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小组赛终于落下帷幕,最终结果颁布。天辰学院中,梦娜以八胜一负的战绩,列小组第二晋级下一轮;箩兰娜与二郎双双以六胜三负的成绩,位列小组第三,晋级下轮。
安娜以五胜四负的战绩,位列小组第四,而伊莲,她的成绩同为五胜四负,位列小组第四。在本区十个小组第四中,有四个小组的成绩同为五胜四负。在计算小分时,安娜列第二,涉险过关,成为赛区最末第三十二名成功晋级,而伊莲则列第三,非常不幸地被淘汰出局。
几家欢乐几家愁,但不管如何,轰轰烈烈的新生小组赛总算告一段落。但是新生们还来不及弹冠相庆,等待他们的是更加激烈的团体赛。对于那些当仁不让的学院主力们,连续疲劳征战是不可避免的,这个时候是极其考验板凳深度的,而这个,恰恰是天辰的短板。
没来得及庆祝,连夜中,乔伊儿等导师组就与新生们一起探讨研究第二天的比赛事宜。当然二郎是除外的,这个家伙在外人眼中惫懒的很,什么都不关心。比赛战术,还有什么好探讨的,硬刚就是了!无趣,还不如回屋睡觉。
接下来的比赛是新生团体赛,与个人赛不同,尽管是第二阶段的比赛,依旧是残酷的淘汰赛制,所以容不得半点马虎。
比赛的对阵表已经公布,天辰的对手是光明帝国的嘉里学院,一个在光明帝国不怎么出名的,而且在之前比赛不怎么显山露水的对手。
毕竟是光明帝国来的,哪怕再平庸,都不敢小觑啊。作为几个队中主力,心理压力自然不小,毕竟他们都还小。
团赛被集中在了五块比赛场地,因为这一轮一共有一百个参赛队伍,每个场地要比十场,时间是很紧的。因此第二天的比赛,天灰蒙蒙还没大亮就开始了。
经历了那么多次迷路,然后每天的往返,是瞎子和白痴都已经能认得路了。于是安娜终于放心不瞎不白的二郎一个人来回比赛场地,也给了二郎难得的自由与放假。只不过这个自由还是带有一定限度的:下午四点前必须到达比赛场地。因为天辰的比赛暂定在下午五点。当然这是在之前的比赛没有拖延的情况下,客观来说不太现实而已。
一个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大懒觉,很难得的没有人来打扰。这一点最重要,任何谁打扰他睡觉绝对都是他的仇人,当然娜娜除外。中午十一点左右,二郎终于晃晃悠悠起床出门。
住宿处出门直走,过两条街右拐,就是吃货一条街,叫做拐子街。拐子街的大妈馄饨店,上次安娜她们拽着自己吃过两次,不知不觉就又走到了店面门口。没办法,考虑吃点啥都嫌烦,失忆的脑子不够用啊,就这家了!
随便找了个靠墙根的位子,还是点了上次的口味,一碗馄饨,一杯茶水,简简单单,开吃!
身后是一赌高墙,准确来说,它不是院落的围墙,而是楼墙。隔壁高楼是个酒家,高朋酒家。酒家上下两层楼,因拐子街地好价贵,这里的店面就是这样一个挨着一个,没有一点空隙,而酒家靠墙根就是大妈馄饨店了。
这个时候,二楼窗户大开,里面推杯换盏,这喝得不亦乐乎。
“哥唉,你可真是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唉,别提了!自从这什么破几把大赛,本少已经快一个月没出过门了!”
“这是干啥啊?大家都去看比赛,府上怎么还禁足呢?”
“老头子怕本少在外面惹事呗,说大赛各国的学生都得罪不得,都是大有来头。据说大赛来了不少学生妹,水灵着呢!本少有一次说话没检点被老头子听到了,于是就……”
“是极啊,这各色各样的学生妹,应有尽有!我说哥啊,你是要错过了!现在这时间,都去比赛场地了,你看看大街上,一个年轻的都没有。不然等晚上,我们一起艳遇艳遇?”
“老头子不让啊,实话说给你听,我这是偷跑出来的!老头子要是知道我去招惹大赛学生,得扒了我的皮去!我看啊,还不如去翠花楼找我的小花花玩!我都已经快一个月没特么玩过了,我这过的什么日子哟!”
“哥,说起来,翠花楼最近又来了几朵名花,那可真是够劲得狠哪!不用说不用说,今天晚上,小弟做东,同去,叫两个,不,四个!”
“还是兄弟懂我!特么的府上的那几个玩意,成天地给我脸色看,一副什么表情,跟欠他们钱似的。老子要是哪天得势,我一个个的弄死他们!”
“哥,哥,我的亲哥哥呀,轻点声!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咱继续喝,喝完就去玩!”
“好,走一个!”
原来是两个纨绔子弟!偶有污言秽语入耳,二郎权当过耳之风。
“呀,哥,瞧那边,来了个大美女!”突然声调变大,似是兴奋。
“哇,这身材这腿,这脸蛋这嘴,哥喜欢的类型!极品啊,我要了!”
二郎腹诽,你个憋了一个月的色胚,该只要是母的都合你口味了吧!
“哟哟哟,她来了,冲咱来了!哈哈,哥就是魅力大,隔大老远呢,极品美女就往哥碗里蹦!”
“必须的!”
“哎呀呀,她拐了,楼下拐弯了,是去隔壁大妈馄饨店?不可能啊,美女怎么可能去这破店?她一定是……”
“呀呀,她好像是找人的,去了那桌!哥你看……”
香风扑鼻,一把精致的折扇“啪”的一下摔在二郎桌上。
“臭小子,见姑奶奶进来,也不打个招呼,不懂礼貌!说你是目中无人呢,还是始乱终弃?”气虎虎的娇嗔。
二郎讶异,抬头,果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站在自己面前。这眉眼熟悉得不行,猛然想起,是她!
“看,看什么看,本姑奶奶脸上有花吗?为什么不说话?”姑娘见二郎盯着她看,脸上募的一红,口中却依然含煞。
二郎靠了靠椅背,无霜啊,还是那个无霜,哪怕是传回了女装:“我只是有点好奇,你这在外面从不穿女装的家伙,今天是撞邪了吗?”
“你!你才撞邪了!你全家都撞邪了!”无霜怒嗔,剁了剁脚,一偏腿,坐到了对坐。一边生着闷气,随手抓过茶杯,先自灌了一口。
又是乱动人家喝过的茶杯,跟某些人倒是挺像的!不知道为啥,跟这女人在一起,似乎也不压抑,二郎就静静看着她:“女装比男装顺眼些!”
无霜心头莫名一喜,旋即便觉得不对:“你是嫌姑奶奶男装不顺眼?”
就会无理取闹!耸耸肩:“你怎么理解我无所谓!”
“啪”一把夺过二郎面前的碗,舀起仅剩的最后一个馄饨,非常用力地塞进嘴里,咀嚼,一边狠狠盯着二郎。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二郎不能往下想,而无霜或许是在想,嘴里的馄饨就是他的下场!
“哟吼,大美人,上来玩耍子吧?”窗口,一个猥琐无比的声音传来。
可惜无霜美女正自着恼,闻言头都没抬就怼了回去:“滚蛋!”
楼上懵了几秒,传回碎碎的怒骂,便没了声息。
“你闯祸了!”二郎没茶水喝,只能吧嗒吧嗒嘴。
“我,闯祸?你的意思,他们会下来找我麻烦?我不打他丫的!”狠狠攥了攥拳头,似示威。
“哟嚯,这妞够辣,哥喜欢!”店外一前一后走进两人。
前一位,白底公子袍,花团锦簇的图案,镶边走袖,身材高瘦,皮肤白皙,马脸短须,脚步虚浮。偏走路的模样大马金刀,似是见惯了学着别人的,但就是让人觉得滑稽。
后一个,纯白的长袍,腰胯玉牌,手拿折扇,脸庞倒也清秀,就是肤色苍白,眼眶略深,面带三分病容此人是生就了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奴才样。
路无霜一副你们好烦的表情,转头对二郎抛了抛媚眼:“帮姐姐打发了他们吧!”
“没空。老板,买单!”无视这女人,谁不知道你有两下子?当初擂台上指不定还是假装输了的呢!
老板就是个普普通通中年妇女,见不得这阵仗,在远处期期艾艾地不太敢上前。只喊了句:“五个铜币!”
二郎抬手摸口袋,抬到一半,突然想起,他几乎从不拿钱,以前一直是蹭吃惯了的,哪能想到还会有一个人出来吃饭的情况!
“嘻嘻,没钱?姐有呀!帮我摆平这俩,姐姐给你付钱!”无霜贼嘻嘻地笑笑。
“不需要!”果断拒绝,反正离宿舍不远,经常路过,下次付钱应该也没时,“大妈,今天没带钱,我常来,下次一起付好吗?”
“好,好!”大妈自是认得,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不妥!大妈,这小子是惯犯,吃霸王餐的。今天这钱他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表情有些恶狠狠,求我吧,求我吧!
“呔!小娘皮,真当公子哥不存在吗?”跟班火了,“好好地跟公子道歉,争取得到公子宽恕,没你什么事,如若不然,有你苦头吃!”
“……”无霜的心情一下子又没了,人家调戏一下小相公,你们两个碍眼的狗东西瞎咋乎啥?
正想发怒,却见那公子哥故作潇洒地一摆手,“嗳,别这么凶,吓坏了美娇娘。小姐不用害怕,本公子自来就懂得怜香惜玉,让哥哥好生与你沟通沟通!”
眼珠一转,无霜再次想到了整蛊的法子。
对着公子嫣然一笑,“公子,下次邀请人家得找对时机。您看吧,人家相公就在边上呢!”说完害羞地低下了头。
不得不说,这换了女装的女人一旦抛起媚眼,还是有点看头的,更不消说这公子哥是多久不尝腥,现在已经满脑子龌蹉思想了。
再加上这最后的三分娇羞,当下看得心都化了。回头怒视二郎:“你个小屁孩!毛都还没长齐吧?怎么可以拥有这么迷人的小姐?赶紧给我滚蛋!不然,你就留下自己的命!”
二郎看了一眼大妈,再看了看无霜,回头对公子一耸肩,转身就走。
门口,两个侍卫亮出长剑,拦住了去路。
再回头望公子哥:“走还不行?”
公子哥哈哈大笑:“当真不行,太便宜了!”横跨半步指了指自己裤裆,“回来,从公子爷这里钻过去!”
跟班挑了挑大拇指:“哥,高!”
侍卫一脸倨傲,满眼威胁与凶狠。
皱了皱眉,真不想惹事的,奈何奈何!
却瞥见此刻的无霜,笑魇如花,美艳不可方物。
女人啊,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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