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个女人?”独孤极冷冷的呵斥,“你不觉得你这个反应太大了吗?”
星君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
“你为什么这么闷闷不乐的?”
一个小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进观星阁。
与走出来嗯星君装了个正着。
星君抬头一看,竟然是月昭估。
“你怎么来这里了?小菩提苗,没回菩萨蛮吗?”
月昭估点点头,“回去过了,菩萨答应我出去。”
星君看见了月昭估眼睛里面的光,他不忍心打碎她的期许,于是说:“我和你一起去,你准备好了吗?”
他说着就要往前走,而月昭估拦住了星君,星君看着她。
“你脸色很不对劲,很苍白。”月昭估说。
月昭估瘦弱的手臂在星君的面前,星君的目光从月昭估的眼睛,慢慢转移到了月昭估的手臂上面。
“你的手,灵活度这么高?”
月昭估点了点头,“我都化作人形了,灵活度能不高吗?”
一个小小的身影撞在星君的身上,原来路过的童子撞到了月昭估的身上,而月昭估就撞在了星君的身上。
“魔都可能出了事情,我要去一趟。”
眼看着星君离月昭估越来越远,月昭估慌忙喊了一声:“你刚刚不是还说带我去长见识、看世面的吗?”
星君头也不回的走了。
观星阁,一颗繁星坠入地面,大地也失去了色彩。
“魔都。”星君呢喃了一声,就进了无底的深渊。
深渊最底下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但是深渊里却住着历代的魔。
那些魔终年居住在这里,更像是守护深渊最下面的东西,但是没有人知道,最下面,有什么。
魔都的入口有两个有着蝙蝠翅膀的男人守着,他们身体像拉面被拉长了一样,他们的嘴巴就像是被针线给缝合了一样。他们的嘴唇更像是烤焦的腊肠,不仅像中毒而死的人一样漆黑乌紫,而且像油炸开一样充满裂缝。
魔都很大,这条深渊贯通南北,极北极寒的地方,就是魔主的所在。
魔主?没人见过,但据说,那边有通往地底的通道。
看门人厉喝一声:“什么人!”
嘴唇微微张开的样子,就像是看见什么绝对不可能看见的人。
“我找魔尊。”
话毕,守门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而星君却绕开了这些人,掠过他们就往极北的方向去。
那群人都愣了,其中一个问:“他不从这里进,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另一个说:“不是你先问他的吗?”
“可是……”起初说话的守门人愣住了,“他可以回答我啊……”
另一个说:“可能是……想让我们通报一声吧……”
说话的人也犹豫了。
通报不该走这边的,魔尊虽然是魔界最大,但如今的魔尊早就被困住了啊。管事的根本就是思北王。
在魔界,谁不知道魔尊早就被思北王,思北王才是如今魔都的魔主。
这去通报……
通报谁?
几个守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其中一个猛一个机灵说:“要不两个都通报吧?”
这话一出,立马去的了大多数守门人的同意。
一个人快动的时候,被他的同伴拉住。“你这会儿可小心点儿,要是你去了,魔尊如今被囚禁,思北王又在极北极寒之地,位置偏远,搞不好思北王没收到消息,却让那无用的魔尊收到了消息,思北王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那士兵显然是犹豫了,但他显然受到了另外一个同伴的鼓舞。
就在这个时候,他另一个同伴撞了他一下,先他一步就走了。
看那个方向,是去囚禁魔尊的地方。
那人见状,有些感动的看着那人说:“多谢!要是思北王怪罪,也不会轮到我,我去禀告思北王吧!”
两个通报的人已经行动了,剩下的人也就没有再议论。
“魔尊殿下。”
“是什么人?”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稀疏的树影,光阴照进屋子里的时候,窗案边被投影进来的树枝,好像掺杂了人的灵魂。
生魂的气息飘进来,连带着人影也跑了进来。
魔孽冷淡的抬头,那双冰刃一样的视线割在来人的身上。
进来的是一个守门的小兵。
“你是怎么进来的?”魔孽有些不解。
那小兵却一改先前的样子,浑身的气度都变了,他像是一个上位着一样,居高临下的问:“你甘心被囚禁在这里吗?”
魔孽的神色很复杂,他的思绪转了转,“不是说……?”
士兵默默的点了点头,“你有想过没有,为什么思北王要见将你困在这小小的院落里?”
魔孽有些好笑的笑了一声:“能是为什么呢,一山不容二虎,换我是他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那影子笑了,“你不会那么做。”他语气很肯定。
魔孽的目光闪了一下。
“想出去吗?”黑影问了这个问题。
答案并不复杂,魔孽却没有回答,甚至他的嘴唇都没有犹豫的嗫嚅。
黑影见他一动不动的,问:“不想出去?”
魔孽的目光“哗啦”一下子移向黑影:“来了这么久,还没有说说……你是谁。”
黑影笑了起来,“我是谁,重要吗?”
魔孽也跟着笑了,“所以你是谁呢?”
“不妨……你猜一下。”黑影说,“我知道你的‘眼睛’可以看见魔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魔孽支起下巴思考起来,不一会儿,他皱起眉,“真是少见。”他嘀咕一声。
“有时候知道太多,竟然反而更加拿不准。”魔孽说。
黑影摇了摇头,“不,你已经确定了。”
“便是确定了,才愈发想不明白。”魔孽说。
“那你走吗?”他是在问,却不是强制的意思,可奇怪的是,他本身有强制魔孽的能力。
“不走。”魔孽说。
黑影没有停留,即将离开这间屋子。魔孽说:“等一下。”
黑影果然停下来。
“我说不走,你就真的不带我走吗?”
黑影说:“是你的选择,难不成你希望我强迫你去哪?”
魔孽脸上、身上都放松了些,他甚至往后一仰,勾起了一双二郎腿。
“那你是……?”黑影特地把话说一半,留一些余想的地方。
魔孽拽兮兮的说:“你既然能救我,还能做到这一步,想来,你应该和我是同源吧?”
黑影说:“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还要觉得我和你是同源?和你同源的不该是你那位叔父吗?”
魔孽的叔父是思北王,也就是以长辈之身份,强行霸占魔主地位的人。
“我说的不是那个同源,是你我修行的法术……”魔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想不到观星阁的星君大人,竟然也会这等糟糠之术。”
他的语气很是嘲讽。
黑影自顾笑了笑,“魔尊殿下想来不难知道,这等法术会与否,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就比如魔尊你,生来就会吸收他人功力的法术,自己为此痛苦不已,别人却都断定你是刻意修习的这种法术。”
魔孽痛苦的皱眉,“救我,只是可怜?”
魔孽用很奇怪的语气在问,黑影却用很平静的表情在看他。
“救你。”独孤极说,“不全是为了你的体质,还有你这个人。”
魔孽显然被独孤极的话怔住了。
“我跟你说好了,仙界的人你离远一点……至少,目前是。”独孤极诡异的笑了一下。
在天色逐渐变得猩红时,极北极寒之地的气氛也变得很剑弩拔张。
星君孤身一人站在深渊极北的入口,他似乎要进去,但他还没有进去。
极北之地因为星君的到来,多了层层士兵把守。这些人已经把门口堵得密不透风了,但显然还没有到最后的效果。
里面依旧不断有兵马涌出来,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戒备。
星君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但是对面就没有这么淡定了。
思北王有一个得意手下,是一名将军,因他每次出战,浑身都是一身麻木的黑,与战场上其他人都战袍都不一样,因此被世人称一句“黑将军”。
黑将军不知道是带了一副面具,还是脸本来就这么黑,没有人看清楚过黑将军的脸,但人人都听说过黑将军煞人的事迹。
想当初黑将军只身杀了三界近半的人,要不是后来不知是什么缘由,臣服在了思北王麾下,如今定还是一根扎手的刺头。
可是这样一个人物,如今却冒着层层冷汗,全身戒备的看着星君,大有“你再往前一步,咱们就兵戎相见”的意思。
星君的举动也很叫人捉摸不定,他来了这里,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刚到的时候还张了张嘴,如今却只是一副沉重的面色,好似忽然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人很头疼的事情。
即使如此,黑将军这边的人依旧不敢放松,黑将军也拿不准,如若他们松懈一刻,而星君在这一刻反杀的话,他们会溃败到何种境地。
星君的目光终于动了。
他的眼睛从凝重转为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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