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兰拉着一张哭脸说:“寒东琅找不到寒晨星的,他俩是一对冤家,好事多磨,不消耗到精疲力尽,何以能跨进洞房呢?至于你与卓燕萍,只要你诚心诚意向她跪地求婚,并将任荷兰忘得一干二净,折磨一阵子,也许会与你修成正果的。韩东君与任幽兰相处的时间近一年了,彼此知根知底的,且都是单身者,这一次肯定能顺利完婚。”
戴华佗困惑地问:“别人与我无关,跪求卓燕萍嫁给我,拿什么去求婚呢?”
王玉兰盯着他说:“一颗真心,礼物是次要的。红玫瑰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的外甥女子优点大于缺点,别的都还过得去,就是脾气有点孤芳自赏,傲气十足,不会轻易托付终身的。你刚才出言不逊,也许冒犯了她,静静地离开了。”
戴华佗狐疑地问:“她会去哪里呢?我应该何时向她跪地求婚,请指点。”
王玉兰嘴巴一撅道:“只要你有心,不出一个时辰便能找到她喽。”
戴华佗凝视着她问:“不想告诉我去向吗?听你的口吻,仿佛知道她去向何处了。”
王玉兰唉声叹气道:“看在你为我家付出了那么多,暗示你一下也无妨。卓燕萍受我的影响,每当权衡大事之前,都要去寺院庙宇点香拜佛的,你自己去寻找一番吧!”
戴华佗苦笑道:“穹隆城就数寒山寺最大,最灵验了。谢谢你的提醒,要么我这就去寒山寺找她吧!”随即一阵风跑出去了。
戴华佗一口气跑到寒山寺,气喘吁吁地去大雄宝殿寻找,没想到迎面走来了寒晨星,急忙迎上去问:“寒晨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大理正在寻找你哎,赶快回家去吧,孩子任荷兰抱着,一直在啼哭,你不心疼吗?”
寒晨星避而不答道:“卓燕萍正在里面点香拜佛,你俩是一道来的吗?她好像在念叨着婚姻什么的,准备抽千丝语,你不妨悄悄你进去听听。”
戴华佗欣喜得抱了一下寒晨星,慌忙冲进大雄宝殿里去了。瞥见卓燕萍跪在佛像前面,手里捧着香,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念着什么。悄悄地蹑手蹑脚地移步到她身后,静静地贴近她后背聆听。
“神灵,请告诉我,戴华佗这个男人可靠吗?值得我嫁给他吗?”
戴华佗轻声道:“可靠的男人,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卓燕萍惊闻戴华佗的声音,吓得腾地站起来,转身严肃地问:“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寒晨星刚出去,肯定不是她泄密。请你如实相告。”
戴华佗严肃地说:“没有人告诉我,打了个瞌睡,梦见你坐在一座寺院里念经拜佛,仿佛是寒山寺,我便抱着一丝希望找来了。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从长安跑到这里来举行婚礼,这是神灵的旨意,我们回去筹备婚礼吧!”
卓燕萍瞅着他不说话,这时一个师太过来说:“瞧这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夫妻,都般配呀!孩子几岁了呀?”
戴华佗脱口而出道:“令郎八岁了,正在上私塾哩。”
师太连忙说:“好有福气哦,要是还没举行婚礼,那就赶快回去张罗啊,八月十六是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你俩择定八月十六结婚好嘞,菩萨会保佑你再得令郎的,明年的此时,你俩会有一个令郎诞生,不信,到时可以跑来问我哦。”
戴华佗紧张地问:“你是送子观音吗?咋晓得明年会再得令郎呢?说不定是令爱哟。”
师太乐呵呵道:“不管是令郎还是令爱,聪明活泼就好。”
卓燕萍微笑道:“师太所言极是,我们赶紧回去筹备婚礼吧!要是明年真的有令郎诞生,我和戴华佗双双过来拜谢菩萨和你。”
师太乐不可支道:“你信我一席言即可,跪拜我就免了吧!拜谢菩萨是不可或缺的。”
戴华佗快活地说:“好的,知道啦,谢谢你的教诲,卓燕萍,走吧!”
卓燕萍和戴华佗直接去了穹隆城大街上,瞥见韩东君牵着任幽兰的手过来,急忙迎上去问:“你俩已经采办好结婚用品了吗?”
韩东君满面笑容道:“是的,你们呢?是否跟我俩同一天举办婚礼啊?喜宴地点在聚龙斋,你们呢?”
戴华佗眉开眼笑道:“跟你们一个样,现在先去贾亦寒的布店订制结婚礼服,然后去金银首饰店挑选戒指,不知此店在哪里?”
韩东君连忙说:“布店朝大街东面走,抬头看着就能映入眼帘。金银首饰店朝西边走,就在不远处,我们正准备去买,要么你俩随我们一道,先去挑选结婚戒指也行。”
卓燕萍兴奋地说:“行,戴华佗,我们不内行,还是先跟他们一块儿去挑选戒指,然后再去订制婚服,好吗?”天平
戴华佗挽着她的肩头说:“好,一切行动听内人指挥。”
四个人大步流星地跨进唐朝饮食文化店,大声疾呼道:“包仲佲在家吗?”
包幽苒连忙出来说:“我爹去怡红楼有急事,听说任幽兰想打造一座竹馨楼,找我爸商量怡红楼股份投资的事儿去喽。”
韩东君瞅着柜窗说:“你爹不在没关系,听说你的店里出售金银首饰了,还有金项链,不知是真是假哎?”
包幽苒微笑道:“不就是在你的手掌之下吗?你们自己挑选,既然你认识我爹,且任幽兰是我爹的搭档兼股东,自然会优惠给你们的。”
任幽兰手掌一击道:“这才是包仲佲的令爱,知书达理之人,佩服!各自挑选喜欢的首饰吧!”
两对人买好了首饰,各自去采办婚礼之用品了。直到傍晚时分才步履匆匆地回到了老宅子。
王玉兰紧张地问:“你们四个人总算回来了,有无碰见寒东琅呀?我都急得吃不下饭,喝不下茶啦?”
韩东君连忙说:“我们回来就是想问一下,寒东琅找到寒晨星了吗?”
任荷兰抱着孩子出来说:“寒东琅还没回来,我们都急得六神无主了,任幽兰点子多,给我们想想办法吧!”
任幽兰摇摇头道:“夜幕即将来临,寒东琅是个精明的大男人,不会有事的,也许直奔长安去了,我们耐心等到明天再说吧!”
王玉兰泪眼汪汪地说:“只能这样了,你们的婚期不变吗?”
韩东君连忙说:“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既然决定了,岂有变更的道理?寒东琅与寒晨星也是不变的。”
任荷兰眯眼抽筋道:“未必见得,你们是你们,寒东琅是寒东琅,你们见过没有新娘子的婚礼吗?”
卓燕萍气鼓鼓地问:“任荷兰,你是否希望寒晨星别回来呀?你心里还藏着寒东琅,想方设法拆散他们,会不会是你将寒晨星藏起来了?”
任荷兰怒气冲冲道:“卓燕萍,我即便最坏,也没有你更坏,你趁着我和寒东琅不在家,你与戴华佗干苟且之事,还有脸在此厚颜无耻地发话,不害臊吗?最好找个地缝钻进去得啦。”
王玉兰急忙说:“幸好我的妹妹和妹夫都不在人世了,否则,你爹娘的脸面往哪儿搁呀?还不赶快拿块遮羞布蒙在脸上,我都替你羞得无地自容了哩。”
卓燕萍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瞅着任荷兰一巴掌甩过去,颐指气使道:“你算老几,仅仅是一个仆人,胆敢欺侮到我的头上来啦,活腻了吗?这么嚣张地对待一位主人,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你敢,割你的舌头还差不多,臭婊子,还有脸在这里数落别人,欠揍是吗?滚蛋,滚得越远越好!”刚进门的寒东琅,伸指戳着卓燕萍气急败坏道。
韩东君见他一个人回来,紧张地问:“寒晨星呢?在哪里呀?”
寒东琅心神不宁道:“你又不是瞎子,没看到我孤身一人进门吗?”
王玉兰沮丧地说:“谁叫你口不择言,自吹自擂呀!这下好啦,新娘子不见了,婚礼也甭操心哉。”
寒东琅讥笑道:“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寒晨星的失踪也许是你的恶作剧哩。”
王玉兰怒气冲冲道:“我是你娘啊!天底下的母亲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呀!既然你不信任我,你没本事找到寒晨星,那我明天亲自去找她啦。要是找到了,你们的婚期不变,找不到,婚期延期。只要她还活着,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不信,走着瞧!你在家带孩子得啦。”
寒东琅注视着一脸怒容的母亲,附耳说:“你能找到寒晨星,让我俩顺利举行婚礼,那么从今往后,我俩的一切行动服从你的指挥,不在此定居,我们回到长安家里,侍奉你终老。”
王玉兰怒视着他问:“此言当真,你可要说到做到的。”
寒东琅睁大眼睛瞪着她说:“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你作为我的生身母亲,岂会不知儿子的品性!”
王玉兰嗯了一声问:“有无必要娘帮你一起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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