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幽兰垂头丧气道:“我答应了妙灵香的要求,找到了一次机会,跟寒晨星说寒东琅在穹隆谷闭关修炼,让我带她上穹隆谷练武功,她信以为真,答应了我的要求,我随即给妙灵香飞鸽传书,翌日她就跟我上山了。到了那里,寒晨星发现没有寒东琅,闹着要回来,我便对她软硬兼施,跟着我学武功,她知道无法脱身,也便乖乖地跟着我学了。不出两天,妙灵香如期而至,并带来了各种毒药。”
宇文思怒视着她说:“实际上你俩是共同犯罪,理该一并处置的,就看大理正怎么惩罚你俩了。”
任幽兰懒洋洋地说:“怎么处置我已经无所谓了。先耐心听我说完。当时寒晨星瞥见妙灵香来了,而不见寒东琅的踪影,紧张得心尖儿都绷紧了,问我是不是跟妙灵香勾结在一起,想害死她。我说没有想害死她,而是想帮她解脱一切痛苦,回归到婴幼儿时代,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妙灵香打岔道:“这话是你说的吗?分明是我说的,我不想剥夺她的生命,让其失去记忆,不再纠缠寒东琅就是喽,可你不同意,非得要她的命不可。”
任幽兰气急败坏道:“你在血口喷人,强词夺理。你要毒死她,我不同意,将你的药盒子拿过来打开细看,可是好多草药不认识,无奈,只得苦口婆心地劝导你别毒死寒晨星,放走她算啦。你说她的存在威胁到你的家庭安宁和睦,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将她毒死后就埋在那座山上即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几年,尸体也就腐烂了。”
妙灵香气得牙齿直打颤,伸指怒视着任幽兰说:“为了洗清我的冤枉,看来唯有治好寒晨星的失忆症了,不然,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任幽兰伸指戳着她的鼻尖说:“你原本就是个不清不楚的女子,谈何洗清不洗清呢?今天我们两个人无法辨清是非了,幸好带来了任荷兰,下面由任荷兰与你这个罪不可赦的妙灵香进行辩驳,我什么也不想重复了。”
任荷兰扫视了大家一眼,紧张兮兮地说:“我说了实话,只怕活不过明天哎。妙灵香害人的手段高明得很呐,一般人不下一番苦功夫,是很难识破她万劫不复的心呐。她带到穹隆谷有十种药,除了一味药不会出人命,其余的药都是毒药,某些药速度很快的,服下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发挥药效了。”
寒东琅紧张兮兮地问:“你说的是毒药吧!”
任荷兰摇摇头道:“不是毒药,是草药的。一味药服下去会使人失去记忆,从前的事情全部忘却,回归到婴幼儿时代了。其余的药服下去,要么当场死亡,要么过几个时辰再闭眼,抑或是过几天再慢慢地合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似的。这些药都是妙灵香去向人买过来的,好像老早就在筹谋杀人计划,一直在收购这些毒药,不知她想杀死几个人才肯罢休。”
宇文思打岔道:“任荷兰,你好像偏离主题了,可否谈一下寒晨星是被谁剥夺记忆的,这是我们侦破的重点也是难点。”
任荷兰瞅了瞅妙灵香,心平气和地说:“寒夫人,你休怪我多嘴多舌的,我觉得是你想杀死寒晨星,而非任幽兰,因为你在寒府时,用毒蛇和蜈蚣没有毒死寒晨星,一直怀恨在心。因大理正去了长安到处调查案情,你怕真相暴露,会引火烧身,便想出了一个去穹隆谷杀死寒晨星的计划,随即告知了任幽兰,你们两个人一拍即合,立马付诸行动了。”
寒东琅的眼睛紧盯着看热闹的人,低声问:“依你之见,是谁谋害了寒晨星?”
任荷兰注视着寒东琅的眼睛,严肃地说:“我刚才的谈话已经点明主题了,你怎么好意思追问呢?自个儿琢磨去吧!”
郎亦秋连忙说:“答案已经有啦,是妙灵香想毒死寒晨星,任幽兰于心不忍,吩咐任荷兰偷偷地换了药,寒晨星才躲过了这一劫,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喽。”
宇文思盯着寒东琅,意味深长地说:“大理正,事情已经昭然若揭了,就看你能否秉公断案,六亲不认啦。”
寒东琅怒视着妙灵香问:“毒妇,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在此坐牢呢,还是押回长安蹲监狱啊!”
妙灵香盛气凌人道:“没想到我待如姐妹的任荷兰也出卖了我,待人不如待狗哩。任荷兰,任幽兰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居然向着她说话,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任荷兰反唇相讥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哎,与世无争的寒晨星你都想杀,还有谁不想毒害的呢?我只是凭良心说实话,图个心安罢了。即便你日后想毒死我,我也无怨无悔的,任凭你处置好嘞。”金沙中文
宇文思瞪着寒东琅问:“下不了决心吗?留着这个毒妇,不知还有多少人会遭她的毒手哎,你可要三思而行啊!”
寒东琅忧虑重重道:“不是我狠不下心,我对妙灵香早已没有了夫妻之情,根据她所犯的罪行,对她立即处死也未尝不可。只是我的寒晨星还没恢复正常,孩子也无人照顾,我娘毕竟老年迈啦。”
老叟愤愤不平道:“听你的口吻,你想放过妙灵香喽。我可是不同意的哎,毁容要付出代价的,不然,怎么会长记性。何况对寒晨星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妙灵香所犯的这些罪行,难道还不足以判处无期徒刑吗?即便被判死刑,也是罪有应得,实不为过哎。”
寒东琅点点头道:“你们说得没错,我主要是担心寒晨星没有解药,不知何时能恢复记忆哎?即使难以恢复,但能接纳我,认出我就是她的至爱,愿意跟我共度余生,那也可以勉强生活下去的。”
妙灵香奸笑道:“你想得美,若是没有我的解药,她的脑子就是一片空白,谁也认不出来的,你也不例外。只有服下我的解药,才可恢复正常。如今对你提两个要求,若你能做到,我立即将寒晨星治愈,不然就让她浑浑噩噩地得过且过吧!”
寒东琅紧张地问:“哪两个要求,快点说出来。”
妙灵香瞪着寒东琅说:“第一个,监外执行刑罚,不要坐牢;第二,你我很长时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今天你要尽到一次做丈夫的责任。地点选择你外公家的老宅子里,今晚共享一次鱼水之欢。”
寒东琅右手一划道:“休想,两个要求都不会答应你的。郎亦秋,既然她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干脆带她去长安大理寺服罪算啦。现在就动身出发。”
宇文思摇摇头道:“你不顾寒晨星的死活了吗?我觉得她的两个要求并不过分,你为了能与寒晨星喜结连理,过好余生,答应她又有何妨?”
任荷兰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大声道:“切不可受骗上当,妙灵香的两个要求隐含着阴谋,说不定想割了大理正传宗接代的器官。她是个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恶毒女人。你们对她不了解,而我是她家里多年的仆人,所见所闻多了,不得不提防她哎。大理正的拒绝是对的。”
老叟嗯了一声说:“凭我的感觉,妙灵香没有解药,不然,不会提出这两个无理要求拖延时间的。大理正尽快将她带回到长安大理寺判罪吧!至于寒晨星的失忆症,你这个当事人慢慢去琢磨解决好嘞。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屡次犯罪的妙灵香身上,而是将希望寄托在你和寒晨星的爱情上。只要你不辜负寒晨星的深情厚爱,一如既往地爱她,迟早会唤醒她记忆深处潜藏的痕迹,至少会首先回忆起你这个初恋情人。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的,懂我的言下之意吗?”
寒东琅笑而不答,宇文思瞅着寒东琅深思。老叟神秘一笑,冷眼旁观。
郎亦秋感觉他们的脸上都写着困惑两个字,急忙大声问:“大理正,宇刺史,老叟,接下去怎么办,请说句代表性的话,好吗?”
寒东琅瞄了一眼老叟,抑扬顿挫道:“刚才听了老叟的分析,颇有启发,郎亦秋和左安铭辛苦一趟,将妙灵香押送到长安大理寺服罪,我和老叟在此等待你们的回来,随后再决定是否带寒晨星回到长安寒府定居。”
老叟微笑道:“大理正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就这样办吧!”
郎亦秋急忙说:“左安铭和我一道去长安,事情办好后首先给你们飞鸽传书,然后再回来面呈。”
宇文思说:“妙灵香的手脚用绳子捆起来,再坐到马车上去,以防她路上逃跑,影响开庭审案的进程。”
寒东琅大声道:“行,郎亦秋,你们向审判官说明一下我的要求,将妙灵香判处无期徒刑,终身监禁,谢世后火化,骨灰撒到大海里去。我曾经说过的话决不食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从轻发落她的。你们赶快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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