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燕萍急忙舒展愁眉道:“姨娘,你错了,寒东琅根本不爱我,一直都是我单相思的,如今能嫁给彼此相爱的戴华佗,我心满意足了,你就别指责寒东琅了。若是戴华佗来了,同意在此举办婚礼,那就皆大欢喜喽。”
韩东君乐呵呵道:“肯定会同意你的建议,毕竟他深爱着你哟。”
任荷兰突然过来打岔道:“戴华佗深爱的人是我,先入为主,谁也替代不了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只因我爱的人是寒东琅,自始至终没爱过他,他受不了这个打击,便找寂寞难耐的卓燕萍发泄生理欲望去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何必在此揭开面皮呢?”
任幽兰追问道:“真的吗?寒东琅,你喜欢任荷兰吗?喜欢跟爱是两回事哎,任荷兰跟寒晨星相比,美貌略胜一筹,但才学不知相差多少哩?”
王玉兰突然说:“才学可与寒晨星相媲美的,毕竟是高官家的仆人,学到了不少礼仪,以及做人的道理。出身也是官宦之家的,只因遭人陷害,家道中落了,才到官府当丫鬟的。知子莫若母,实际上寒东琅喜欢任荷兰的,每当两个人在一起时,寒东琅瞅着她的眼神都是满含浓浓的情意哦。寒晨星就是先入为主罢了,要是没有寒晨星的出现,寒东琅也许纳任荷兰为妾啦。不信,让寒东琅自己亲口说出来吧!”
寒东琅瞅着任荷兰说:“既然大家都要各自结婚了,我也就口无遮拦一次吧!我当初在大街上收留任荷兰,最主要的还是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猛回头瞥见貌美如花的任荷兰,心里骤然间绷紧了,忍不住上前问她因何站在大街口,且胸前挂着明码标价的丫鬟价格,她说是个要饭的叫花子,我的心不知因何揪痛了,替她惋惜,随即问她是否愿意去我家当仆人,她立即说百分之百的愿意,只要有一口饭吃,有一个地方睡觉就行喽。我便立即将她带到寒府了。”
任幽兰追问道:“你偏离主题了,没谈实质性的话题哎。”
寒东琅脸一红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遇见美若西施的任荷兰,说不喜欢,那完全是撒谎的,说爱也可啊!我当初要是没有与寒晨星久别重逢,若不是她先入为主,我绝对不会将她许配给戴华佗的。我这是忍痛割爱呀!戴华佗爱上任荷兰,起因也是美貌吧!这是我的推测而已,待会儿,戴华佗来了,你们可以直接问他的,戴华佗是个直爽人,不会遮掩真感情哟。”
卓燕萍心里一沉道:“听你一席言,我的心里打退堂鼓了。若是戴华佗爱的人是任荷兰,那我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哩。谁会找一株空心菜呢?”
任荷兰转过头说:“身后有人来了好长时间啦,你们只顾自己滔滔不绝地侃侃而谈,有人却要以泪洗面了。”
寒东琅慌忙转身,发现寒晨星抱着熟睡的孩子,脸上的泪水挂两旁,急忙扶着她的手臂问:“寒晨星,你怎么啦?刚才的谈话都是闹着玩的,逗乐消遣罢了。”
寒晨星哽咽道:“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了,你娶我也是逗乐消遣的吗?既然你爱年轻貌美的任荷兰,干吗要挑选日子娶我呀?我只是个故人罢了,你想娶谁都是自由的,没必要为了圆穹隆谷里的梦而委屈自己,你只要抚养孩子健康长大就是了,再见啦!”随即将孩子塞进寒东琅的怀里,连忙拔腿跑出去了。
寒东琅将孩子递给王玉兰,王玉兰手一推道:“我自顾不暇了,还能照看你俩的婴儿吗?你们自生自养,少给我添乱,懒得抱孙子了。”怒目一瞪,兀自气冲冲地跑进了房内。
韩东君见状,忧心忡忡地问:“新娘子跑掉了,婚期不变吗?”
任幽兰连忙说:“变不变是他与寒晨星的事儿,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若是三对夫妻凑不到一块儿,那我们就放在自家院子里举行好嘞,没必要惊动聚龙斋的大商贾喽。”
卓燕萍连忙说:“我和戴华佗的婚期时间也不变的,若是他愿意放在聚龙斋举行,那就奉劝你们也在聚龙斋举办喜宴,意下如何啊?”
任幽兰豪爽地说:“好啊!想必韩东君会欣然应允的。”
韩东君喜滋滋地说:“那当然,入乡随俗,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一切行动服从韩夫人的安排,入赘当女婿,多爽的一件喜事啊!”
“谁的喜事啊?能与我分享快乐吗?”急匆匆跑进来的戴华佗大声发话道。
卓燕萍连忙迎上去说:“当然是我和你的喜事呀!舍得与人分享吗?”
戴华佗欢快地说:“那当然,一份喜悦分给大家,就变成了好多份喜悦,何乐而不为呢?”
寒东琅强装欢颜道:“瞧你一脸的喜气,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啊!何况婚礼定在八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哩。”258
戴华佗唉声叹气道:“这我知道了,多好的日子呀,我当然同意喽,只可惜你的心上人满脸泪水地跑出去了,哪像是做新娘的模样儿啊?你是否脚踩两只船,刺伤了她痴情不已的心啊?”
寒东琅摇摇头道:“哪里啊?她仅仅听到了一鳞半爪的话儿,不向我核实,便一溜烟地跑掉了。她放不下孩子,待会儿肯定会回来的。”
韩东君郁郁不快道:“你今天的话儿是够伤人的,言多必失,这下品尝到了吧!你准备何时去寻找她呢?”
寒东琅有气无力道:“寒晨星非我不嫁的,何况有了孩子,也许生气一会儿便回来了,你们甭为我焦急,兀自去操办婚礼之事吧!”
任幽兰苦笑道:“你对寒晨星了解不够深刻哎,依我之见,寒晨星这一次动真格了,你若不去寻找,她肯定不会主动回来的,不信,走着瞧。”
寒东琅漫不经心道:“也许傍晚之前便回来了,你们甭为我捏着一把汗。即便不回来,八月十六前总要回来的,孩子都有了,她即便有最大的火气,也得乖乖地嫁给我吧!何况我俩是彼此深爱的老情人了。”
韩东君摇摇头说:“未必见得,这次从你的嘴里道出了真相,你的好色之心被她一览无余,她还会原谅你吗?兴许回到现代去了,你此生永远也找不到她喽。”
寒东琅听得浑身一震,将孩子递给任荷兰,一声不响地跑出去了。
任幽兰气鼓鼓地说:“韩东君,你口无遮拦的随口一说,却被寒东琅当真了,要是他跑出去找不到寒晨星,不知会干出什么傻事来哩,你还不快去追他回来。”
王玉兰打岔道:“甭去追他,让他碰一鼻子灰回来,才会念叨卓燕萍的温柔,妙灵香的大度,娘的气度。不然,他永远都认为爱情是至高无上的精神产物,是个万能的救世主,人生除了爱情就没有亲情友情了。”
任荷兰连忙嗯了一声说:“寒夫人言之有理,让他去找个遍,才会有所醒悟。”
韩东君手一挥道:“既然你为娘的这么说,我就懒得去凑热闹了。任幽兰,我们去张罗婚礼之事了。戴华佗和卓燕萍,你们若是想跟我同一天进洞房,在聚龙斋举办婚礼的,那就该去准备了。”
卓燕萍喜滋滋道:“戴华佗,我们跟任幽兰一道如期举行婚礼吧!”
戴华佗乐不可支道:“好,吉人自有天相的,我们甭为寒东琅和寒晨星担惊受怕了,吉时到了,他们照样会举行婚礼的。走,我带你去贾裁缝那里订制几套新娘子的服装,然后去街上挑选结婚用品,但不知婚房安排在哪里啊?你挑选好地方了吗?”
卓燕萍笑容可掬道:“聚龙斋有客房的,我们就住在聚龙斋好嘞。”
任幽兰接茬道:“谁叫你们住客栈啊?寒东琅早已给你安排好嘞,就住在这座老宅子里的第五间。叫人打扫拾掇干净喽,你们今晚就可以住在第五间婚房里喽。”
戴华佗喜不自胜道:“寒东琅待我实在是太好了,我趁他在穹隆城里办案,占有了他的表妹,不知是祸是福哎,也许会遭报应啊!我该不该与她结婚呢?”
卓燕萍听到此话,怒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响地走了。
戴华佗低声问:“卓燕萍,我们今晚住在一起不合适,我该去哪里投宿呢?”
不见卓燕萍回音,转过身来却发现她不在院子里了,任幽兰和韩东君也不见了,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自己的身影倒映在水沟中,被拉得很长很长的,没精打采地瞅着水流沉思默想。
王玉兰过来问:“戴华佗,怎么剩下你一个人独自发呆啊,他们都去哪里啦?”
戴华佗叹叹气说:“寒东琅肯定去寻找寒晨星了,卓燕萍不知去哪里啦?韩东君和任幽兰兴高采烈地去筹备婚礼之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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