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不朝天

    
    苏志凌坐在椅子前，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那本书。书的名字叫《有名无字》，又看了看老人家身前的书，书名叫《有字无名》。不由得思考走了神。
    此时，老人家的声音再度传来：“何谓体魄；何谓武修，是武修修体魄；还是修体魄方为武修？”
    苏志凌回过神，不假思索地说：“武修，没有法修天赋，无法借用天地规则。所以明己身，悟天地，修己道。此，为体修。体魄是为明己身。”
    老人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仿佛自说自话：“何谓悟天地；何谓修己道？”
    “斗气相容天地，又以天地返还己身，此为三阶，三阶武修是为悟天地。”苏志凌顿了顿，想了一下。
    苏志凌接着说道：“借鉴天地规则以斗气、肉身、意志，三者相合，方能明悟己道。明悟己道之后，查天地之变，补自身之缺，是为修己道。”
    苏志凌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这是他本身不断积累与思考的结果。
    老人摸了摸胡须继续说：“何谓功法？”
    苏志凌愣了，什么是功法？他所修的只有一个老爹给的基础功法，劲拳风腿落叶身，其他的他还没修过呢！别说修功法了，真正的实战都没有几次。
    但这些并不妨碍苏志凌回答，他不知道，可是听他老爹说过不少。不再犹豫，继续说：“功法，可以加速武者自身修炼进度，可以增幅武者对敌攻击。那么第一部功法又是如何诞生的呢？”
    苏志凌边说边想：“第一部功法也是人为创造。或是感悟天地，或是对己身经验总结。简单说就是武者对自身的运用，对自身越是了解的人，其功法越强。这是因为他们针对自身，在功法上做出了适合自身的改进。”
    苏志凌脑中思路愈发清晰，继续说着：“总结说，修炼功法就是修炼自己的道路。”
    老人家半倚在椅子，拂扇一挥道：“狗屁不通！”
    苏志凌一阵恍惚，再回过神来已经是论经书屋外了。
    “哈哈哈，被人赶出来也就算了，这个评价是真可以，狗屁不通！此时的你应该摆好姿势再出来。”宇森贱兮兮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什么姿势？”苏志凌刚说完就后悔了。
    “狗吃屎的姿势，哈哈哈...”宇森的话毫无疑问又招致了苏志凌的白眼。
    苏志凌定了定神，看了看四周。此时苏凡还没出来，苏志凌只好等一等他。
    “哎，你看看身份手镯，有没有分数进账？”宇森提醒。
    苏志凌闻言也想起来查看，毕竟这个考核规则很“古怪”。感应着身份手镯，脑海中浮现：苏志凌，分数2分，资源点174点。
    苏志凌面无表情说：“没变化，都被人赶出来了，能给分数就鬼了。”
    “猜到了，就是想打击你一下，嘿嘿。”宇森的快乐你不懂...
    正说着苏凡的身影出现了，苏志凌连忙上去问：“怎么样？有收获吗？”
    苏凡刚从其中出来，定了定神，闭目查看身份手镯。旋即睁眼说：“问题很犀利，直指武修源头。最后他问我何谓剑法？没修过不会答，就被赶出来了。”
    “没事，以后还有机会的，不着急。”苏志凌宽慰道。
    苏凡接着说道：“不过，我刚查看身份手镯，发现增加一点分数。现在已经是3分299点资源点了。你呢，有收获吗？”
    苏志凌呼吸一滞，只感觉有一张大手堵住喉咙，有点喘不过气。沉默一阵，幽幽说着：“没有，一分都没有。”
    苏凡嘴角提了提，说：“没事，以后还有机会的，不着急。”
    苏志凌盯着苏凡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说：“你笑了，你刚是笑了是不？”
    苏凡闻言，拍了拍苏志凌肩膀说：“你看错了。走吧，今天也不早了，考核堂就到这吧。明天是周一还有修炼课要上，剩下的以后再看吧，该回了。”说罢抬腿往外走去。
    只剩苏志凌的声音还在后面飘荡：“别岔开话题，你就是笑了。你嘲笑我，我告诉你，我一定能把这什么书屋搞定。我一定会....（省略千字）。”
    第一峰教学殿修炼堂。中年教师刚讲完课，苏志凌便疯了一样飞快跑下第一峰，熟门熟路的来到了考核堂，直奔论经书屋而去。嘴里念叨着：这次我的答案一定让你满意。
    宽敞的庭院中，枯黄的老树下，一桌两椅一盏茶，两人一扇两本书。
    老人依旧喝茶拂扇，自语道：“何谓圆满？”
    苏志凌愣了下，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但还是答道：：“打磨自身至顶峰，境界无缺，是为圆满。”
    老人家半倚在椅子，拂扇一挥道：“狗屁不通！”
    “哈哈哈，人家不按套路出牌，傻了吧！”宇森笑着。
    苏志凌狠狠地说着：“我就不信了，一个破书屋，我还搞不定了。”苏志凌觉着他有必要补一补知识，这书屋提问涵盖的范围很广，有必要好好学习了解一下。
    苏志凌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想起——他在地武城的指南地图上，看到过一个类似于图书馆的地方。苏志凌翻了翻地图，找到了！阅经殿。指南上阅经殿旁还写着，阅经殿阅读书籍每个时辰5点贡献。
    嘶~有点贵呀！
    一个人一天的饮食只需要10个资源点，读两个时辰的书，就抵得上一天的伙食了。
    半个时辰后，苏志凌来到了阅经殿。
    阅经殿，是类似于穿越前大型体育场馆的建筑，阅经殿共有5层，每一层藏书不同。进入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阅经殿的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青铜承重柱，可以看见高大的承重柱直抵顶层，贯穿整个阅经殿。4人合抱的承重柱上写着书籍的分区，所在的层数。
    苏志凌看着这些分类，什么杂谈秘闻类，境界感悟类，斗兵、运用类等等...眼花缭乱。仔细想了想，还是走向3楼的境界感悟类。
    “关于毛细血管斗气运行的十八种猜想？关于骨质增生的解决办法？关于提升消化力的可行方式？这都是啥和啥呀？你确定咱们这是穿越了？这些武修的脑洞也有点太奇怪了吧？这画风歪的...（省略万字吐槽）”宇森看到这奇怪的书名，脑子就俩字：——就**离谱！
    说实话苏志凌也很想吐槽，可是槽点都被宇森说完了。除了感慨一下：“你说得对。”以外，就只能默默接受了这奇怪的画风。
    苏志凌边走边看，一本《论二阶大圆满》的书映入眼帘。苏志凌快步走去，当他拿起这本书；身份手镯突然轻微震动一下。苏志凌感应着身份手镯，脑海中显示四个字：开始计时。
    嗯~不错。从拿起书开始算，而不是从进入阅经殿开始记时。可以，这很科学。
    一个时辰后，“这些书，书名不咋样，但是内容有干货呀。刚才你看的那本《论修炼如何吃》，其中讲有关五脏修炼的方法就很不错。还有那本《论二阶大圆满》，甚至以二阶的眼光来推三阶。照他的方法修炼，即是突破不了二阶，战力也直逼三阶一境武修。啧啧，都是人才呀！”宇森感叹着。
    苏志凌也深有同感。忽略那让人出戏的书名，内容确实很“能打”。苏志凌深受启发，目光中带着信心与坚定，转身离开阅经殿。
    又半个时辰后，考核堂论经书屋中。
    宽敞的庭院中，枯黄的老树下，一桌两椅一盏茶，两人一扇两本书。
    老人依旧喝茶拂扇，自语道：“何谓修剑？”
    苏志凌头皮发麻，一脸懵。才去查完修炼类，你倒好，直接给换了个频道？
    没办法只好硬答：“剑，器中君子者也。修剑者，是为君子。”说着想着，苏志凌竟然来了灵感，继续说：“器者，形也。有行有度，有度必满盈。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量不器。所修剑也，即，当志于道；不拘泥于一物。”
    苏志凌越说眼睛越亮，感觉自己就是天才，自己都快把自己给说服了。当下顿了顿，继续道：“君子者，当通万法。修剑，以剑入道，一法通万法通。吾，只有一剑，也只会一剑。一剑万法，万法皆休，此为修剑。”
    老人家喝茶的手悬在半空，扇子也不摇了，就像是被定身术定住一样。
    苏志凌一阵恍惚，再回神已经是阅经殿外了。
    嗯？这就出来了？苏志凌和宇森二脸懵。
    “你不会一顿胡说，结果直戳重点，蒙中了？还是你说的其实暗合大道？”宇森反复回味苏志凌刚说的话。忽地，他觉着有可能就是暗合大道。宇森思索一阵无果，便又问道：“你快看看资源点增加没。”发现此时的苏志凌闭着眼，动也不动。
    随即，苏志凌悲催地说：“**，身份手镯提示我，我还剩下74点资源点。”
    “这老头儿黑了我100资源点...”
    “对不起，我是专业的。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噗~啊哈哈哈啊哈哈...”宇森一顿子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