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兰突然惊呼道:“原来这间卧室是我爹住的,床底下有一条直通外面的隧道,逃命用的,没想到被坏人派上用场了,我要追到隧道尽头去,看看她究竟是谁?”
宇文思慌忙说:“寒夫人,我和你一道去,快走。”
王玉兰和宇文思心急火燎地出去了,寒东琅瞪着任荷兰问:“你什么时候跑到这里的,手脚好快哎。居然避开了我们的目光,真不愧是妙灵香的侍女哎。这几十年跟她学了好多喽。”
任荷兰摇摇头道:“你有所不知,请别妄下结论,我趁着你们在谈话之际,发现任幽兰和钱婉茹在窃窃私语,不一会儿,两个人各自走了,我感觉有点不对劲,随即跟踪任幽兰来到了这里,后来发生的事儿,你们已经看见了,我不想重复描述,请你们仔细去思考一番吧!她俩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寒东琅狐疑地问:“如此说来,你是跑来保护寒晨星母子的,我错怪你了,是吗?”
任荷兰重重地点头道:“没错,寒晨星是位善良温柔的女子,围着你转的女子都嫉妒她,恨不得一刀砍死她,唯有我崇敬她,爱戴她,尊重她,不希望她出事。”
寒东琅嗯了一声说:“那好,请你留下来保护好寒晨星母子,服侍好我母亲,我要去隧道那头看看,他们是否揪住了任幽兰。”
任荷兰大声说:“你没必要去的,坐在寒晨星床头好嘞。我去膳堂做帮厨喽,晚上大家都留在这里吃饭吧!”
寒东琅注视着睡着的寒晨星,嗯了一声没回答。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听见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急忙出来问:“谁在这里吵架呀?”
“不是吵架,而是争辩是非对错。”任幽兰大声回敬道。
寒东琅厉声道:“果然是你,看来何处有坏事发生,总是少不了你的参与。该当何罪,请自个儿报上来,要不要跟妙灵香一样,送到大理寺服罪。”
任幽兰大大咧咧道:“还没搞清楚状况,请别发号施令谈论罪名。我也不知是谁将蛇放进寒晨星的卧室,我比任荷兰先来一步,首先发现了这条眼镜蛇,由于说不清是非对错,瞧见任荷兰要进来,急忙避到房顶去了。聪明的任荷兰也发现了这条毒蛇,随即拿棍子击打毒蛇,但没有打死它,仅仅是打伤了蛇,要是碰见人,会咬得更厉害。我听见你们好几个人在叽叽喳喳的,趁你们没注意,从房顶内侧下来,回到床底下,拿着蛇从隧道出去了,没想到被宇文思和王玉兰追上了。”
宇文思疑虑重重地说:“任幽兰说她家里压根就没养过眼镜蛇,这条蛇也许是妙灵香的杰作,说不定她雇用某个人从外地搞过来的,故伎重演,目的就是想索取寒晨星母子的性命。”
寒东琅瞅着任荷兰,陷入了沉思,任荷兰见状,慌忙问:“大理正,你盯着我不放,该不会是怀疑我干的吧!妙灵香培养的人手众多,你有所不知罢了,她想害死人,不用自己动手,飞鸽传书就搞定喽。不信,你可以去向不问世事的卓燕萍表妹求证哦。”
任幽兰打岔道:“不用问来问去的啦,眼镜蛇已经被我打死埋在山上了,若是需要调查放毒蛇者,唯有大理正去长安大理寺一趟,找妙灵香审问,即可真相大白喽。”
寒东琅低沉道:“既然没有出现人命案,此事暂且搁置,首先处理好手头的紧要事务。特别是寒晨星的失忆症,我已经束手无策了,不知大家有无偏方可以治愈,请各位献计献策吧!不知娘有无民间验方可以治疗哎。”
王玉兰摇摇头道:“我们寒家又不是草药世家,岂会有药啊?穹隆城里有一户人家也许能治愈寒晨星的失忆症,只是不知他家是否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哎。”
宇文思连忙说:“温附子一家世代研究中草药的,不知老夫人指的是不是他家哎?”
王玉兰嗯了一声说:“正是此家,只因从前他爹与我爹有过纠结,不知还记恨否?要是放下了仇恨,愿意医治寒晨星的失忆症,我即便付出性命为代价,也心甘情愿。今生今世只求寒东琅跟寒晨星能结成连理枝,抚养孩子健康成长,白头偕老,我就死而无憾了。”
宇文思扑哧一笑道:“ 你们两家的娃娃亲穹隆城里哪个不知,谁个不晓啊?解约之纠葛,早就烟消云散喽。”
寒东琅微笑道:“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哎,无非就是你跟温附子解除婚约之事哟。想必宇刺史也是听前辈说起过,我是刚耳闻。温附子宽厚仁慈,诚实为本,你当初与爹相爱后解除婚约,追求自己的爱情没有错,温附子能理解你的,双方的爹早就过世了,没必要一代又一代的记仇下去喔。要是他家真的有祖传秘方,能医治寒晨星的失忆症,我去跪地求他也无妨,不劳母亲大人抛头露面喽。”
宇文思乐呵呵道:“不用大理正出面跪地恳求他,只要你娘一句话,温附子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为寒晨星治疗的。”
寒东琅诧异地问:“此话怎讲?”
宇文思诡秘一笑道:“你外公没跟你提及过吗?温附子一直深爱着你母亲,至今还爱着的,只是深藏在心底,丝毫不露声色而已。当初你爹在平江州刺史任职,由于你外公家开当铺,涉及某个案子,你爹去你外公家了解情况,与你娘偶然碰面,便怦然心动,一见钟情了。”
寒东琅抿嘴苦笑道:“又是该死的一见钟情,害人不浅呐。”
宇文思乐呵呵道:“谈不上害人,在我看来是一件好事哩。温附子的缺点是其貌不扬,而你娘貌美如花,穹隆城里的人都说与你娘不般配,这个娃娃亲肯定会告吹的。而你爹对你娘死缠烂打,穷追不舍的,结果可想而知了。大家都看好你爹,温附子自惭形秽,知难而退了。娃娃亲也就顺理成章地解除了,此后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啦。但温附子对你娘的爱没有停止过,不信,你可以直接去找温附子给寒晨星治病,他保证心甘情愿来上门为寒晨星治疗的。”
王玉兰摇摇手道:“我知道温附子深爱着我,故此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影响到他的家庭和睦。毕竟你爹不在了,我怕他再次追求我。寒东琅别去求他,我有负与他,一直觉得对不起他的,要是此番见到他,后果谁也无法预料。我们还是去找林郎中咨询一下吧!要是不行,回到长安去找庄郎中好嘞。”
寒东琅狐疑地问:“莫非娘对温附子也有好感,只是当初的爹对你发起猛烈的进攻,温附子有自卑感而按兵不动,你才嫁给了爹。要是现在的温附子对你一往情深,旧情复燃,使出浑身解数追求你,你怕自己招架不住,而投进了他的怀抱,伤害了他现任的妻子,是不是?”
王玉兰一言不发,静静地注视着寒东琅。
宇文思观察了她良久,才缓缓地舒出一口气说:“大理正触及了你娘的灵魂深处啦,别再刨根问底了,干脆去找林郎中得啦。”
寒晨星抱着孩子出来问:“去找林郎中干吗?我和孩子都没病,谁病了呀?东琅吗?”
任幽兰急忙大声问:“寒晨星,哪位是东琅,他在哪里?你认识他吗?”
寒晨星摇摇头道:“我不认识谁是东琅,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个人的名字我很熟悉,而这个名字就是寒东琅,可是我自己叫什么名字,我却记不起来了。你们告诉我可以吗?”
寒东琅大声道:“你叫寒晨星,寒冷的寒,早晨的晨,天上星星的星,记住了吗?”
寒晨星突然说:“不对,不对的,你骗我,我的脑海里有个冷月寒星的名字,这个名字我很熟悉,是不是我的名字。从前好像人们都喊我冷月寒星,而不是什么寒晨星哎。”
任幽兰欣喜地说:“对,你说得很对,你就叫冷月寒星,曾经在怡红楼里唱歌的,你的粉丝很多很多,每次你唱歌门票就会一抢而空,座无虚席,掌声如雷的,你还记得吗?”
寒晨星眉头一皱道:“唱歌,唱什么歌呀?婴儿歌吗?唱给东琅听的吗?哎呦,我的头又疼起来了,好疼好疼哎,我想不起来了,吵死了,你们别问了,我受不了啦。”随即将孩子递给寒东琅,剑一样地跑出去了。
任幽兰急忙去追赶她,寒东琅慌忙将孩子递给宇文思,拔腿就跑。
寒晨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气跑到了平江州官署里去了,寒东琅和任幽兰紧随其后,观察着她的动静。
忽然听见寒晨星高呼着:“东琅,东琅,你在哪里呀?一楼二楼都没有你哎。快出来见我,有坏人想害死我哎。你快出来救我,带我去穹隆谷的山洞里藏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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