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璃其实是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却走到了一处很是冷清的地方,身旁的露珠疑惑的问道:“小姐,这是什么地方,怎冷清成这个样子?瞧那牌匾,都发霉了。”
凤璃顺着目光看向那块牌匾,上面赫然写着钟萃宫几个大字。
凤璃蹙了蹙眉,不待她说话,身后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这是钟贵人的住处。”
钟贵人?
凤璃看向来人,微微一愣,“容公子?”
此人正是容铮,今日便是与容丞相一起来参加宴会的。
说起来两人曾有婚约,如今再见身份已经赫然不同。
“璃妃在这里做什么?”
凤璃再次见到容铮只觉得心中苦闷,随即摇摇头:“喝了些酒不胜乏力有些头痛,我让露珠陪我出来走走,却不曾想竟然走到了这里。”
容铮凝色有些异常,随即说道:“这里曾经是钟贵人的住处,但因为前几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皇后,被贬至此,后来在钟萃宫自尽了。”
“原来如此。”
凤璃没有多问,她和容铮此时在见,不免有些拘谨。
“你还好吗?”
容铮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随意问了一句:“如今在宫里一切都还好吗?。”
凤璃神色有些落寞,失笑道:“哪有什么好与不好,在宫里平安度过已是我最大的心愿。”
两人相顾无言,凤璃看向钟萃宫墙头攀附着的紫色的花,问道:“那是什么花。”
容铮一愣,看向墙头那抹紫色的花道:“此花名为紫苑花。曾有诗赞叹过此花的风采……”
话未说完,只听到身旁有什么声音,凤璃紧张了起来,此时她与容铮在这里谈话,如果被人知晓定会引来麻烦,因此她神色有些慌张,露珠也小心提醒道:“小姐,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这里不安全,如果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凤璃点点头,对容铮说道:“容公子,我先行离开,若我们两人在这里恐怕会引起不好的误会。”
容铮看着凤璃离开的身影,看向四周发觉没人,便也离开了。
只是他不知道在暗处容宴正藏在一棵大树旁,心里感叹着自家哥哥遇到凤璃姐姐都全然不顾,刚才要不是她扔一棵石子提醒,恐怕被皇后派来的人看到了,要不然又会引起一场不必要的风波。
容宴将脚下的石子用力一踢,却听到闷哼一声,只见不远处站了一位少年,他白衣白袍,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望了过来,那时候容宴对于风花雪月并不懂,所以并无任何心思,是以当看清楚那人之后,脸上有些尴尬,“小王爷,您怎么在这里?”
夜无忧眼睛一弯,淡淡道:“出来透透气,却不曾想看到了好笑的一幕。”
容宴知道他看到刚才的事,立马转换了脸色,气呼呼的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夜无忧有了想逗逗她的心思,“刚才我看到了璃妃与……”
话未说完就被容宴打断:“你不许胡说,刚才的事你要装作没看到知道吗?”
“凭什么?”夜无忧挑了挑眉:“你在威胁我?”
夜无忧嘴角上扬淡淡道:“陛下的妃子与朝中大臣家的公子相谈甚欢,更何况……”
容宴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大叫不好,赶紧伸出手将他的嘴给捂上了。
他个子甚高,个子矮小的容宴只好踮起脚,费力的捂着他的嘴,整个人基本攀附在他身上。
夜无忧的身子有些僵硬,一时语塞。
容宴并未觉得不妥,而是咬牙切齿道:“你若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定割了你的舌头。”
这是容宴一贯的作风,所以她并未觉得不妥,反正她的名声因为烂了,也不介意在烂一些。
夜无忧敛了神色,将她从身上扒拉开,“你可知道威胁我下场如何。”
容宴知道他的身份,但她也不差,因为也倨傲的说道:“我可是容家大小姐,所以我不怕你。”
“哦!是吗?”夜无忧勾唇一笑,好暇的看着容宴,不知为何,他眼中的玩味之色更重了。
容宴有些害怕了,退后一步,神情紧张,“你想作甚!”
夜无忧朝容宴勾了勾手,然后附身在她耳畔低语道:“你觉得呢?”
容宴不知道他想什么,但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所以她挺了挺那并不存在的馒头,轻咳一声:“我其实同你开玩笑的,还望小王爷不要怪罪可好。”
用最凶狠的目光说最怂的话,这大概是容宴最丢人的时候了。
说完容宴就转身离开了。
在不离开她不知道还会怎么得罪夜无忧。
容宴一直担心夜无忧会找她麻烦,却没想到始终风平浪静,后来三天之后定王与定王妃出征蛮荒,没过多久传出定王与定王妃战死沙场,夜无忧又随着定王部下的冯将军一同去平定蛮荒。
这件事也就随着时间让容宴彻底的忘记了。
不过没多久,宫里传出了凤璃得病去世的消息。
而这件事太过于稀奇,让人议论纷纷,容铮听闻这个消息差点打击的一蹶不振,容宴劝道:“哥哥,凤璃姐姐如今已是陛下的妃子,还望哥哥早点放下,如今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没有想到,哥哥帝京还有很多女子,何必执着于凤璃姐姐呢?”
容铮没说什么,容宗看到容铮此举,气的一巴掌打在容铮脸上,“为一个不值得的女子伤心,这是你身为容家长子该做的事吗?”
容铮呆呆的没什么反应,但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
直到第三天才从屋子里从出来,容宴有些担忧他,“哥哥,你还好吗?”
容铮笑了笑说道:“没事了,不必担心。”
容宴随着容宗进宫,看到了顺成帝,他对于失去璃妃有些心痛,但也无可奈何。
容宗劝慰道:“陛下还请节哀。”
顺成帝看向容宗又看了看容宴,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将容宴打发走之后,看着容宗道:“爱卿,朕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容宗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陛下要说什么?”
“朕看着容宴生的清秀,朕想将容宴指婚给太子,你意下如何?”
容宴的所作所为,帝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指婚给太子,岂非太过于儿戏。
“陛下,宴儿生性顽劣,也不知礼数,恐怕与太子并不相配。”
顺成帝打断他的话:“朕会找个机会宣布这件事,至于容宴的的礼数,朕会找人教她的。”
容宗没想到进宫一趟,事情会变成这样,但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因此容宗心里五味杂陈。
容宴兴致冲冲的跑到了皇后宫里,却不曾想听到了皇后与淑妃的谈话。
“皇后娘娘,这件事是你做的?”
皇后气定神闲的理了理发丝,淡淡道:“淑妃再说什么,本宫做什么了?”
“是你下毒害死的璃妃。”
皇后神色一变:“你说什么?”
“璃妃是您害死的,是吗?”淑妃亲眼看到皇后调换了凤璃治疗风寒的药。
前几日凤璃得了风寒,顺成帝日日照顾,却不曾想这件事引起皇后的嫉妒。
皇后安插了人在凤璃的宫里,趁其不备调换了凤璃的药,但幸好被那日去看望凤璃的淑妃看到,因此对医术颇深的淑妃察觉凤璃放在床头的药有问题,但她没说什么。
后来淑妃离开,再过几日便传出凤璃得病去世的消息。
淑妃一向不喜欢皇后,这些年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凤尚书,希望凤尚书能联合她一起除掉皇后。
因为淑妃的姐姐是被皇后害死的。
淑妃本名钟淑君,后来她的姐姐钟贵人在宫里自杀了,家里人又将她送进宫,这些年她进宫只是为了找寻钟贵人自杀的原因,在不久前她才知道她钟贵人因为怀了陛下的孩子,被皇后怀恨在心,一副打胎药导致胎儿滑落,而钟贵人也因此被关进钟萃宫,后来又被皇后暗杀在宫里。
如此心狠手辣的皇后,淑妃早已经对她怀恨在心,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
皇后阴恻恻的盯着淑妃,“你知道什么?”
淑妃冷冷一笑:“皇后娘娘,人在做天在看,还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再害人了。”
皇后神情阴狠,但很快又变了脸色,“淑妃,若是这件事你烂在肚子里,本宫保证你一辈子平安的宫里度过,若是不然你家里人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本宫不能保证。”
“皇后娘娘,你威胁我。”
“淑妃,你可要想清楚了?”
淑妃为了家人都安全只好忍气吞声,但谁也没想到这件事被容宴听了去。
但容宴将这件事藏在心里,心里对皇后的所作所为产生了一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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