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气馁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当时没有告诉我们到底有几个兄弟姐妹,不然,我们就靠近她仔细审查她的花容月貌哎。”
寒东琅轻声道:“即便是双胞胎长相也会略微不同的,何况不是呢。你们怎么不去靠近她自己审阅一番,便立即返回了呢。”
左安铭疑虑重重道:“寒晨星会不会受到意外的刺激而得了失忆症啊!相貌简直是同一个人,我们四个人都以为找到了真正的寒晨星,你们全家可以团聚了,可是经过谈话,却发现不是本人,心怀疑惑,我和宇刺史立即跑回来问你真相了。”
寒东琅忧心忡忡道:“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寒晨星有没有遇到意外的伤害和刺激,我也不曾清楚,谁知她有无得了失忆症啊?要么我们现在折回寒山寺看看,她身上有一个不易发现的胎记,我看了后就知道是不是本人了。”
宇文思瞅着左安铭,左安铭急忙问:“你看着我干吗,我听你行动便是。”
寒东琅低声问:“宇刺史,你感觉是不是真正的寒晨星?”
宇文思摇摇头道:“分不清真假,你刚才说有一个不易察觉的胎记,可否去看个究竟,胎记长在身上哪个部位的?”
寒东琅急忙说:“右边耳朵背面,被长发遮住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耳朵这里有一个暗红的红痣。长在耳环处内侧。”
左安铭苦笑道:“这个部位真的不易察觉哎,你是怎么发现的?”
宇文思连忙说:“你何必明知故问呢?他俩是亲密爱人,发现的机会和时间比我们多了去哩。”
寒东琅微笑道:“那倒是,我俩在亲热的时候偶然间发现的,我一直没有告诉她有个记号,这就去寒山寺找她看看。”
“看什么看呀?她不知去向了,我们只好回来复命喽。”站在门口的郎亦秋耷拉着脑袋说。
“什么,我叫你俩留下来看住她的,怎么让她跑了呢?那肯定不是真正的寒晨星了。”左安铭紧皱眉头道。
寒东琅唉声叹气道:“刚得到的线索又中断了,真是一波三折啊!现在是否再去一趟寒山寺呢?”
宇文思气鼓鼓地问:“任幽兰,你暗中放走她的吗?我觉得其中有诈,是不是你在参与谋划啊?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个人相貌确实很像寒晨星,但是言语不像,你是否找了一个易容替代者,这里没有外人,请坦诚相告。”
任幽兰摇摇头道:“我压根就没见过真假寒晨星,我也是接到举报才来找你们的,刚才去寒山寺看到的寒晨星,我觉得是真正的本人,不是冒牌货哎,只是言语有些犯浑,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而导致失忆了,不知郎亦秋有无同感?”
郎亦秋摇摇头道:“我找不到感觉,真假分不清楚了。若是真的寒晨星,经得起考验的,哪怕失忆了,也不该趁着我们去喝茶之际溜走。”
任幽兰疑虑重重道:“依你之见,那就是假的寒晨星了,怕我会进一步去靠近她核实,她慌忙逃逸了,对不对?”
郎亦秋嗯了一声说:“我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还是请宇刺史和大理正身临其境,去一趟寒山寺找主持核实一番吧!”
站在一旁的寒湘子赶忙说:“寒晨星远在长安,没有马匹,何以转眼间到了寒山寺呢?依我之见,你们见到的寒山寺大雄宝殿里的那个女施主,也许是易容了的寒晨星,真正的寒晨星说不定真的在感业寺,干脆直接派几个人去感业寺好嘞,甭再去寒山寺折腾啦。”
寒东琅点点头道:“我大姑姑言之有理,由于是易容了的寒晨星,来不及打听寒晨星的真实情况和过往历史,故此你们问她什么都不知道,害怕任幽兰再一次盘问她,便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老叟疑虑重重地说:“孰是孰非,还真不好说哩,寒晨星到底在哪里,谁也不曾清楚。我认为应该先去寒山寺核实,然后再看具体情况,是否跑一趟感业寺,抑或是慈恩寺。”
宇文思手臂一振道:“兵分两路,寒东琅带着郎亦秋、左安铭和老叟前往长安的感业寺,我领着任幽兰和寒湘子直奔寒山寺找主持了解一下真实情况,双管齐下,怎么样?”
王玉兰挤过来说:“不怎么样?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兴许寒晨星遭人算计陷害,得了失忆症呢。我提议不要分组,全体人员先去寒山寺调查核实,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去感业寺或者慈恩寺一趟。”
寒东琅犹豫不决,宇文思急忙说:“行,下午有足够的时间,我们都去寒山寺找师太或住持,看情况明天再安排去长安感业寺也行。这就出发。”
宇文思摆摆手道:“七个人过去太显眼了,要么我跟寒东琅两个人去寒山寺,你们要么去任幽兰家再看一下,让任幽兰领着你们前往。说不定寒晨星在幽兰书院看佛经呢。”巴特尔
老叟急忙说:“也有道理,我们不放弃任何一个她会去的地方。”
任幽兰连忙说:“好,剩下的人跟我走。”
宇文思和寒东琅出去后,任幽兰和郎亦秋等人直奔幽兰书院去了。
任幽兰刚到书院门口,发现院门关着,伸手推不开,自言自语道:“大白天,谁关的院门。”
连忙大声喊道:“曹管家,赶快开门。”
不见回音,左安铭大声疾呼道:“曹昀昕,曹昀昕,请开门。”
依然没有回音,任幽兰腾地一声飞进围墙里去了,推开门闩,左安铭诧异地问:“分明里面有人,因何没人应答呢?”
任幽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先去图书室瞧瞧。”
几个人来到图书室,一下子惊呆了,原来读书人挤满了整个图书室,寒晨星站在最前面的讲书桌旁,桌子上放着一本《大乘无量寿宗要经》,手里擎着一本《大般若菠萝蜜多经第五百七十九》在讲课,声音有点轻柔嘶哑。曹昀昕坐在左侧的角落里,专心致志地在听寒晨星讲解佛经,他们几个人进来了都浑然不觉。
任幽兰干咳了一声,曹昀昕这才站起来迎上来说:“任院长什么时候回来的,今来听课的人太多了,我将院门关闭啦,你是飞进来的吗?还带了四个人。”
任幽兰没有回答,注视着寒晨星良久,寒晨星旁若无人地继续讲课,任幽兰伸手一挥,左安铭等人坐下来了,耐心听她讲课。
寒晨星好不容易讲完了手上的佛经,放下书本转而盯着任幽兰问:“你就是曹管家说的幽兰书院的院长吗?”
任幽兰点点头说:“没错,你是寒晨星,岂会不认识我,我们是好姐妹哎。”
寒晨星摇摇头道:“我谁也不认识,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哩,你喊的寒晨星是谁呀?我只认识佛经,只记得佛经上所讲的所有内容,别的一无所知哎。”
老叟急忙上前问:“寒晨星,你连我这个救命恩人也不认识吗?”
寒晨星摇摇头道:“刚才说过了,还要我重复吗?”
寒湘子靠近她眼皮底下,一声不响地盯着她上下打量着,然后拉着老叟来到了门外,附耳道:“你既然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身上有啥特征,你知道吗?何不来个验明正身呢?”
老叟唉声叹气道:“我没有见过她的裸体,岂能知道她身上的记号呢?要么去将寒东琅请到这里来鉴别吧!”
任幽兰厉声道:“寒晨星,你甭装疯卖傻了,你能给那么多的人上课,讲得头头是道,条里思路异常清晰,岂会是白痴?谁会信你这一套,赶快从实招来,谁指使你装傻的?”
左安铭急忙说:“你从寒山寺来到这里上课的,是不是?”
寒晨星嗯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见过你,你跟踪我来到这里的吗?我刚才一个人在寒山寺的大雄宝殿里诵经念佛,然后就跑到这里来上课啦,有什么不该做的吗?我是尼姑,诵经念佛是我每天的必修课哎,给善男信女传授佛经是我的喜好,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更没必要盘问我的来龙去脉哦。”
任幽兰连忙问:“传授佛经应该去寺院庙宇,怎么跑到我这个幽兰书院里来了呢?我不欢迎,请你回到寒山寺去。”
寒晨星慌忙说:“我哪儿也不想去,就喜欢这个地方,院子里面幽雅清静,花团锦簇,花香四溢,青草遍地一片翠绿,苍松翠柏高耸直立,树冠挡住了炎炎夏日,给人清凉的感觉,坐在院子里诵经念佛好不惬意啊!不像是夏天,倒像是阳光明媚的春天哩。”
任幽兰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因何喜欢这个地方,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这里是你的出生地吗?”
寒晨星摇摇头道:“不是我的出生地,但我好像认识这里似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不由自主地喜欢上这个花园式的院子哩。”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