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这么乱动,这夹子就越难卸下来。”张小花用力的按住着乱动的弋兰,可是她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弋兰这会儿疼得尖叫,根本就顾不上有谁在按着自己,只是奋力的挣扎。
“兰儿!别动!”贺老太太看着这场景也跟着喊。
屠苏这会儿手上的工具没办法将捕兽夹给卸下来,迟迟摁不上去。
贺老太太看着弋兰的脸上疼得已经铁青,着急的直接用手捶了捶屠苏的肩膀,斥责道:“你怎么还没好呀?难不成平日里面你就这么收拾那些猎物的?这是你的表妹,你赶紧弄啊!”
屠苏这会儿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闭了嘴,只是皱着眉头,拿着工具在想办法。
实在是拿工具没办法去解开捕兽夹,屠苏只好对着旁边还稍微冷静的张小花说,“你用力一点按着她,再这么乱动我也没办法。”
“嗯。”
张小花看着这屠苏十分为难的样子,又觉得怀里面的人实在太过于闹腾,脑海里面仅仅是闪过一个念头,就直接动手将弋兰给劈晕。
“啊……”弋兰突然感觉脖子一痛,然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哎哟,你这天杀的,你对我的兰儿做了什么?”
原本还一直尖叫的侄女,这会儿却突然昏过去了,贺老太太立马就急了起来。
张小花顿时有些无奈,“我要是不把她弄晕,这捕兽夹就一直拿不下来。”
只要把人劈晕以后着取下来捕兽夹就很容易了,屠苏把捕兽夹子给取下来之后,扔到一边又去拿了一些药粉过来,洒在了弋兰的伤口上。
张小花按住了,屠苏还在撒药的手,“我去打些水来,先把伤口清洗一下吧。”
“嗯。”屠苏点了点头。
贺氏这会儿因为很着急,就直接将躺在地上的弋兰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我的兰儿呀,怎么莫名其妙受了这么多的苦?我该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贺氏这会儿很深懊脑地在旁边捶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又一脸疼惜的看着怀里面的人。
张小花忍住自己无语的嘴角,心里面一直都在吐槽这弋兰,明明只是侄女,却比不上她自己的儿子。
真搞不懂这老太太的心是怎么偏的。
打了一盆清水过来,然后去把弋兰腿上的裤脚给撕了下来,然后直接将血肉模糊的伤口给擦洗了一下。
贺老太太这会儿看着那伤口都已经能够看见骨头了,立马就皱着眉头将头转向一边,不敢再继续看。
将那些伤口清理了一下之后,又把那有些烂肉的地方给冲洗了,这会儿才拿着屠苏手里面的药粉抖了上去。
张小花对着旁边的屠苏说道,“拿点干净的布,把伤口绑一下。”
男人点了点头,很快去房间里面拿了纱布过来,捆上了腿上的伤口。
血也止住了,伤口也包扎好了,这人该怎么送进屋里去呢?
屠苏站在旁边不愿意动手,毕竟这只是自己的表妹而已,没必要过分亲密。
而张小花这会儿站在那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贺老太太那眼神就是分明在暗示屠苏将弋兰给背进屋里。
贺老太太很是不爽,“你赶紧过来把你表妹弄进屋里去呀,还在等什么?”
屠苏这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磨蹭走过来,然后将地上的弋兰扶起来,然后躺在自己的肩上就直接进了屋。
看着那就像是在看猎物似的,张小花差点没有忍住就笑出了声,但是碍于旁边的老太太脸色不佳,这又将头偏向一边。
贺老太太跟着屠苏一起进了屋去安置弋兰,张小花在外面只是弯了弯嘴角。
实在没有想到屠苏居然这么直男,把自己的表妹像是扛野猪一样扛在肩膀上。
不过,张小花也没有继续在原地停留,只是把那扔在地上的捕兽夹去收进了屋子里,收拾了一地的血迹。
昏过去的,弋兰过了一会儿,苏醒过来,转头看见自己躺在床上旁边坐着自己的姑母哭哭啼啼的样子,立马就想起来自己腿上的伤。
“好疼姑母,我好疼……”弋兰扁着嘴,直接就扑到了贺老太太的怀里。
贺老太太像是哄孩子一样,用手拍了拍怀里面人的后背,“乖,也只是疼一两天,过几天就好了。”
弋兰的脸疼的发白,额头上冒着汗,心里又觉得有些委屈,顿时眼泪花就在眼眶边上,“但是好疼呀……”
张小花看着这场景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去给表妹拿些麻沸散吧,止疼的。”
贺老太太顿时发了火,“那你还不赶紧去在这里愣什么?”
面对于贺氏的怒气,张小花扁嘴觉得自己实在是多嘴,为什么要说这一句,早知道就不开口了。
但还是去屋里面把麻沸散拿过来,然后端了一碗热水让弋兰服下。
老太太哄着弋兰睡觉,“你这会儿赶紧睡一会儿,等会醒了就不疼了,”
屠苏和张小花退出屋子里面去了,另外一间房里坐下。
张小花这会有些犹豫地问身边的男人,“院子里面的那些捕兽夹要不要都拆了?”
毕竟让身边的人受伤确实不应该,本来这也只是为了抓坏人的,现在人没有来反而造成了危险。
“不用了,我还是告诉母亲和弋兰一声,让她们不要去踩有陷阱的地方。”
屠苏这会儿摇了摇头心里面,觉得这不是检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若是再发生一次投毒事件,那这猪仔铁定是得全部死光,还是需要谨慎一些。
结果晚上的时候等着弋兰醒了,这件事情告诉了老太太却突然发了火。
“你说说你这房子没有,你大哥家弄得好也就算了,没人伺候我,这些我都能忍下来,可你还要在屋子边上弄什么陷阱!”
贺老太太现在脸气的发红,用手奋力的拍了拍桌子。
“你难不成是想害死我老太婆,又或者是想害死你表妹?!”
“我不是那个意思,母亲,只是为了来抓投毒的人。”屠苏皱着眉头解释。
贺氏这会冷笑了起来,“究竟是猪的命重要还是你母亲的命重要?”
张小花坐在旁边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毕竟这要是稍微说错的话,那可就是引火上身了。
“自然是母亲重要。”屠苏这会儿只能妥协。
然后张小花和屠苏两人连夜去把院子里面的捕兽夹全部给拆了。
看着儿子还是要顺从自己的,贺老太太也稍微满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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