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名唤闫徽,个子消瘦,眸子阴鸷,鹰视狼顾,摆明了不好惹。
司马元派人前去鸿羽道场交涉时,不仅被一口回绝,还直接打了回来。
这些情况都是郑丘了解后获悉的,他有些不悦,这个二长老委实不识大体。
少顷,那名弟子回来汇报:“回禀掌门,鸿羽道场传信说二长老已闭关。”
他补充了一句:“生死关”。
说这话时,他有些头皮发麻。
长老跟掌门对着干,这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
郑丘漠然点头:“知道了”。
他问道:“执法殿的人都回来了么?”
殿外有人迟疑了一下,回道:“执法殿诸位殿主前去鸿羽道场交涉不利,便回到了执法殿了。”
示威!这是来自反对派的示威!
郑丘目光冷淡,嘿然一声,还真是攘外必先安内啊。
他目光幽幽,淡淡地道:“请陈长老、司马长老、邬长老、刘长老、柳长老、凤长老以及周长老前来”。
他目光凌厉,咬字道:“开廷议!”
殿外之人气息都为之一促。
旋即匆忙应下后,回到一个钟吕身侧,吩咐看守之人,沉声道:“掌门吩咐,开廷议!”
众人霎时一肃。
廷议,乃是恒元最高会议。
上至掌门、太上长老,下至各大道场之主、殿主、院主以及司主悉数都会参加。
以此来决定山门最大事务。
不少人纷纷色变,掌门居然要开廷议!
要知道,上一次廷议可是选出山门大长老啊。
说起山门大长老,似乎有三千年未曾现身了吧。
也不知其修为究竟臻至几何了。
整个恒元上下都被撬动,无人或是被传送阵传速传回。
司马元更是第一时间前来主峰。
掌门闭目修定,他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莫非是他找二长老要人引起的?
可不过一个长生境逃犯,不至于闹这么大啊。
其实这事儿看似导火线是司马元,但实际上却是恒元这数千年的内讧与不合的一朝爆发。
司马元目光一闪,看向身侧邬欣,“怎么回事儿啊?”
邬欣目光一闪,幽幽地传音道:“是不是你又惹事儿了?”
司马元顿时一噎,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万一真是他挑起山门矛盾,说不得自己得被关押一阵子。
那样,那任务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完成了?
司马元心中一动,瞅瞅掌门,不过这会儿这位却是稳坐钓鱼台。
这会儿大家都来了,大佬你有啥事儿就尽管说吧。
陆陆续续间,竟然有上百人汇聚。
司马元暗中传音道:“廷议,规格很高么?”
邬欣白了他一眼,瘪嘴传音道:“几位太上长老也会参加”。
司马元倒吸口气,我的个乖乖啊,那确实挺高的哈。
少倾,待众人来的差不多了。
一道声音自人群中响起:“禀告掌门,山门主要殿司、部院之主,道场代表以及诸位长老悉数抵达。”
其实还有不少人没到,但这会儿掌门等不及了。
只见掌门郑丘睁开双眼,看向众人,沉默片刻后,缓缓言道:“今日突然唤诸位前来,是为商讨一事。”
众人心中一凛,作出洗耳恭听状。
司马元有学有样,看向掌门。
掌门目光平淡,徐徐言道:“今日,二长老闫徽拒交山门逃犯,并且窝藏数月,并多次抗拒山门征召令。”
众人心中一个咯噔,不好,要出大事儿!
果然,只见掌门微微抬头看向云端之上。
那里,正有五道气息盘踞。
郑丘深吸口气后,沉声道:“故而,郑丘恳请诸位太上长老允许,废除闫徽二长老之位,并拘禁于山中。”
无数人神色大骇,不就窝藏一个逃犯么,至于么?
不至于吧?
还真是至于。
因为,这已经不是窝藏逃犯的问题了,而是两派之间的你死我活。
他们不傻,司马元更是明白,恐怕自今日之后,自己怕是彻底整个恒元的视线。
甚至成为敌对派的公敌了。
因为,这事儿,就是他司马元开的头。
司马元心中暗叹一声,旋即便打起精神,看向场中。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人应该都是掌门一系,乃是掌门嫡系亲信。
虽然其等实力大多数比不上司马元,但论忠心可靠程度,却是比司马元还要多得多。
故而,当掌门化雨落下后,他们虽然面面相觑,但仍然毫不犹豫地拥戴掌门。
齐齐高呼道:“我们谨遵掌门号令”。
然而上方诸位太上长老却有些不悦,有人冷哼一声:“不过一个逃犯,何须如此小题大做?掌门你过了。”
郑丘沉声道:“并非是郑过了,而是二长老闫徽在收到执法殿缉拿逃犯之后,仍然予以包庇,甚至对于山门宣召令视而不见,乃至拒收。”
“如此举动,形同造反,郑某甚至有权力调动山门将其踏平!”
不少人色变,这个,情况怎么上升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先前不是还聊的挺好的么,怎么这会儿居然下如此狠手,少见,少见呐。
有人嘀咕一举,这位掌门还真是强硬的手段啊。
掌门强硬不强硬的不知道,但至少可以确定那二长老算是完了。
毕竟被掌门开了廷议否决,他也没资格当这个二长老了。
唔,如此一来,山门中不少势力都会洗牌。
不过他们很好奇,这次上位的究竟是谁?
有人下意识地看向司马元,莫非是这个新鲜出炉的大罗仙尊?
司马元目光一闪,眨巴眨巴眼睛,他也想问问。
是不是当了二长老,就不用去普陀大千世界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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