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的主君太过分了,明明是他让您来的银河,说明他那里至少拥有远程定位彼岸的手段和能力,却只是给您了一个大致的目标,让您亲自去寻,多少有些不给您的面子。”北鸢右手提溜了一壶白酒,不时的望嘴里灌去,红彤彤的主屏上,两颗心形的眼珠伴着嘴角的哈喇子,像极了醉汉忙着自我麻痹的样子。
“彼岸三千年一开花,数量本就少的可怜,况且条件极为苛刻只能在忘川生长,如此稀世的宝贝,人家却仅是取了我一身修为,人要学会知足。”
“像这种宝物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至于司徒氏更是神秘,在整个神河都记录寥寥,彼岸的来历甚至他们的来历,我们都不清楚,对于这些未知的东西还是恭敬些的好。”这些日子华秋白总是叹气,惆怅于那种无措,表面上也是没有了前些天的兴奋,心中的满是沉郁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浮现在脸上,相反的是他平静的眼眸古井无波。
“和她一起体味这种人生,应该会很幸福吧。“
“今晚月色真美,风也温柔。”
“看来我是有必要改一下你的语音设置了 。”
“只要您的修改内容符合神河管理条例规定所规定的合理性,并且不涉嫌违法违规内容,涉黄涉黑涉暴行为和低俗倾向,本机并没有什么意见。”
夕日欲颓,沉鳞竞跃,潇洒的晚风席卷着波澜的海湾,状状火烧云间清晰的瞅见那一叶古铜色的飞剑划天驰去,剑上一脸稚嫩未脱的少年,自然垂落双腿,前后摇曳,浅唱的歌温柔着新出的月,谁又知他的小脑瓜里又装了些什么美梦。
中国·北京
银河发展联盟
报告厅里人头攒动,各式各样的服饰摩肩接踵,临时搭建的云台占据了厅内绝大部分的空间,以至于本就拥挤的人群更是无处落脚,地上满是各样的交换机和转换器、无数的电脑设备连接的晶导体,临时拼凑的会议桌硬生生的矗在中央,毫无违和感。
桌上也堆满了这些天各国情报机构收集的文件和资料,与会者大多神情木讷,眼神空洞,丝毫没用作为领导时的意气风发,除此之外,报告厅外围还囤积了大量的安保人员,将整个场所围的密不透风。
正中央的是一位耄耋老人,斑白的两鬓掩饰不住他和蔼的神情,稀疏的发丝满是岁月的痕迹,若是观察的仔细一点到有些熟悉的模样,像是在哪见过。在他旁边落座的两人身着一深一浅的军装板板整整的,无一例外,两人都是肩扛三花,位于其他位子上的无疑不是各个国家的军政要员,其中更是不乏知名媒体记者和科研界的独角兽,如此群英荟萃的场面下,伫立在正中的赵吟风则是聚光灯下的焦点。
说起大场面,他并不打怵,但形式如此,他也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骄傲和锋芒,要知道,在这儿他不代表个人,国家的颜面不允许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来这之前中央军委就曾在研讨会上认真讨论过这个威胁国际社会安全的焦点问题,在一番陈述后决定无条件支持赵吟风上将在国际联合会议上的决定,并满足他的一切与会要求。
可以说,之于他本人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有国家站在他身后做他的坚强后盾,让他可以尽可能的放开自己,不至于为了某些政治因素束缚住了手脚。
要知道经过几十年的积累,厚积薄发的中国人民已经走上社会之巅,不同于以前的国际形势的剑拔弩张,在中国的影响下,各国团结程度前所未有,结成了统一奋进的国际阵线联盟。
2059年夏,夏威夷国际峰会,各国领导人齐聚一堂,会议通过了《关于星际联合组织的建设具体要求》。
次年,银河发展联盟建立,作为第一个国际共治的星域发展组织,为全国范围内的航空航天及新能源团队的科研事业做出极大助力,推动社会科技高速发展。
2064年冬,中国顶级科研团队“大风车”以位于贵州黔南的“Fast”射电望远镜为基础,改造并新建了一组观测能力极强的射电望远镜观察集群并建设了大量的配套设施。
2065年秋,平塘建筑群竣工随即投入使用。同年,中国科技发展部将其命名为“繁星”,直到现在“繁星”仍是全世界范围内观察广角最广,精度最高,发现星群最丰富的科技系统。
2068年,中国“天宫”计划提上日程,“繁星”这一中华民族的伟大智慧结晶抱以促进世界深空体系建设的宏伟蓝图,正式交由国际联合中心管理,更名为国际太空事务部,赵吟风任第一任行政总长,任期六年。
“赵吟风,像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赋予你权利是因为组织信任你,而这也不是你肆意妄为的资本,你们就这么做事吗?”
“您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中山广场,在您的右手边是银河发展联盟的行政楼,银河发展联盟是由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合作建设,为了进一步探索深空的顶级科研组织,联盟目前致力于太空移民、恒星能源的发展与利用、航空飞船的曲率发动机研究等众多跨时代的产物,本周六将迎来银联的第一个开放日,期待您的光临。”广场的中央喷泉头顶高悬着一个硕大的全息影像正在以极其沉稳的语速和生动的讲述方式为经过的游客介绍着银河发展联盟的由来,职能,效用等等,与这里的和谐截然不同的是大厅里针锋相对,一位非籍将官拍案而起,控诉着赵吟风的隐瞒行为。
“作为国际太空事务中心的行政总长,我有权力对突发事件的危险性及影响路进行系统客观的评估,至于是否对外公布,我想这轮不到你来教我。”话说的没错,为降低群众对太空事务的关注度,规避因突然恐慌带来的国际影响,行政总长对是否对外开放已探究信息有着决定性的权利,而这件事从发生时就被他列入了绝密档案,达到了外界静默。
无可否定的是,巨大的火团滑落天际,难免被各国的天文爱好者和军事专家所发现,民间谣言也沉淀已久,已经衍生出了好几个版本,最为大家所相信的就是天外来物了。
不同在犄角旮旯里红耳赤的非裔军将,赵吟风则显得云淡风轻,应对自如。
“赵将军,所以你现在可以把那封档案拿出来了吧!”老人身旁有个一直未曾出声的年轻人,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
“时钦,把资料拿上来。”
“我手里的这份文件,就是四天前所发生的或者换个说法,这是我所看到的,一个类光速飞行物在三分钟内突破了我的防区,我并没有进行拦截,致使它有了降落在地球的可能和机会,在这里,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当它在大气层降速时,当它进入大气层后滑翔时,各位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对它进行拦截?根据我方的情报,当时只有中国境内的对空防御系统处于瘫痪状态,是担心引火烧身?亦或只是想有一个在这儿向我问责的机会,而不是像我一样站在这儿落入只能还击的被动处,相信各位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一句句话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自己的情绪也渐渐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亦或肢体动作都逐步的扩大或者浮夸起来,略微显得不自然。
“果然还是差点意思。”稳坐在中央的老人低声喃喃道。
“请注意您的言论,控制您的情绪,这是国际例会。”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会议主席唯唯诺诺的提醒起来,虽说是大会主席本不应该如此狼狈,可这里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呢,在座的论社会地位都都是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除了维持秩序,他估计于门口的安保人员别无二致了。
“试问,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我们真的能承担得起激怒它的怒火吗?设若它真的向我们发难,地球将会葬身火海毫无退路可言!届时也要我来承担后果吗?”
“倘若真的这样,你们又何必都在这儿开什么狗屁国际会议。”
“一个个表面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又有几个人有资格站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与会人员一时被他的气势所压垮,喘不上气来,只能任他如一只雄狮在草原上肆意驰骋,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竟然大家都没有作出有效的回应,我想这个锅就不劳烦大家辛辛苦苦的送到我们手上了。“这位青年不帮腔还好,一帮腔纯属是自找麻烦。
旁人拽了拽他的衣角敦促他不要打岔,自己也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坐了下来,大气儿不敢喘一句。
“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你们一唱一和的演什么戏!这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你还在推脱什么。”此话一出,嘈杂的厅里一瞬间鸦雀无声,一旁原本交头接耳的两人也瞬间噤声,四目相对,愣了会儿神,齐刷刷的望向这里,其他人的状态也都有差无二,无一不是变了脸色。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震惊于这个白衣男子所说的话,事实上,近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开会的目的,在没有进入正题之前都是开胃小菜,甚至可以说,这场大会的前奏只是一个国家对内政的处理,对舆论的澄清,谁也不愿在这个阶段把关系闹的太僵,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安保人员对他采取的举动,厅上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无视,充耳不闻的时刻他们经历了太多,甚至说是必修课,更有甚者好奇他是如何有机会来到这里的,一个彻头彻尾的行政者而非政治家。
小插曲过后,屋子就再也没人说话了。
“看来大家都没有问题了,赵将军,今天辛苦您了,先下去休息吧。”看着如此冷淡的画面,会议主席不得不快一些开始下一个环节,对此他不是没有预案,而是场面的静默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等一下!”盘坐在正中央的老人动了,睁开了紧闭的双眸,铿锵的吐出了几个字。
“霍阁老,您有什么吩咐。”主席连忙答应着,显得多少有些应接不暇。
“咳咳,我人老了,架不住你们年轻人的盛气了,老头子我要先回去休息了。”
“各位,范老退休也有一阵子了,我也不应该再忝列这个位子,总该交权给这些年轻人多学习学习锻炼锻炼了。”
“赵小子,你事务中心的任期快到了吧,等你那边忙完你就过来帮我打点打点,至于那位小兄弟,这种会议你没必要听了,陪老头子我出去喝茶吧。”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种临时的变动,总归是让人接受不了的,尤其是这种高层的调度,这乌鸦变凤凰的戏码可就真的来了。
同时老人指了指主席,他也很知趣的跟着老人离开了厅内,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能支持他参与这种会议的讨论甚至是旁听。
“现在,由我来代表国家出席这次会议。”赵吟风径直走向了刚才老人所处的位置并代替他坐到了那里,丝毫不被刚刚的事情所影响,尽管自己上一秒还在接受审判。
“接下来的议题是如何应对这件事情,经大会组委会讨论决定这起事件将被命名为’火烧云’,请大家各抒己见,积极表达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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