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不朝天

    
    苏志凌与苏凡并立而行，刚进入地武城，就看见一个小胖子朝他们走过来。
    “二位留步，在下张不寻，第二峰新人。二位应该是第一峰的入院新人吧？”这小胖子行了一礼，将苏志凌苏凡二人拦下。
    苏志凌还了一礼，微笑着问道：“正是第一峰入院新人。兄台将我二人拦下，不知所谓何事？”
    苏志凌脑中，灵魂状态的宇森打了个哈欠说：“啊~哈呀~这胖子我留意过，之前入院考核一直抖的那个。”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印象。”苏志凌回想着。
    宇森接话说：“对了，自从考核结束，我总感觉自己有点虚。即使有幽兰香也恢复的不是很好，我觉得我需要一本功法，冥想法！越快越好，不然每次动用精神力都会虚弱一段时间，有了冥想法就会好很多。”
    “冥想法么，对于武修来说可不好整啊。”苏志凌沉吟着，“我尽力吧。”
    “尽快吧，我得睡一会儿去了。”说着宇森的声音渐弱，显然是继续沉睡去了。
    苏志凌和宇森精神沟通，实际上只是一瞬间的事。
    “二位即是新人，想必对这地院还不是很熟悉吧。”张不寻拍着肚子，圆滚滚的脸上一笑开就找不见眼睛。
    “正是，我二人对地院还不甚了解，正要去地武城逛逛。”苏志凌表情不变，看着小胖子，心中不禁想着：或许，这就是上辈子传说中的富态了吧，是个官料啊。
    “正好，我这儿有地院相关设施规则的详细指南，只要2个资源点，就可以帮二位减少不少时间。”张不寻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份手镯中摸出一张纸，道：“请兄台过目。”
    纸上画的是地武城的地图，大大小小圈了几十处地方，写着各种名称。苏志凌看完又传给苏凡。
    苏志凌心想：这地图这么粗糙？我们看起来很好骗么！
    你还别说，针对新生卖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说不准真有傻子上当，反正他是不买账的。不过确实有脑子呀，大家都是新生，为何你能这么秀。
    “这地图太过粗糙，对我们并没有太大作用。”苏凡看完面无表情地说。
    “这只是样图，详细的地院指南在这里。”张不寻袖子一缩，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两本小册子。递到苏志凌苏凡两人身前，打开一角。
    苏志凌二人看到其中有图，有字有介绍。正准备继续看下去，张不寻立马合上册子，双手背后，微微笑道：“两个资源点，这册子就是兄台的了。”
    被五座山峰包围的地武城十分广阔，有着不亚于主城的面积。
    此时，苏志凌拿着小册子走在地武城内。心情很不错，因为册子上的信息十分完善，建筑名称、功能、位置等应有尽有。苏志凌二人觉得2个资源点买册子一点都不亏，信息太全面了。
    苏志凌与苏凡第一眼就看到了地图上标注的考核堂，俩人没多想直奔考核堂而去。
    考核堂，位于地武城中心稍偏向第二峰的位置，其中有各式各样的考核碑。不同的考核碑有不同的规则，参加考核并且达到要求，可按规则获取相应分数。这也是二人选择其的原因——与获取分数有关。
    考核堂的位置离他们不是很远，但是地武城有点大。饶是二人的速度，也耗费了近一个时辰才到考核堂。
    快到考核堂时，苏凡注意到离考核堂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中心，有人群聚集在一起。
    对苏志凌说：“苏志凌，你看那边，有不少人。好像都是新生，我们去看看。”
    苏志凌也看到了，想着反正不着急就去看看呗。
    苏志凌走近一看，果然有不少是在门前广场考核时见过的新生。他们围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摆着成堆的册子，看不清册子上是什么。
    苏凡扯了扯苏志凌的袍子，苏志凌转头，发现苏凡的脸色不太对劲，有点黑。还没出声询问，就见苏凡指了指旁边。
    苏志凌顺着苏凡手指的方向看去——人群中立着一个矮牌子，上面写着：地武城指南，新人免费领。
    苏志凌沉默，苏凡脸黑。苏志凌叹了口气，对苏凡说：“下次见到张不寻，让他能喘气就行。”
    而赚了两人资源点的张不寻，正在各峰山脚下转悠。不知是怎么了，忽地定下脚步，闭上眼睛，嘴唇微动。再睁眼，人已经朝第二峰张不寻自己的居所奔去。
    此时的苏志凌、苏凡二人不得不压下对于张不寻的怨气，继而转身向考核堂走去。
    从高处看考核堂呈矩形，内部不大，各式各样的小亭子错落有致。亭子前有石板，通过仔细感应石板，可得知考核形式、得分规则。亭子看着小，内部但却自成空间。
    考核堂每月月初刷新一次，除进入排名的学生考核成绩不变，其他的学生每个月都有一次得分权。
    苏志凌与苏凡在各个亭子之间走动，查看考核形式以及得分规则。大部分是考验拳脚身手，功法熟练程度以及武器使用的。
    苏志凌与苏凡走走停停，一个接一个的查看。
    考核堂中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大都是第四第三峰的学员。他们因为要赚取平日所需的资源，有大部分时都在考核堂中度过。也有不少人因为无法维持自身所需资源，从而不得不退出地院。有些家底的，依靠家中资源继续修炼。没有家底的只能为其他家族或是商会效力，以此谋生。
    “嗯？你看这个，有些不一样。”苏凡看到一座亭子与其他院子不一样。
    苏志凌闻声看去，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砖瓦房，木质的房梁。半开着的房门露出房间里贮藏的书卷。这个亭子叫作论经书屋，苏志凌靠上前去观看介绍石板。
    “这是...你在干什么？苏志凌，别动！”宇森的声音突然传来。
    苏志凌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立刻保持静止，用精神沟通宇森问：“怎么了？”
    宇森连忙开口：“我感受到了和我体内金色光点一样的气息，但是很模糊，无法确定方向。这样，你动一动。”
    苏志凌立马扭了扭身子，看的旁边苏凡一愣一愣的。好好的人，这是...魔怔了？
    苏凡看着苏志凌，疑惑地问：“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么？”
    “我让你前后左右动一动，用我的感觉来确定方向。你***原地扭啊？”宇森又好气又好笑，语气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苏志凌罕见的脸红了，身体僵直了一下对苏凡说：“没事，就是这两天尝试冲击第三阶，没成功。稍微有点后遗症，缓缓就好了。”
    苏凡面带肃穆，叮嘱道：“冲境不能太过频繁，要适时休息，不然身体会有隐疾。”
    “我知道，没事儿的。活动活动就好了。”苏志凌一边说着，一边前后左右跨步挪动。
    而此时苏志凌的脑海中；“不对，感应消失了，快回去。这边也不是，换方向，快！不是这边，不对不对。哎~哎~对了对了，是这个方向。这是...”宇森正在指挥苏志凌寻找那种感觉，这感觉所指向的方向是——论经书屋。
    宇森说“这座书屋有类似的气息，但是很少。你要不要进去试试？”
    苏志凌想了想说：“先看看，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来只是粗略看一下，以后有的是机会，这考核堂总不能跑了吧。
    论经书屋的考核形式考核堂中比较独特的，不考拳脚功法反应速度。考的是学习、理解、以及运用。奖励规则是基础1分，得到肯定2分，得到表扬3分，得到鼓励4分，坐而论道可得5分并获得向论经书屋提问的机会。
    宇森也看到了规则，不禁思索：这是什么鬼，之前看的考核都有明确的得分标准，可这个得分规则看起来...似乎是主观得分。就像是前世文科生答题，或者是作文的打分方式差不多。简单说就是看改卷老师的判断，这说明这个考核的判断机制很复杂，又或者...是个有思想的“东西？”
    宇森想归想，并没有告诉苏志凌。一来只是推测，二来会影响到苏志凌的判断，简单说就是——没必要。
    而苏志凌就没想这么多。此时的苏志凌，眼睛直接就亮了，有点激动。想道：提问？提的问题有没有限制？说不准能解决我的修炼问题。
    此时，宇森的语气也不再疲惫，透出一点兴奋说：“一举两得，可以看看发出与金光相同的气息是什么，也顺便能问问你修炼的问题。”
    苏志凌心动了，对苏凡说：“苏凡，我想去试试这个论经书屋。”
    苏凡沉吟道：“闲来无事，那就一起吧。”
    二人对视一眼，迈步并行而入。
    宽敞的庭院中，枯黄的老树下，一桌两椅一盏茶，两人一扇两本书。
    论经书屋内，苏志凌一阵恍惚，等缓过神来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苏志凌对面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老人家，一身缝补过的袍子颜色杂乱，毫无美感。满是褶皱的脸上，充斥着天塌不惊的淡然表情。双眼浑浊，没有定神，仿佛看的并不是眼前的景象，而是这片天地。老人家只是拂扇，喝茶。
    苏志凌忽然觉得画风正确了，这感觉才像是穿越嘛。
    宇森语气凝重的说：“苏凡不在身边，说明这里面可能还不止一个空间，应该是许多个独立的空间。一个测试者一个房间，考核的形式说是答题，那么显而易见了。这老头儿，要问问题了。”
    “凝重你个大头鬼呀，傻子都看出来了，别在这搞气氛好不好！”苏志凌无奈。
    这时，老人家说话了：“何谓体魄；何谓武修，是武修修体魄；还是修体魄方为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