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顺着你的视线看过去。“回殿下,奴婢只知道这时苏尚书家的小儿子,具体的奴婢也不晓得,不过听别人议论,苏小公子从小聪颖,但是却极少露面,这次也不知为何主动提出要参加。”
你点点头,想来这一年里也没几次宫宴,也到了待嫁的年纪,苏尚书也是为了给他找个王公贵族好人家吧。
旁边的乾笙见你一直盯着外男愣愣的出身,心里冷冷一哼,“没想到这个小贱蹄子有了砚白还不满足,荒淫无度。”再看看砚白虽被层层围着,但是其清冷的气质不减反增。
乾笙似无异般的又有开口道:“九妹妹,也不知今日的菜是否合你胃口啊,怎得不见你动筷子,光盯着围栏外面看呢。这围栏外,哦,我说呢,原来是苏小公子在那站着。早听说苏小公子才貌双绝,看来果真是如此,一下子都让我这妹妹回不过神来了。”
话音刚落,宴会一下子由热闹转为寂静,人们看看他,又看看你,尤其是苏尚书,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你无奈撇撇嘴,怎么就哪里都有这个乾笙呢,有机会真想带她玩一次“大家来找茬”
冷冷一笑,“二姐,这话说的可是不对了,今日菊宴,妹妹被这满园的菊花迷了眼,母亲应该也是不怪罪的吧。都说心思单纯的人看这个世界都是单纯的,想来的确是这样,苏公子在那里许久,我竟是忽略了,在这儿,也给苏公子赔个不是了。”
乾笙的脸刷地白了,你这不就是再说她心思龌龊,所以才只看得到男人吗。咬咬牙,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吗,那今日四妹妹选的菊花是真的出众,那不如我们姐妹几个以这菊花来作诗如何?”
说完挑衅的看看你。
你幽幽地叹口气,看来以后得好好的教教这个乾笙什么叫打脸。
乾韬担忧的看看你,开口解围:“这世上谁人不知二姐姐的诗文采斐然,其实我们几个姐妹能相比的?”
乾笙自得的笑着,“四妹妹谦虚了,只不过是玩乐罢了,九妹妹的意思呢?”
你将手中的坚果捏碎,“二姐姐都这么说了,妹妹推脱,就显得我太不懂事了不是,那姐姐们先来吧,”
乾笙起身抖了抖裙裾,缓缓走到宴会中间,想了想,开口说道:“满园宫墙柳,皆是不如菊。世间百草多,为其填颜色。”
刚说完,台下掌声雷动,只见乾笙的主君先站起来,软软的开口:“妻主当真是诗才绝艳,宫墙柳,百草多,好诗,好诗啊。”
你上下打量了一下乾笙的主君,没记错的话,这时白家一个旁系的嫡子。只见他身着玫粉色宫装,金银珠钗一样也不落下,脸上看得出来是精心的施过粉黛的,举手投足间一股林妹妹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诚然,他是美的,按照乾朝的标准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可是作为穿越的你,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女性化的男子,看了看,还是你家砚白顺眼。
想到这里,你转头看向砚白,没想到他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你,桃花眼里盛了笑意,蓝色长袍淡雅至极,玉手拿着折扇轻轻扇着,这才是你喜欢的男子啊。两两相望,感觉空气都甜了些许。
乾笙看你和滕砚白眉目传情,气不打一处来,清清嗓子说,“九妹,该你了。”
你拍拍手上的坚果渣,闲闲起身,眼睛转了转,猛地想起黄巢来,想起那个,出身盐商家庭,善于骑射,粗通笔墨,少有诗才,五岁时候便可对诗,但成年后却屡试不第的少年来。心底一片凄凉,信信开口:“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吟诗作罢,不仅仅是乾笙,整个宴会都寂静了。你皱皱眉,心里想,“不会吧,翻车了?他们听过?”
这时,滕砚白轻轻起身站起。“没想到,妻主如今的格局,竟是连砚白都要自叹不如了。”
一句话打破了一切安静,人们缓过神来,竞相夸赞你的诗大气恢弘优秀。是啊,这是怎样的一首诗啊,“满城”是说菊花无处不有,遍满京都;“尽带”是说这遍满长安的菊花,无一例外地全都披上了黄金甲。
身披黄金铠甲,屹立在飒飒西风之中,抗霜半寒,傲然怒放,这形象是何等英武!何等俊伟!况且,“满”城“尽”是,如同云霞,映照着天空;如同烈火,燃遍了长安!这里黄巢所歌咏、所塑造的,不是单独某一株菊花,而是菊花的“英雄群像”。
可是你只是看着滕砚白,一切的夸赞都成了背景音,你第一次听他叫你妻主。没有勉强,没有客套,是真心的承认了你。
滕砚白见你傻傻的看着自己,嘴角含笑向你走来,轻轻扶了扶你双鬓垂下来的秀发,在你耳边轻轻说,“我的月儿绝世无双。”
你的脸腾的就红了,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什么时候这个男人这么会撩了。
就在你不知所措时,一位少年的声音打破了场面山所有的恭维声。
“臣奴以为,九郡主此诗不算数。”
你皱眉循声望去,竟是他苏小公子。
苏小公子看看你,庄庄正正的作了个揖。
“臣奴苏胤程,参见九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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