼睛一冷,扯起一道冷漠的弧度,手一用力,冷冷的辣椒水就泼到李妈妈身上去。
“啊~啊~”。李妈妈大喊大叫,惨嚎不绝于耳。
“看来李妈妈还精神得很,阿起,去。”顾玉恒冷厉的语气吐露而出,李妈妈惊骇交加,啰嗦个身子。
“公子,公子,没有,没有人指使我,就我一人,公子,真的,是真的。”
顾玉恒冷嗤一声,手背撑着下巴,淡淡道:“听说李妈妈还有个儿子,不过本官派人去看的时候,是人去楼空,一片狼藉,好像听说~”。
李妈妈着急挣扎一下,急忙问:“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伤害我儿子啊!”
撇一下李妈妈,他勾起唇角,邪魅一笑说:“本官好像没说看到他们,就听说……他们一家人口在半月前就都死了。”
李妈妈一下瘫软,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会的,他们承诺过的,会好好保护我儿子。”
“公子,公子,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儿子不可能会死的,不会的,不可能。”
换了个坐姿,顾玉恒倚靠在椅子上,“我何必骗你,不信我又没办法,不过嘛,在现场上拿到一个东西,想来,李妈妈应该很熟悉才对。”
阿起从怀中掏出一快布.,慢条斯理的掀开布角,露出里面翠绿色玉石碎片,上面还沾满了血迹。递到李妈妈面前。
李妈妈瞳孔一缩,脸色一白,几近昏厥,哆嗦着唇,哑着嗓子大喊:“那,那是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我的孙儿啊!”
“那是我给刚出生的小孙子护身符啊!”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下此狠手”。
“我的儿啊!我的乖孙啊!”
“娘对不起你们,都是娘害了你。”
顾玉恒平静如水的看着她哭嚎,丝毫没有一点怜悯,慢慢起身,离李妈妈几步远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心中刻骨铭心的仇恨像火花股喷发。她猩红着眼,沙哑着嗓子道:“我说,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谁,我只知道府中的福财是我的上头,我为他们做事也是因为他们威胁我,他们抓我的家人,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公子,你去抓福财,肯定能问出更多,公子,公子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捉住幕后之人,为我儿子报仇啊!”
顾玉恒听完想要的答案,头也不回的走了,对于李妈妈的哭求置若罔闻。
出了甬道,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刺眼的光线让之前适应黑暗的眼睛有些不敢直视。
摊开手,暖和的温度落在他手上,他眸底阴寒一片,与温暖的阳光形成对比,感觉无比讽刺,终究,还是黑暗适合他。
想到整天笑眯眯的叶姣,好像没有一丝杂质,纯垢无瑕。怎么办,有人从阴暗挣脱出来了,好想把她重新拉扯进来,怎么能让他孤单一人呢?
眸中带着偏执与阴暗,似猩红似黑墨。
……
“哈切~”撸一下鼻子,叶姣感觉有一股凉意袭来,连忙抓起被褥裹住身体,缩进被窝,露出个毛绒绒的脑袋。
双眼扫一下房间,嘀咕道:“月巧怎么还不回来啊!”
“这天都不早了,难道遇到了事。”
“也不应该啊!顾府离这也不远啊!”
双手撑着下巴,叶姣像一块望夫石一样盯着门口。
一秒两秒……半刻钟……一时辰。
叶姣迷迷糊糊磕到床榻,瞬间清醒,擦了擦嘴角,望向门口。
看那天气阴沉沉的,遮云蔽日,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叶姣坐不住了。
收拾好自己,披上披风,一出门,这淅淅沥沥的小雨就下了。
寒风吹来,叶姣打个冷颤,抖一下身体,说:“这都春天了,怎么还是冷。”
撑起伞,叶姣看了下雨势,一咬牙,就冲向雨幕中。
左顾右盼的看看有没有月巧的身影,懊悔不已道:“早知就不落下她一个人了,真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路寻找着出了大门,看着这雨蒙蒙的,街道匆匆而过的行人。
她心里想着,这天气就适合睡觉,可惜了。
走入雨帘,叶姣大声喊:“月巧。”
每隔一段路,叶姣就草草喊两句,眼看着顾府就在不远处,叶姣踌躇一下,犹犹豫豫的,在想着要不要进去。
只听旁边街道一声闷响,叶姣心突突的跳,好奇又害怕的偷偷往那边靠去。
悄悄探出头,见昏暗的小巷子里几道人影在雨幕中。
其中一个躺在地上,其余两个撑着伞。
“跑啊!怎么不跑了。”阿起狠厉的踹男子一脚。
福财全身湿漉漉的,身上还渗着血,他撑起半个身子,无所畏惧道:“要杀要剐随你,别想从我嘴里套出话来。”
“还挺嘴硬的,”阿起做势要上前揍一顿。
把玩手中玉佩的顾玉恒察觉到异响,瞄向巷子口处看到拐角那抹烟霞色衣角,很快他就猜到是谁了,唯有今日见到叶姣身上穿着的衣服颜色就是这个。
嘴角上扬,他风轻云淡的抽出剑来。
“啊~”。
叶姣瞳孔放大,脸刷得一下就白了,颤颤巍巍的缩回脑袋,慢慢的蹲下身子,浑身发冷的抱紧身子。
喃喃自语道:“杀,杀人了”。
仿佛那一幕血花喷涌而出的重新在她脑海里出现。
颤抖着手,她捂住嘴巴,任由裙摆浸湿,也毫无感觉。
轻轻地,雨滴在伞上的声音响来,抬眸望去,一片阴影笼罩着她。看着地面的视线里出现了双漆黑厚底官靴。
手一软,伞从她手心挣脱而出,倒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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