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缓慢的看向黑将军,嘴里念叨一句:“晚了。”
黑将军瞬间警惕,心说,什么晚了?!
“我竟然没想到他也会……哼,竟然被他发现了。”星君一边思索,一边喃喃自语,“既然这样,如何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神色间不免觉得有些失落。
黑将军却忽然怒上心头,“是觉得我们太弱了吗?一脸失望!!!???”
星君注意黑将军说什么,但听到了他的声音,于是礼貌性问:“什么?”
他的声音如此单调普通,却让黑将军听出了蔑视的味道。
黑将军更加生气了。“竟然这么看不起我们?”
黑将军眉眼一横,厉声对身后的弟兄说:“兄弟们咱们上去,看他还怎么拽。”
话说完,却没有一个人敢往前走,包括黑将军在内。
黑将军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和他身后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的,士兵说:“将军为什么不走?”
黑将军回复:“你为什么不走?”
士兵说:“将军不领头,我们走什么走?”
“你们不走,将军怎么领头?”
“将军不走,我们怎么跟随?”
“你们不先行动,将军如何指挥?”
一群士兵愣住了,“将军……若我们行动了,还需要将军指挥什么?”
“呀!有人进去了!”一士兵忽然喊到。
只见刚才还站在门口的星君,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士兵大喊道:“大事不好!进去了!他竟然进去了!”
三界皆知,星君是生来的帝王,稍微会一点预言术的人都不难算出星君的神品。
星君是凌驾于三界的帝王,他的法术早在数年前就成为古往今来无人能及的地步了……
那个境界,是他们任何人、在修炼千百年都很难达到的境地……
“星君来此作甚?”一男子做在高高的、辉煌的宝座上,一群各色各类的女子环绕着她,很多美人在跳舞,还有一些人在游戏……
那说话的男子就坐在最高的位置,也是众人目光之所及。
“你……”星君有些犹豫。
“嗯?”那男子用鼻音问了一声,星君上前两步。
那些先前翩翩起舞的人,现在都一副警戒的样子,把星君团团围住,星君问:“你们为什么要拦我?”
那些阻拦他的人看向思北王,思北王又黑又粗、像炭灰头一样的眉头,弯成了一对交错的曲线。
他虎目瞪着星君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星君又作势要上前,思北王这会儿却摇了摇手,“让他过来。”
但那些人都很犹豫,他们都没有退下的意思,其中一个和黑将军长的有几分相似的人说:“万万不可,他若靠近,他要是对您做什么,我们……”
另一个士兵附和说:“没错,我们怎么可以引狼入室?”
星君笑了笑:“若我真想做什么……”他很平静的说,“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我。”
此话一出,先前还只是观看局势的人,纷纷涌了上来,把星君四周围了个密不透风。
“魔主,你没有话说吗?”星君语气骤然变了,“还是说,这就是您的想法?我会对您不利是吗?”
思北王思索了一会儿,他棱角分明的脸阴云密布,“若是阁下的住所忽然被一个外族的人闯入,试问阁下会如何应对?”
星君笑:“事有轻重缓急。”
思北王的眼睛转了几圈,“那你有什么急事?”
“与那位有关……”星君看了看左右的士兵,似乎有些顾及。
魔主依旧是很警戒的样子,“不对,若你真的有事情,也得走程序通报,你这样走进来算什么?难道我魔界、是你们这些神仙可以随便闯入的吗?”
“我这次,实在是太紧急了……”
“紧急你也不能瞎闯啊……”
星君实在没有了耐心,猛往前一步,“你们深渊不是有一道溪流么?那条有焚化功力之效果的……”
“够了!”思北王觉得那条河是万万动不得的。
“你难道不想除他?你放心他的功力?”
思北王的拳头握紧,他隐忍着什么。“与你无关。”
“我跟你讲清楚,现在你拼一拼,尚且有机会将他拖进那溪流里,今日若还犹豫不决,他日,即使你想做什么。怕是也晚了。”
其实星君也拿不准,星君已经感知到观星阁没有独孤极的气息了。这个独孤极……
星君原本想借机会除掉魔界这个与独孤极情况有些相似的人,要是那个方法除得掉,他就再用那个方法杀了独孤极,以绝后患……没想到如今已经被独孤极捷足先登……现在只能祈祷独孤极没有将那人带离魔界。
只要人还在魔界。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独孤极很不开心。
在他快要带着魔孽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魔界深渊被一张大网给包住了。
深渊不可进也不可出……
独孤极危险的眯起眼睛。
“既然你不肯放过我,我们就鱼死网破。”独孤极恶狠狠的看着天空说。
“如今我们怎么办?”魔孽似乎意识到有一点变故发生了、
听到了魔孽的声音,独孤极冷静了一些,他冰冷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天空。对魔孽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藏起来?”
魔孽想了想,“我还有一些部下……”
他说到一半犹豫了。
独孤极真诚的看着他:“我如今对你没有恶意,你大可不必防范,你记住,千万不要被人找到,就算是你那些部下也不行,你仔细想一想,魔界有没有只有你知道的地方,或者说,只有你能进去的密道。你去藏起来、。”
魔孽想问缘由,但他看见了星君愈发凝重的面目。
“有了……”
独孤极的脑海里有一道灵光闪过。
“我知道了。”独孤极喃喃自语。
魔孽笑了笑,“你有办法出去了?”
“不。”独孤极说,“我们不出去。”
独孤极用一种很狂热的眼神看着魔孽,魔孽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魔孽说:“你不会想把我送回去吧?”
独孤极被魔孽逗笑了,“我花这么大功夫把你弄出来,又怎么会轻易把你送出去?”
魔孽依旧感觉不太好,“这天网不像是冲我来的吧?”
独孤极说:“你可以试试,你现在只要被随便谁看见,你绝对逃不掉……”
“逃不掉什么?”
“你可以试试、”独孤极没有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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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阁。
“姑娘,你都来这里这么久了,您什么时候回去啊?”观星阁一个侍女冷汗连连。
月昭估很不开心,“我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怎么了?你们不欢迎我?”
那侍女只是摇着头,不断后退,似乎是迫于月昭估凄厉的眼神。
月昭估又是委屈又是憋闷:“说好了带我走的,结果自己一个人走了,算怎么回事?”
“我实在不明白了,他怎么就一个人走了呢?”
“我啊啊啊啊啊啊!!!”月昭估感到无尽烦躁,她当即揪住一个侍女的领口问:“你真的不知道你们主子去了哪里么?我还不信,他一个随身伺候的都没有,我就不信了,他要出去都没有和你们中的谁知会一声,我就不信你们偌大一个观星阁,就是摆着给人看、丝毫不做点儿实事的!”
月昭估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换来的只是那些侍女惶恐的样子,侍女说:“我们就是因为只做实事,所以我们的工作范围只在观星阁啊,毕竟……我们又不是伺候星君的,我们的使命是观星阁啊……”
月昭估的脸色很难看,“这就是你们的理由?”
“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正在那些侍女不知如何面对月昭估的时候,月昭估大喊一声:“一筐葡萄,我现在就要,我要是吃不够,睡不饱,玩的不开心,我就不走了!否则我非得等到星君回来我才走!”
“对了,我有没有和你讲过一件事情?”月昭估忽然扭头对着那侍女问。
那侍女有些心忧,“什么事情?”
“我就是想说……观星阁的一台玉镜被我打碎了。”
侍女的心咯噔了一下,“您……进去了?”
月昭估知道侍女的意思:“没错,里面不是有一间暗室吗?我看里面也没有人的气息,断定是摆放东西的,我就进去了呗。”
"玉镜……"侍女的身躯摇摇欲坠。另外一人察觉不妙,“该不会是星君最宝贵的那个吧……”
侍女一下晕倒在地上。
门口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立马有侍女扑过去跪在地上,“命君殿下!完蛋了!菩萨蛮的菩提姑娘……她她她她……她把星君珍藏的玉镜给弄碎 了……呜呜呜物语……”
她一下子哭的不成样子。
命君开始听到“玉镜”二字时,面色也是变了一下,但听到后面,却面色缓和了。他想起一件事情,“星君什么时候出去了的?”
“是……”
侍女正要说话的时候,命君补充说:“你告诉我,他出去之前,是不是看过那个玉镜?”
侍女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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