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大殿中为首那老僧面色一白,宛若遭到天雷轰击般,身影止不住的颤抖。
今日之事乃是他与几位看不惯受到圣佛宠信的李纪荒,才共同挑唆了一同前往东土的僧人,让这些平日里稳重少言的人此时都爆发出阵阵诘难,逼退第八佛。
然而,第八佛的确退去,可却是含怒而退,话语中连他们都找不到毛病。
确实众生平等,可他们一众见佛尊不拜也就算了,有何资格谩骂对方?出使东土乃是大功一件,谁不争着这个机会出去,若非他们资历深厚,恐怕此事都还轮不到他们。
而他之所以对第八佛发难,便是想争夺出使领队的权利,这般到了琊璟东境的大唐后,便能获得更高的地位与好处,却不曾想李纪荒不吃他们这一套,直接拂袖而去。
说起来,这件事他们并不占礼!
“第八佛请留步!”
望着背影快要消失在视线中的李纪荒,那老僧面色一慌,连忙跟了出去,剩下一众僧人你望我我看你的,都感觉要大祸临头了。
“呵呵,我的话就放在这里,如果你们要去琊璟东境,我就不去了,有什么问题直接跟圣佛说,我无所谓!”
李纪荒冷笑一声,丝毫不顾及这群脸色难看之人,也不在乎。
明明是这群人莫名其妙的对他发难,他没有到大殿的时候就一直出言不逊。
甚至进入了大殿后,还不顾及他的颜面抨击着他,话语难听至极,不将他这佛门明面上的第八佛放在眼里,他为何要给对方好脸色?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被人骂了一顿后,他还要腆着脸去讨好对方?
反正李纪荒是做不到这些,甚至想到一路上前往琊璟东境之时都要看这群人脸色时,宛若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若非大日圣佛让他去,他还不愿意去呢!
看到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李纪荒,老僧脸色一沉,不善道:“第八佛,莫非你真要跟我作对?小心没有好果子吃!”
他资历深厚,在灵山中结识了诸多佛修,大到半佛掌政,小到各个院系的僧人管事,他都相识,可谓是一呼百应,若是第八佛真这般不给他面子,他在引发一次声势,让人抨击有如何?
事情闹大了,难道圣佛还会因为一个半路出家的人而为难他们?
别开玩笑了,当年有一尊佛桀骜狂妄,得圣佛宠信,与灵山之中的人引发了莫大矛盾,最终掀起庞大的波澜。
最终如何?
圣佛还不是严惩了那尊佛,以此熄灭无数佛修的怒火?
今日怕是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也不挽留李纪荒了,就这般冷冷的注视着他离去。
“这......第八佛离去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先前的确做得太过火了,唉!”
......
看到李纪荒毫不停留的离去,一众僧人苦恼的相互对视着。
“诸位莫慌,一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罢了,如何能算得上是出家人,你们听我说,先这样......”
老僧冷冷一笑,朝着众人缓缓说道。
听完他的想法后,有人犹豫不决,有人眼中绽放精光,也有人摇头拒绝,不想得罪第八佛,这一切都被老僧看着眼中,冷笑呵斥道:“去往琊璟东境乃大机缘不谈,尔等真愿意让一外人骑到我们头上?恐怕以后这佛门都要姓李了吧!”
听到这里,犹豫不决的僧人们统统坚定了下来,不再拒绝。
“阿弥陀佛!”
济缘蒂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这群精通佛法的僧人们如今表现出来的模样实在是太恶劣了,毫无尊法礼仪,出言不逊,连他都感到一丝不悦。
不管李纪荒如何,都是圣佛亲封的功檀佛,地位乃与圣佛一众相等,至高无上,可这群往日钻研佛法的研究如今却不懂礼法,他也不好替对方说话。
“阿弥陀佛,今日之事波折生起,我会如实向圣佛禀报,众老失礼,往佛尊见谅,还请您暂且到厢房一住,明日事宜便能安妥好!”
济缘抱歉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济缘大师,能否让我与圣佛见个面?”
李纪荒叫住了想要离去的他,不动声色的问道。
“阿弥陀佛,圣佛曾言,待时机到了,定会与功檀佛相见,望佛尊见谅!”
济缘露出一丝歉意,离开了这个地方。
“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李纪荒笑着跟老和尚两人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中闭门不出,老和尚二人点了点头,也回到房中沉默无言。
“其他两门秘法动静太大不好施展,倒不如先修炼关于元神的那本秘法吧!”
李纪荒坐在床上,回想着关于修炼元神的秘法。
这门秘法,叫做九天十地神佛王灵功,将元神修炼成金身大佛的存在,纵然遁体而出,都能拥有无上伟力,可震慑一切魑魅魍魉,真当是强悍不已,他若修炼了,元神的坚韧能提高更多。
想到这里,他缓缓闭目凝神,沉思修炼的要素。
修炼此秘法时,要在元神中凝聚一缕金光,而后将这道金光壮大到一个程度后,便能洗阀元神污秽,淬炼其体。
缓缓,李纪荒修炼此法,在用着一种古怪的呼吸法来呼吸,胸膛一阵起伏而又陷下,仿佛在牵引着什么气机,神海中的元神也跟着这般动作,面色凝重的呼吸起来。
呼吸间,好像天地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碾压而来,又好似铁锤敲打在他元神之上,响起阵阵铁鸣声。
一夜无声,李纪荒便在修炼着这门秘术,虽未能一次将金光蕴养而出,可元神都缩小了一圈,看起来变得凝实了不少。
对于这一切,他也心满意足了,才修炼了一个晚上,他便能感受到此法的强悍之处,甚至对他实力上的提升都有不少帮助。
“今日便出发去往琊璟东境了吧?也不知道换了一批人是什么性格,若在毫无理由的对我诘难,那我便回巍原吧,这大唐不去也罢!”
李纪荒刚打开房门,忽然看到老和尚二人便在门外凝重的看着他,令他好奇不已,当即问道:“怎么了老和尚?”
“出大事了!”
老和尚脸色凝重的对他说道,蚩竼同样面色铁青。
“何来此言?”
李纪荒疑惑的问道,走出屋外的那一刻,才知道了老和尚所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所住的地方,乃居高临下的地势,能将周围景色尽收眼底,而此时他看到了什么?他所在的阁楼外,僧人佛修密密麻麻将此处围了起来,看起来不下三万人,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看着他。
一看见他出来,无数双眼睛都放在他身上,虽然没有爆发修为,可那股严肃的阵势却令人心生畏惧。
“阿弥陀佛,功檀佛为何驱赶我灵山出使大唐的使者,要知大师们可都是钻研佛法无数年的研究。”
“功檀佛狂妄自大,汝将人驱赶,莫非汝懂得佛门精妙?”
......
一时间,无数僧人死死的盯着他,诘问着他,声势浩大,令老和尚二人面色难看不已。
李纪荒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平静的望去,将这些人的面孔记在心中,却不知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令无数僧人脸色难看,爆发出更大的责难,最终化作一股声音。
“阿弥陀佛,请功檀佛自退佛位!”
“请功檀佛自退佛位!”
......
众僧的声音好像是海浪般,一阵比一阵高,磅礴的气势轰压而去,令李纪荒几人身子一沉,凝重了起来。
“呵呵,跟我斗!”
组织此事的老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转眼悲愤道:“阿弥陀佛,我乃藏经阁福真,刻苦钻研佛法三千年,可谓是一生都奉献在经文之上,此番前往东土大唐参与佛法交流会,我等踌躇满志,恭迎第八佛而来,可第八佛却目中无人,扬言我等乃是冢中枯骨,没有一丝真才实学,去了琊璟东境也只会给西漠佛门丢脸,贫僧惭愧啊!”
悲愤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人群顿时喧哗了起来。
“福真大师?可是那一头钻入藏经阁中,声称不研佛经妄称僧的福真大师?”
“听闻福真大师不畏炎暑寒冬,整日埋头与藏经阁中钻研佛法,甚至将残破的经文整理而出,乃是我西漠佛门大功德之人啊!”
“功檀佛好生狂妄,无功无德且不论,此番还羞辱福真大师,简直是狂妄至极!”
......
无数僧人开始愤怒起来,一个个开始向前数步,爆发修为针对着李纪荒。
“呵呵,任凭你是功檀佛又如何?当年同样有一尊佛因此受难!”
福真低头一阵冷笑,那眼中的冷光令人惊骇。
“上,擒拿这毫无功绩的第八佛,将此人废了,而后随我一同在圣佛面前请罪!”
“对,西漠佛门怎能让外来之人欺负,废了他!”
......
人群中莫名响起这般声音,猛然间无数僧人激昂愤慨的冲向李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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