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人间花开

十年人间·新赋 见怪不怪

    
    “他们倒是挺下血本的,那么宝贝的东西都舍得拿出手。”
    华秋白右手握拳托着自己的下巴,“我好奇的是他们有明明自己解决的能力,可还是找了我。”
    “他们即不用试探你的实力,也无需借助你的力量,狼子野心还不是昭然若揭。”
    “你又知道了?那你讲讲看。”头扭向了北鸢。
    “这可不成,除非你承认北鸢的大脑就是比你强。”它则摆出了一幅傲娇的模样。
    “不就是为了给我报点吗?”你真当我像你一样睿智?”
    “原来您都知道了。”北鸢的眼睛霎时化成一条直线,原本的神气劲也萎靡下来。
    “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的话,我在光荣革命时代就该兵解了,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总归是要付出些代价,为了把一些对我有用的东西和我需要的情报送到我的手中,他们也算是煞费苦心。”放下了手,将它用于支撑身子,眼睛不时去瞟了瞟夕阳日暮、林鸟风歌,懒洋洋的深陷在这儿温暖中。
    “引导我们去发现他们的身份,让您尽快的恢复实力好去掺和掺和他们要做的事情。”
    “从我问他问题的那一刻起,这个人情就已经欠下了。”
    “这是他们的阴谋。”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华秋白,左右来回偏着像是在寻什么。
    “这是阳谋,是条让我不得不走的路,至少对于现在一无所知的我们是这样的,我们需要他们,他们则要让我们产生一种依赖感。”摇了摇脑袋,长叹口气,干脆将身子横躺了过来,枕着北鸢的大腿。
    “女主人还没有找到就先被人摆了一道,多晦气啊。”
    “这群人是敌是友尚未可知,他们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我们都不清楚,还是小心点儿好。”
    “知道了,不过他们说的那件事真的要去吗?”
    “当然了,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以您现在的修为?”
    “没错的,现在的修为总归是上不了台面,但是他们敢让我们来做这件事自然不是为了害我,也说明了他们相信我有那个能力。”
    “到头来只有您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也认为他们讲的是真话?”原本平躺着的华秋白侧了侧身转向湖面。
    “不然您怎么会来这儿。”
    “我的人生岂是他们能玩于股掌的?”
    “无论在哪您都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看来这里也一样,没人待见您。”
    “即使已经被困在那条条框框之中,也硬是要出个头。”
    “可是以您现在的情形,想着跳出他们为您精心布置的牢笼无疑是痴人说梦。”
    “猛虎下山无沟壑,怂人面前全是坎,若是连这儿点劲头都没有了,我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可是他们明显是在利用您!”
    “将军有剑不斩蝇蚁,欲成大树莫与草争。”
    华秋白和北鸢就这样在湖堤的坝上唠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语气柔和且深沉,神情中流露着伤感和担忧,湖面上的倒影印着他俩的模样。
    “房子的事情怎么样?”
    “物业说还得一段时间。”
    “所以我们现在还是无家可归喽,你真应该在你的芯片刻一门课叫关于如何防范他人的鬼话。”
    日晚星繁,这时的湖风不免有些刺骨,给自己加了件衣服。闲聊过程中总有一颗脑袋探出水面望着他俩,但又好像不忍心破坏他们此时的闲情逸致,总是依依不舍的扭头离开,华秋白看到这一幕也是默不作声。
    次日
    “具体的分班状况都已经由班长写好挂在门口了,各自查阅之后呢,就可以到自己的新班级报到了。”
    华秋白总是最后一个迈出教室门槛,等到人都走光了,自己背个书包去门口瞅了瞅,然后就去到了自己的新班级。
    不出所料,他又是最后一个到的,这个毛病自从他离开神河就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但他似乎不想改掉这种习惯,懒散对他来说是一种放松,能舒缓他压抑的心情。
    沈凌秋大老远向他招了招手。
    “来这边来这边,第一天自己挑座位,终于有机会跟你坐一块儿了。”
    华秋白望了望周围陌生的人群,相对于那些从头开始的社交,他宁可去忍受一个话唠的啰嗦,选择和沈凌秋坐在一起。
    “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你往那边看,看看是谁。”
    顺着手指的方向是一个梳着空气刘海,身材娇小,肤如凝脂的妹子。
    “那是谁呀?”
    “不是吧,大哥你什么记性啊,才一个假期就给人家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去团建指的那个妹妹。”
    “你还加过人家的联系方式,你这个负心汉!”
    当时的华秋白也就随手一指,并没看清她的样貌,今日有时间仔细端详了一下,心脏当时就扑通的一声。
    “是她呀,有印象,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交集。”
    “那你加油喽,那个屋子我还有点东西,我先去收拾一下。”
    目送着沈凌秋离开,华秋白又将头转向了她所在的地方,认真地打量了一番。
    不禁心中生疑,“我走了那么远的路要寻的人会是你吗?”
    微微上扬的嘴角伴着眼眸里沉浸的微光就这样浮现在他脸上,场景拉远,像是整个班级里独剩下这么两个。
    “干嘛呢,看得那么入迷。”
    华秋白丝毫没有顾及时间,直到沈凌秋回来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
    “怎么那么快?”
    “我说,我这都搬了半个多小时了,还看呢,平时装的一脸清高,做这种事情还是蛮投入的吗。”
    “只是巧合而已,你别出去瞎说。”
    “你看看,我又没说是什么事情,不打自招了吧。”
    砰砰的敲击黑板的声音从讲台的正前方传出。
    “鉴于我们这个新组建的班级大家都还不算熟悉,我们就先简单地做一下,自我介绍按学号一个个来。”
    “一号,方沁柠,高一六班。”
    “二号,周知沐,高一八班。”
    “三号,高一三班,本公子姓沈名凌秋,男生可以叫我老大,女生可以喊我男神,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在我能力范围内,只要本公子能解决都给你摆平。”
    ……
    “华青厌,九号,高一三班。”
    “我叫林沫希,十号,来自高一八班,大家可以叫我沫沫、希希都无所谓的,请大家多多关照!”
    “顾慕卿,十一号,高一七班,没有什么特长,希望得到大家的帮助。”
    ……
    “陈泽怀,十八号,高一三班,比较佛系的一个人,不过别随便招惹我。”
    “李梓晴,十九号,高一三班。”
    ……
    “张允禾,二十二号,高一七班。”
    没过个约莫十几分钟挨个人就都轮了一遍,这个班级的底子是三班,所以大多数同学其实华秋白还算熟悉,呆在这儿之中,他并没有多少陌生。
    银河发展联盟
    在整栋楼的紧里头有一间屋子,从装潢来讲,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同,如此刻意的设计,并没有带来什么质疑声,反而得到了大家的普遍认同。
    每天在这个地方穿梭的人如过江之鲫不可计数,单纯的掩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密室的密主要密在内容上,而不是地方。”这个概念也是得到了大家的普遍认同。
    而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中,赵吟风和沈时钦两个人正在一番长谈。
    “你知道我此次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吧。”
    “当然了,但是你也别指望拍卖会那群人会开口,他们可是老顽固了。”
    “我们的顶级实验室已经完成了对冰肌玉骨丸的萃取工作,分离出的所有物质质量只占到了其质量整体的六分之一,至于其他的一些东西,我想至少现在我们还没有能力弄清楚。”翻开了牛皮卷宗掏出了一份简报,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军方秘密实验的所有数据。
    “和你们家主商量的如何了?”
    “至少我们沈家愿意和军方一同研究流浪者,至于剩下的,还请您见谅,这毕竟不是我们一家说的算。”
    “其中的牵扯我自然是明白,我还是希望你能争取一下,为我们获得更多的主动权。”
    “这次我讲话就已经犯了忌讳,我也无能为力了。”
    说罢,沈时钦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门口按下了灯的开关。
    “没人会像你一样,还保留着如此落后的开灯方式了,以后记得把灯打开,不然对眼睛不好。”
    沈时钦走了出去,回到了那人挤人的大厅里,不时有人把目光投到过来,总有人会好奇从门里走出的都会有些什么人。
    沈时钦没走多久之后,赵吟风也紧接着从那扇门后出来,走到了一个类似于会议室的地方推开门里边的每一个位置上早已坐满了人。
    “久等了各位,不远万里把你们集中到这儿来,自然是有目的。”
    短暂的交流和沟通之后,他又交代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这些无聊的东西,难免让底下的人犯困,就当众人实在难以忍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他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再一次意识到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尽管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认为只是小题大做而已,用不上如此夸张的准备,但众人也都不好反驳,只得默认了下来。
    “我要将全国最精锐的武装力量全部囤积到这个人登陆的地方。”
    “既然能选择在这个地方登陆说明这个地方有他想要的东西,没达到目的之前他不会走的,虽然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如此高等文明到底为什么会被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吸引。”
    赵吟风似乎并没有害怕如此的行为会打草惊蛇,大张旗鼓地运用全国的公路铁路和运载机进行大规模的军备运输,想着上一次如此宏大的阵仗还是抗日战争时期。
    如此大的动作,不免会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无论是何人来询问,得到的回答,无疑是很官方的,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没过多久,整个城市的道路上就布满了坦克和机甲,每天无数架军机从城市上空飞掠而过,港口外军舰的轰鸣声贯穿着城市始终。
    而再看所处在这个城市的人呢,似乎像是都见过什么大事面,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恐慌,谈起话来也随意得很,实在是出人意料。
    面对外地亲友的询问得到的答案往往是,“能出啥子事情吗?不就是每天坦克在路上走走,飞机的头顶飞飞吗,见怪不怪的。”
    继续正常的生活秩序,正常的工作,正常的生活,每个人的作息都没有因此而改变,似乎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但在大家眼中这种事简直平常的跟日常一样。
    “比想象的要顺利呀。”
    一位坦克车长,将脑袋探了探,跟着旁边那位坐着机甲的人讲起话来。
    另一个人点着烟,头都不抬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手中的烟陡然间燃下去一半,之后竟不见吐出烟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这么大规模的调防,我当兵的这几年还是第一次体验。”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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