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开着灯,薛念坐在沙发上等我。
“你怎么起来了,不是睡了吗?还早呢,快休息吧。”老实说,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没有爱情,该怎么负责?
“哥,我想跟我爸爸聊聊天,起来找你发现你不在。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了。”她又快流泪了。
“没有,你别乱想,快去睡觉,我这就召你爸爸前来,然后送他去托梦,你们慢慢聊。”
扶她回到床上后,脸上贴了创口贴,还好只是一点点小伤,要是破相就真得头大了。
之前薛明山回到手镯时,被弹的精神萎靡,现在要他去托梦估计是有心无力了。没办法,只得给他一点血液,补充一点魄力。
“哥,我可不可以以后叫你名字啊?”早上吃早餐时,薛念问我。
“呃…可以啊。”也没必要叫哥哥的,本来就同岁。
“妘夕,公司什么时候能开业?”我怎么感觉她叫我名字特别开心呢。
“应该很快吧,装修完工后就快了。怎么了?有事吗!”我问。一直被叫哥哥,突然改口听着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我论文写好了,想回一趟学校。”
“可以啊,装修好了我陪你去,反正你也知道,开业了也是守着。”想到守业,还得打电话安慰下王副院长,内心有愧。
装修这些事,无论是全包还是半包,都得常去逛逛。虽然心里总惦记着崔茵茵慌张离去的样子,还有跳进东湖没再爬起的男女,但装修的工人有没有异样、有没有偷工减料等还是逃不过的,薛明山可不是吃素的。
“你这次怎么这么勤快,里面每个人的内心都探查了一个遍。”出来后我问薛明山。
“瞧你说的,不是一家人嘛,我怎么会粗心大意呢。”他乐呵呵一笑,问:“你怎么还特意买一条烟给他们?”
“烟本来就是要给他们的,拿人手短,收了我的烟,他们才会细心。这次更好,知道他们内心的小揪揪了,当面拆穿后再给点糖果,他们会更加细心。”
薛明山听了后表情丰富,问:“真有心机,你不会对念念也是这般吧。”
这话可让人生气了,我说:“那是对外人,自己人能一样吗?你是长辈,怎么能这样想我呢。”
“就是因为以前知道你内心怎么想,现在却不知道了…”他在一旁嘴里低估,还带着方言。
“你说什么?”
“没什么,自己人嘛,我开玩笑。”
他神神叨叨的,让我很不舒服,说:“快回去吧,我可没那么多血喂你。”伸出手镯,看着他进去。
守业这种事没底,而且还是灵异方面的,看来还得捞捞偏门,比如赌博。有薛明山在,何愁不发财,想来就高兴。
给王副院长打电话,没人接听,中年丧子何等悲愁,能够理解,只得发短信安慰安慰。
“喂,冉警官,有何指教?”正准备开车,接到冉嫣然的电话。
“妘夕,我们分局局长要见你,现在有时间过来一趟吗?”她很神秘的语气,唯恐被人听见,又说:“真的好像有东西来找我,没有开窗开门却有冷风,窗帘还会乱动;还有,睡觉时感觉床上还有人,我就把你给我的小东西拿在手上了,然后关掉的灯泡还闪光。怎么办?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你得帮我。”
黄俊这小子,果然品性很差。活着的时候肯定做了不知多少这样的事,死了更加嚣张不可一世。看来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方便还自由。
“没事的,你不是没事吗,看来那小符有效果。你知道你们局长找我什么事吗?不会是你瞎说什么了吧?”闪灯就是跑了,出了那地方的镜子也跑不了多远,又胆子小,肯定不敢轻易的再去。
“我能说什么,就是汇报实情而已。局长很头疼,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好像是什么学校的校长,还给了一个电话号码,结果是你的。妘夕,你不会是特种部队或是秘密部门的人吧?为什么局长会让我找你?”
“我就是一农民的儿子,什么秘密部门乱七八糟的。好了,我这会过去,你等着接我。”业务来了,我本以为会是冉嫣然瞎说,让别人联想到我,没想到是那个副校长。
业务就该是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只是跟这种部门的人打交道,也赚不到什么钱。我希望以后的客户都是商人,那才有得赚,也好忽悠,还能避免扯进关于禅炏组织的漩涡。
…… ……
“真弱,要你有什么用!”对着手镯不开心了。
虽然公安局、部队之类的,对鬼魂确实有震慑作用,特别是像警徽、国徽,还有部队的浩然正气,还能震妖克邪。可是,那也只是针对弱者及其个别特殊的。
特殊者,如同八鬼众的一些另类者。它们越强大,邪气越重,克制效果越大。
薛明山,跟在我身边有些时日了,偶尔供血给他,面对警徽国徽还这么的不堪,让人头疼。还想用他来谈谈价格呢,扫兴。
“快点吧,局长为了等你,可是推掉了很多工作。”冉嫣然见面就催促我。
“呃,半个小时而已,已经很快了。”有点不爽,我又不是乙方,想急着解决问题等会人又有什么,更何况又不是约定了时间的。
我算看出来了,一般上位者都是国字脸、大肚皮,这个局长也不例外。那脸上一脸横肉,脱下警服换上马褂,戴上金项链,比马仔头更像马仔头。最让人不安的还是他额头上的蓝线,人祸挺可怕的。
“小伙子,你来了!是叫妘夕吧,快坐。”又对冉嫣然说:“小冉你先出去,我跟他聊会。”局长率先开口,虽然很和蔼,但那种阳刚的气息很浓。
“局长您快点,病情不容再耽搁了,医生特别叮嘱了的。”临走时冉嫣然还不忘唠叨一句。
她离开关门后,我点头说了句:“谢谢!您要是着急去医院还是先去医院吧,身体要紧。”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毕竟看着五十多岁了,岁月也经不起小病磨。
“没事,小冉夸张了,就是刀伤枪伤留下的后遗症而已。岁数大了,扛得难受,若是两年前,完全不当回事。”局长很自然,不像是说自己的病。
“您辛苦了!不知道您找我来有什么事?”他的话让我肃然起敬,内心很感动。只不过,也不敢轻易的完全相信。
他递给我一支烟,自己点上,说:“听一朋友说你是方外之人,而且小冉说那件自杀案你也去现场看过,那女孩还是你朋友,你有什么看法?”
我也点上香烟,说:“您都说是自杀案了,为什么还这样说?让我很不理解。”话里还有内容,当然得问问。
局长深吸一口烟,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我将要说的都是一些机密,希望你配合保密。”他揉了揉肩膀,又说道:“这两年自杀案很多,超过三十起了,五花八门的自杀方式,又没有嫌疑人的迹象。可是通过亲属的了解,以及那些自杀方式,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刑事案件。”
“原来是这样。”有些事还是需要开门见山的说,毕竟这件事多半牵扯到禅炏组织。我说:“局长,实不相瞒,拒我在首都的朋友说,国家有这方面的专门部门,您为什么不找他们?”
“唉…”他好像有苦难言,沉默许久。
“您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不用说了,我想我应该能猜出一些。”
“哦,那你说说,你猜到什么了?”他觉得很好奇,有点玩味的样子。
“无非就是怕影响升职或是业绩,又或是当初大意了没当回事,现在发现是连环杀人案,再上报肯定会被批评什么的。”我也没所顾忌,开口就直说了。
“你这小子,心里到底是有多黑暗,是不是新闻报告看多了。你还是要相信我们国家会越来越好,生活会越来越幸福。”他微笑着,说:“每件命案都会入档,殡仪馆也会有记录啊,隐瞒是隐瞒不住的,上面肯定会知道。”
“那为什么呢?”我不得不问。
如果当初是禅炏的人杀了黄俊,那肯定不会只为图乐而杀人,一定是有所预谋的。结合黄俊身上的怨气,我更加肯定是禅炏的人了。
黄俊不知道我的事,即便他对禅炏的人说了我的存在,他们最多只是对我调查一番,也没所谓。一直都在学校,很少跟家人一起,没什么可查的。小时候跟着干妈学习的事又没什么记录,即便查到干妈那了也没事。他们组织肯定早就知道干妈的存在,只是没拉到而已。
担心的也只是薛念,查我必定会查到她,看来得找个理由安排她离开一段时间,不用多久,两个月就行。
局长无奈的笑了笑,说:“牵扯到的人很多,我也只是个小局长,没有什么话语权。”又说:“说了你也不懂,我就问你,宾馆那里你知道什么?有没有办法让那一带别再发生类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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