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深思道:“大理正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是妙灵香所犯的罪行,判刑的方式有好几种哎。要是你的孩子出来干涉,而你在穹隆城里,鞭长莫及,只能任其行事喽。”
寒东琅忧心忡忡道:“大理寺不会偏袒她的,应该秉公执法才行哎。我信得过大唐权力机关--大理寺。”
宇文思一本正经道;“你在此没法发表意见,若是大理寺看在你的颜面上从轻发落,关押几个月就放她回家,而她依然我行我素的,死不悔改,阻扰你跟寒晨星的婚事,那你咋办?”
寒东琅眉头一皱道:“那就只好我自己跟郎亦秋他们一同前往喽。”
左安铭连忙说:“大理正若是不想节外生枝,干脆一道去大理寺,亲自审理这场审判案。”
老叟打岔道:“我反对他亲自前往,他们的孩子要是真的跑到大理寺去求情,凭大理正的个性为人,肯定狠不下心来的,毕竟妙灵香与他是自由恋爱结的婚,育有一男一女,况且令郎寒春玶也在大理寺应卯了,岂会坐视不管?说不定叫上寒秋婵一道据理力争,干涉审判年限呢?”
宇文思盯着寒东琅说:“老叟言之有理,何去何从,由你自己定夺喽。”
寒东琅深思熟虑了一番,手一扬道:“郎亦秋,拿文房四宝来,我不去了,写一封书信托你带给少卿,他看后就会明白怎么做合适了。”
宇文思微笑道:“这个办法也是可行的,但不知能否达到预期的目的,你务必考虑周全哎。”
寒东琅一击桌面道:“我了解少卿的为人和办事风格,你们不必多虑了,赶紧出发吧!”
郎亦秋接过信件说:“大理正,丑话说在前,我们是跑腿的,要是路上有人来抢妙灵香,我们斗不过劫持者,妙灵香逃跑了,别怪我们无能,我们也负不起这个责任的。”
寒东琅怒视着左安铭问:“郎亦秋话中有话,你怎么看待此事?”
左安铭大声嚷嚷道:“我们保证将妙灵香送到大理寺就是了,别的废话少说为妙,走,郎亦秋,将妙灵香羁押到长安大理寺去。”
宇文思等人目送妙灵香被送走后,匆匆忙忙来到了寒东琅外公的老宅子里。瞅见寒晨星静静地坐在天井里,仰望着天上的白云,若有所思。从表情上分辨,不像是个失忆人,连忙上前喊道:“寒晨星,你在看什么呢?那么投入,是否五彩缤纷的云朵很美呀?”
寒晨星没有反应,依然仰望着飘忽不定的云彩。寒东琅大声喊道:“寒晨星,你别装了,我们已经调查了几个知情者,得知你没有失忆,只因不愿嫁给我,才出此下策的,目的就是想避开我的不懈追求。”
寒晨星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宇文思拉着寒东琅跨进了房门,寒东琅随即转身关门,忽然瞧见寒晨星盯着自己看,眼神明亮犀利,突然琢磨出寒晨星是假装失忆的。不知目的何在。
宇文思瞅着寒东琅受惊的目光,惶恐地问:“你是否瞥见寒晨星刚才看着我们进门的那一幕,我觉得其中有诈,但又说不出理由来,感觉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哎,仿佛寒晨星在跟妙灵香斗智斗勇啊,你能告诉我准确的答案吗?”
寒东琅摇摇头道:“我也感觉奇怪,但又说不出理由来。寒晨星的失忆症是真是假,唯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大家都是旁观者,只是凭她的面部表情推测而已。”
宇文思低声问:“可否找你的娘打听一下啊?整座院子静得出奇,他们都去哪里啦?”
“还能去哪里啊?孩子身体不舒服,我和乳娘抱着孩子去林郎中的店里啦,林郎中说孩子受了点风寒,注意保暖就是了。给了我们一点儿药,不知是否有用哎?”王玉兰忧心忡忡道。
寒东琅接过孩子,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外面的寒晨星听到孩子的哭声,连忙跑进来问:“谁将孩子打哭了,我饶不了他。”一边说一边接过寒东琅怀里的孩子,搂抱在胸前,哼着儿歌哄孩子入睡。寒晨星哼着哼着,坐在椅子上,母子俩一同睡着了。寒东琅连忙抱起寒晨星母子,宇文思做后盾,将他俩送到卧室的床上去了。
寒东琅正准备跨出房门,突然听见寒晨星说:“东琅,我怕,你别走,你走了,就永远都见不到我和孩子啦。女魔头就在我的身边,随时都会抢走我们的孩子,挖去我的心脏,你千万别抛下我离开,切记!”
寒东琅惊讶地问:“卧室里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人,没有女魔头啊,你是在哪里看见她的?”
寒晨星迷迷糊糊地说:“女魔头来了,来到我的床底下了,你赶快拿扫把捅死她,她不死,我就活不了啦。”读书啦
寒东琅听得一头雾水,连忙朝门外喊道:“宇刺史,你快进来,有情况。”
宇文思推门而入,瞥见寒晨星朝着自己呶呶嘴,心里豁然开朗了。大声喊道:“寒晨星,三尺头上有神明,女魔头杀不了你的,你放心大胆地睡觉吧!我和寒东琅就坐在你的身旁,你不会出事的,何况有昆仑镜照耀着你哎。会护你一生平安的。”
寒东琅听到昆仑镜三个字,立即扑倒床底下张望搜寻,忽然瞧见一条蛇在床底下游弋着,吓得大声问:“谁在你的房里放毒蛇,莫非又是妙灵香不成。”
宇文思急忙说:“妙灵香昨晚关在牢房里,今天被押送到长安大理寺去了,怎么会是妙灵香呢?莫非又有杀人凶手出现了,寒晨星,你将知道的事儿全部告诉我们,我们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寒晨星坐在床头,若无其事地看着孩子入睡,寒东琅伸手拍打着她的肩头问:“你看见谁进来了,是妙灵香,还是任幽兰?床底下的蛇谁放进来的?”
寒晨星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响地躺在床上,搂着孩子睡觉。
门外王玉兰喊道:“寒晨星,你在屋里吗?孩子呢?睡着了吗?你身体不好,还是让我来带孩子吧!”
寒东琅悄悄地打开门,拉着王玉兰进门,伸出指头戳着床底下。
王玉兰弯腰低头看床底,突然嚎叫道:“阴魂不散的妙灵香,又将毒蛇放进来了,你们不是说将她关押在牢房里了吗?咋又跑出来放蛇了呢?”
寒晨星使劲拍打着床沿,摇摇头不说话。
宇文思急忙问:“不是妙灵香干的,那又会是谁呢?”
寒东琅急忙说:“除了任幽兰,还能有谁?这条蛇好像是任幽兰家里养殖的那种。娘,你去拿工具来,我们抓住蛇,再到任幽兰家核对,看清楚她是人,还是女魔头。”
寒晨星再一次摇摇头,下床推了寒东琅一把,宇文思盯着寒晨星问:“不是任幽兰,也不是妙灵香,另有其人,若是对的,你点点头,若是错的,你就摇摇头好嘞。”
寒晨星使劲点点头。
王玉兰脱口而出道:“莫非是钱老板的令爱,她刚才过来看寒晨星的,没见她出去哎,到底藏在哪里啦?”
寒晨星仰头看着屋顶,寒东琅心领神会道:“屋顶有个天窗,莫非从屋顶逃逸了,是不是钱婉茹,是的你就点头,不是便摇头。”
寒晨星瞅着寒东琅,不点头,也不摇头,随后瞅着房顶发呆。
王玉兰见状,立即腾空一跃,跳上房顶,钻出天窗,忽见一个身影消失在眼前,立即飞跃到那个身影前,伸手撕下她的面具,厉声呵斥道:“我待你不薄,因何想置寒晨星于死地,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寒东琅闻声跑过来,突然瞧见任荷兰和母亲在厮打,赶忙扯住任荷兰的手腕问:“你不是跟左安铭一道回长安了吗,咋又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替谁卖命的?你在官署里说的话,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啊?”
任荷兰厉声道:“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你自个儿去分辨吧!床底下的蛇不是我放进去的,刚才在屋顶听见了你们的对话,大理正说的是对的。不过这条蛇已经被我打得半死了,游不动了,你们拿回幽兰书院去,看看任幽兰的反应如何,便可知目的是什么了。”
宇文思唉声叹气道:“又是任幽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哎。任荷兰,你个子小,爬进床底下,将蛇踢出来,我们收拾好再交给你,你拿去给任幽兰好嘞,我没兴趣去找任幽兰算账啦。”
任荷兰慢慢吞吞地说:“我不知是什么蛇,不敢进去哎,要是被毒蛇咬了,那还了得,说不定一命呜呼哎,岂不悲催,我年纪轻轻的,还想做人哎。”
王玉兰连忙说:“拿一根竹竿伸进去踢出来就是喽,没必要冒险爬进去,蛇在床底下不见了,不知游到哪里去了?”
寒晨星突然说:“刚才有人将蛇偷走了,床底下有隧道,你们没听见开地道门板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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