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扛把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们都要好好的

    
    暴雨之下,两人也没有在大雨里傻站着,进了路边店铺的屋檐下看着雨。
    刚刚想起了那么多的故人死在了那年,曹阿丑的眼眶红红的,曹家那么大的家族,最终只活下来自己一个人,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死在那一年,女子模样的男人道:“你要模仿谁?”
    绣花鬼之名可不是空穴来风,他善使一根针,可以将自己伪装成任何人的模样,除了极其亲近之人,其他人全然认不出的那种,这也是为何南宫桀与他那么熟悉却还需要靠气息来辨认他的原因。
    实在是上了妆之后就会变成一个新的个体,与之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进屋的事男人,或许出来的时候便是青楼的老鸨也认不出这是个男人。
    南宫桀伸手擦了下脸上的水,淡淡道:“我要模仿姜大超,他和我有仇,但是我找不到他,所以就只能借着他的名义去得罪辽东王,然后让辽东王帮我去找了。”
    “没问题。”
    曹阿丑说完之后就走了,南宫桀笑呵呵的跟在后面,二十岁之后除了在曹阿丑边上,他就没有这么放松的笑过了。
    七拐八拐之后,曹阿丑将南宫桀带入了一座很是普通的小院子里,院子里大多都是泥土,只有青石铺出来的一条很小的路通向了后面的屋子。
    “吱呀……”
    破旧的木门打开,曹阿丑走了进去点灯。
    南宫桀看着这破旧的宅子一阵怪异,这曹灵州当年可是个爱干净的主,要不然他们曹家也不会给他起名叫做阿丑,实在是他有些爱美爱干净的过头了,曹家长辈相信名字贱好养活来给他增加些土气的。
    “你居然住的下去,奇了怪了。”伸手拍了拍凳子,南宫桀大马金刀的往那一坐,对着身边的曹阿丑开口道。
    曹阿丑来来回回的收拾东西,不冷不淡道:“房子不过是一住处,要好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真的住了起来还是贵的豪宅住着舒服。”南宫桀伸手拿过曹阿丑从头上接下来的玉蝴蝶把玩。
    曹阿丑在桌子边坐下,然后便开始一点一点的卸掉脸上的妆容,速度很快,不多时桌子上就多了一堆东西,首饰,面具,什么都有。
    “门外种的草看到了吗?去弄些汁液涂满你的脸然后再进来。”曹阿丑说完之后才注意到南宫桀一直再呆呆的看着自己。
    嘻嘻哈哈的男人难得的正经,对着曹阿丑道:“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还行吧,你抓紧,我自己还有事情。”曹阿丑随口回答了一句后指了指门外,“买下这座废旧的宅子就是因为这宅子里面有我需要用的杂草。”
    呆呆的南宫桀低下头,轻声道:“白大公子呢?听说也是很衰老,有你这么老吗?”
    “比行将就木的老稍微好一些。”曹阿丑看着门外的雨幕发呆。
    “就怕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我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了,你曹灵州活着,那我就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我的朋友,你死了,白大公子活着,我就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我崇拜尊重的人。”
    苦笑走出了房门的南宫桀看着身后的灯在自己的背后将自己的轮廓印在地上,苦涩道:“若是你们都死了,那我知道这世上就我一个人了,我和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半点联系,我都不知道那时候的我会多么的孤独,多么的疯狂。”
    曹阿丑不说话,看着摇曳的灯发呆,似乎是窗外来了风,火焰就要熄灭了,曹阿丑轻轻的吐了口气,一股内力笼罩在灯火之上,于是风再也吹不动分毫。
    在外将草汁液涂满了整张脸的南宫桀走进屋内,“我应该怎么做?”
    手中拿了针线在一张张皮上面细细的缝纫的曹阿丑淡淡道:“保持安静,等我缝完了就可以了。”
    于是南宫桀不再说话,他看着那细到几乎看不见的针和线,再看曹阿丑的动作,他知道他是按照自己的脸型和五官来定制一张面具,等到做好了带上就好。
    屋外已经黑了,屋内多少年的 老朋友坐在不再摇曳的灯火边上也不说话,就那么任时光流逝。
    ……
    云墓生跑完了多家拍卖场之后大雨就来了,他的伞不是新的,被风一吹直接散啦架子,飞的到处都是,所以他回来的时候淋的和落汤鸡一样。
    将内力汇聚在体外避雨的操作只有云千羽能做到,云墓生还差了些,对内力的掌握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估计至少还要半年的修行才能差不多。
    少年没有进腾虎院,到了门口的时候让侍卫将马牵过去之后就跳着跑进了水云天的院子里,又是一阵小跑进了阁楼。
    看到兰剑侍之后,云墓生吩咐道:“你去和千羽说一声,帮我拿下衣服,我身上都湿了,就先去洗了。”
    不等兰剑侍应下来,云墓生就跑的没影了。
    正当云墓生在温泉里泡的正舒服的时候,云千羽的脚步声传到了云墓生的耳朵里,“千羽,都搞定了,不出意外,明天到处都会有人说我们雪雨山庄花了八十万两白银求一只异兽的事情。”
    “嗯。”
    云墓生对着云千羽问道:“百灵呢,醒没有?”
    “我刚刚去看了,还没有,一直在睡。”云千羽将云墓生的衣服放好之后往云墓生身边走了两步,只是瞬间她的面色就变了。
    云千羽呆呆的看着云墓生,动了动鼻子,眼眶突然之间变得红红的,急促慌张道:“你先洗,我去看看饭好没有。‘
    要走的云千羽被云墓生伸手抓住了,云墓生回过头看着眼眶有些发红的云千羽,疑惑道:“你怎么了?千羽。”
    “没什么,我先走了。”
    稍稍别过头的云千羽落在云墓生的眼里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千羽,你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把他剁了,剁成十八瓣喂狗。”
    云千羽红着眼,别过头不说话,在云墓生的再三追问之下,云千羽突然有些恼怒道:“你和鹤令做什么了?”
    云墓生一噎,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她看出来的,四处看了看身上,顿时想起来自己身上的味道,从絮绒台出来之后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上有很重的香味。
    “我,我什么都没做。”少年缩了缩。
    “你身上的香味我熟悉,你就别掩饰了。”云千羽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云墓生再次伸手拉住她。
    云千羽委屈的看着云墓生,‘你喜欢雪迟迟那个小丫头我不在意,那是你喜欢的,是你要娶的,但是你和鹤令有点什么我就接受不了,你要是缺侍妾,我哪里不如她了?“
    “千羽,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坐下来之后,她就过来给我倒茶,然后茶有些冷了之后她抿了一口,我当时只是感到奇怪 ,没想到她突然就吻上来了,我当时呆住了就忘了推开了,被她亲到了,之后我就一把推开她了,她摔倒在地的时候满嘴的血。“云墓生极力辩解。
    云千羽看了看云墓生,点了点头,“哦。“
    “千羽,你要相信我,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云墓生皱着眉。
    “没有就好,你要是喜欢什么人,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但你要是想出去鬼混,我就是接受不了,我也可以,我比她们都要强。“云千羽狠狠的瞪着云墓生。
    云千羽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落在云墓生的眼里心疼的很,鹤令的哭泣只让他觉得为难,除了为难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最多就是觉得很好看,但是对云千羽他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倒也不是对雪迟迟的那种感觉,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嗯,好的,你要是遇到喜欢的人我也不介意。“云墓生伸手擦了擦云千羽的眼泪。
    云千羽看了眼云墓生后转头走,“若是你真的喜欢谁我不在意,但是你若只是贪图女人的容貌或者身体,你不许出去鬼混,你来我房间找我,小姐找人教过我,我比谁都让你舒服。“
    云墓生只觉得有道雷电劈到了自己的头上,将自己雷的内外焦糊,有些急了道:“教你什么了?男的女的?“
    “还用问吗?当然是女的,你以为鹤令就不会吗?她也会,你在她边上你就没有感觉到她的身上有种气息很吸引你吗?。“云千羽没有丝毫的害羞模样,走之前再次确认道:”你可以娶妻,但是不许鬼混,他们絮绒台并不是什么单纯的势力。“
    云墓生伸手发誓,“我向云千羽保证不出去鬼混,只和一见倾心的女孩子亲近。”‘
    “你以后不要再说让我找别人的话了好不好?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婚前我都没有用我所学引诱过你,婚后也会注意分寸的,你答应我不要和那些歌姬太过于亲近好不好?我不能让你日久生情已经很难受了,你要是找那些不如我的女人只是为了身体之欢,我真的接受不了。”
    云千羽变成了云墓生没见过的模样,他之前也拒绝过她,但是她从没像是今天这样难过,云墓生能感受到她骨子里的伤心,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云千羽这些年来一直美貌,再加上刚刚她所说的云雅致找人教过她如何伺候男人。
    这般高贵的女子学尽了一切取悦男人的手段,而且生的国色天香,若是她所属的男人却对宁愿去找远远不如她的人寻欢作乐,却对她毫无心思,确实是足以将一个人的骄傲踩到脚底下的事情。
    “千羽,我们都要好好的好不好?”云墓生伸手抱了抱云千羽,一身白衣的云千羽点点头,轻声道:“好,我们都要好好的。”
    外面风雨大作,温泉内少年轻轻的抱着那个拍了他十几年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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