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芳还没说话呢,陈志国就先替沈玉芳拒绝了。
沈玉芳侧眼去看陈志国,警告的眼神还没有撒完,陈志国就讨好的蹭了蹭沈玉芳,暗示自己今天过生日,让沈玉芳不要生气。
沈玉芳这才挪开了眼神。
陶建设和陶建毅在一旁观察着,默默在心理肯定,这货妻管严晚期啊,没得救了。
不过,这就好办了,沈玉芳总不至于像是自家弟弟一样又臭又硬。
除过正事,和他们没几句多的话,说起这些年的经历,也都是还不错,还可以,没什么委屈和难受的,让陈志国说说沈玉芳吧……没什么好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志国对沈玉芳不满呢。
其实就是对他们没有话说,陶建设和陶建毅很懂,见过陈志国的人都说陈志国会来事,没有人说陈志国不会说话的,陈志国只是对他们更多了一份芥蒂而已。
记性太好的人,很多事情,忘不了。
这顿饭,其实就是沈玉芳和陶建设,陶建毅在说话,陈志国的话很少,就是偶尔沈玉芳说的时候,才说两句。
沈玉芳在心理默默的叹了口气,总觉得因为自己让陈志国有些委屈了。
沈玉芳没有被人遗弃的经历,也不知道从小早熟的陈志国当初的内心变化,只是相识这么久,陈志国几乎不提父母,提到也是决绝的绝不会找,永不相认,沈玉芳知道,陈志国对自己家人早就没了感情,或许有,也只剩下了负面感情。
可现在,陈志国却要依靠他们,陈志国本不用这么着急了,为了保护她,为了爬升的更快……可沈玉芳也拦不住陈志国想做的事情,沈玉芳只是更心疼陈志国了。
陶建设和陶建毅也都是聪明人,两人也没期待陈志国能和他们一见如故,两人都知道,有的事情徐徐图之就好,反正已经联系上了,以后他们三个人的联系会更加紧密,也不愁未来不能破冰。
因为已经晚了,四个人也没能聊多久,就要说分别,临走的时候,陶建毅纠结了许久,终于小心的问道,“志国,你要不要见一见爸妈?”
“我不见。”陈志国下意识皱起眉头,“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也不要背地里做任何小动作。”
陈志国没提这么做的后果,但是陶建设和陶建毅显然知道,他们要是私下为陈志国创造机会见面,会如何。
陶建设对陶建毅摇了摇头。
对他们两个陈志国尚且如此戒备,当年亲自遗弃了陈志国的父母,陈志国心里一定埋葬着巨大的仇恨种子。
陶建毅有点失望的收回了自己的而眼神,放下了自己的心思。
到底还是不行啊。
沈玉芳在陈志国一旁没有说话,这是陈志国的家事,陈志国自己做决定。
谈完父母的话题,氛围似乎就更加尴尬了,大家便也打算各自回家,毕竟是陈志国的生日,陶建毅和陶建设都不想扫兴,他们原本也就是想见见陈志国和沈玉芳,算是正式的介绍一下自己,他们也知道沈玉芳、陈志国都在部队系统,也是希望以后这两个人有事情直接来找他们两个,可以少走一些弯路。
四个人一起走到楼下的时候,陈志国遇到了部队的领导,似乎陈志国最近的任务还是跟着这个领导,领导一见陈志国就双眼放光,“我正说明天去你们学校找你,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你了,可真是有缘,来来来,我们再商量一下这次作战的细节,我昨天回去又仔细琢磨了一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你帮我顺顺思路。”
陈志国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有些为难,想要抗拒。
那领导才注意到身边还有几个人,“这是你媳妇儿吧,这么好看的。”
沈玉芳赶紧和领导打了个招呼,领导便顺势说道,“我就跟他说几句话,借几分钟,别介意啊。”
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玉芳还有什么能介意的?
对方要说的显然也是私密的话题,沈玉芳就避远了一些,陈志国担心自己的两个哥哥为难沈玉芳,又担心自己没看着,那天谢家的事情会重演,因此就算是离远了,也保证沈玉芳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只要沈玉芳的表情有一丝不妥,陈志国就随时冲过去。
等到离得远了,陶建毅突然问道,“志国跟你说过他小时候的事情吗?”
沈玉芳摇了摇头,“很少说。”
“也是,”陶建毅说道,“是我们把他给丢了的,他应该很恨我们。”
陶建设问道,“你知道志国被我们遗弃的事情吗?”
“他简单的提过几句,没仔细说过,他不想说,我就没问。”沈玉芳摇了摇头。
沈玉芳奇怪为什么陶家要丢弃陈志国,陶建设和陶建毅看起来都这么的睿智聪明,不像是会做出这样行为的人啊。
“想听听吗?”陶建设又问。
沈玉芳点了点头。
陶建设才说道,“我小时候,我们家特别穷,穷到在自己家都扎不下根,我们就跟着父母一路流浪,我家原本也不再京都,而是在更北的小地方,我们是一路边乞讨,边赚点小钱,一路走到京都,后来才安家的。”
“可我们小时候,大家都穷,树皮都恨不得啃着吃,有地的庄稼人都饿肚子,何况我们这些流浪汉,那时候,我们每天都饿的饥肠辘辘,而志国的饭量很大,你应该也看得出,他吃的很多,又饿的很快。”
沈玉芳点点头,陈志国的饭量的确要比一般人大很多,只要和陈志国吃饭,就不愁饭会剩下,菜会买多。
“志国小时候不爱说话,磕了碰了伤着了,也一声不吭,每天几乎都只说两个字,我饿。”
陶建设叹了口气,不知道在叹什么,“那时候爸妈都是在忙着找吃的,基本上是我管着弟弟们,我那时自己也难受,每天都饿,还要走好多路,我情绪也不好,也控制不住自己,常常冲着志国发火,生气了还会动手打他。”
“其实,最大的错在我。”陶建毅接过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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