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至尊符师

第509章 妖灵秘术的恐怖

    
    ——问心长阶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登顶!
    这是史诗般辉煌的一刻,有幸目睹这一幕的人,都已热血沸腾!
    “樊大师他……真的追了上来……也真的……踏上了顶峰!”
    钟离脸庞泛红,浑身都激动得发抖。
    司徒战更是复杂道:“这可是先祖留下问心长阶啊,没想到在我活着的时候,竟真的能看到有人登顶的那一天。”
    司徒狂的脸上,也满是震撼。
    却又忽然话锋一转,叹气道:“可是,登上这绝顶的,却不止他一个人。”
    杜云涛赫然也在其中!
    此时此刻,听着远处此起彼伏的欢呼,望着脚下沸腾激动的人群,杜云涛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望着樊禹,笑得夸张而得意:“樊禹,你不是说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成功吗?”
    “可是我现在,也同样站在了山顶上!而且我的积分,也比你多出了整整一千!”
    他傲然道:“我杜云涛,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对于这番话,樊禹不置可否。
    樊禹道:“这么说,你承认夺舍了自己的亲传弟子,幽无音?”
    杜云涛冷笑道:“他本就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替身,别说是他,就连整个烟雨楼,也不过是我杜云涛的垫脚石罢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不再掩饰,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樊禹道:“很好,你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一切都说出去吗?”
    杜云涛如同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道:“你以为你说出去后,就真的有人会信?”
    一股残忍狠厉的光芒,蓦然浮现在他的眼中。
    “而且,你也不会有机会开口!因为死人,都是不会说话的!”
    杜云涛身上,气势暴涨。
    紫色巨镰凭空浮现,呈腰斩之势,朝樊禹横扫而去!
    面对这凶狠凌厉,足以斩杀一切灵光境武者的一刀,樊禹竟是躲也不躲,就静静地站在原地。
    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微笑。
    只不过,这微笑当中,也同样充满了残酷的恨意,以及不死不休的杀心!
    樊禹微笑道:“杜云涛,不要这么急着送死,在这样的地方杀了你,别人连看都看不到,岂不是太无趣了一些?”
    “而且,你可不要忘了,在这最后一层台阶上,还有最后一场心魔试炼!”
    “我们的较量,还没有结束!”
    最后一个“束”字刚说完,二人背后的金色王座上,蓦然浮现出一道顶天立地的虚影。
    手持一把巨剑,如同开天辟地的古神,朝着二人当头劈下!
    问心长阶,在这一刻,竟然从中间彻底裂开!
    “这是……先祖虚影!”
    司徒战浑身颤抖,已经伏地而跪!
    不仅是他,在这金色巨人虚影出现的瞬间,皇城内的所有司徒氏子孙,都感受到了一股发自神魂的威压,一种来自血脉的亲近,与召唤。
    金色虚影的脸庞,虽说有些模糊不清,但也依稀可以见到,他的眉宇和五官,与司徒皇室嫡系一脉,有许多相似之处!
    云水城全城,已被彻底引爆!
    所有人都已明白,这最后出现的考验者,赫然便是这道问心长阶的铸造者,那位在沧海帝国历史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最强帝君——
    六代老祖,司徒问心!
    只听皇宫四面,骤然响起了扑通扑通的声音。
    “拜见老祖!”
    数千名皇室子弟,无论武道修为高低,无论身份尊卑,无论年龄长幼,都面朝问心长阶的方向,直接跪在了地上。
    全身发抖,泪流满面。
    而那些前来观礼的武者,虽然没有这种来自血脉上的共鸣。
    却依然感受到了如渊如狱的威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司徒问心……竟然是司徒问心的残影!”
    “这么恐怖的威压,真的有人能扛得住吗?”
    “我们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已经如坐针毡,那站在高台上的二人,又会是什么感受?”
    他们已无法想象。
    问心长阶上,仅剩的十几名武者,除了司徒南风不受影响之外,其余人只感到一股沛然巨力,从山巅呼啸而下。
    立即便携裹着他们,落到了广场当中。
    试炼,已经结束了。
    这最后一场考验,已变成了樊禹和杜云涛之间的较量!
    雨洛玉手紧握,望向高天上的恢弘景象,颤声道:“臭小子,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她俏脸绯红,呼吸急促,似乎已被那金色虚影身上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这一刻,只有站在绝顶的樊禹和杜云涛,才能切肤地感受到,这司徒问心留下的虚影,究竟带来了多么恐怖的压力。
    大风激荡,天地轰鸣!
    在如渊如狱的威压下,杜云涛如坠冰窟,感觉时间都变得缓慢了无数倍。
    仅仅是一剑,问心长阶,竟然就已经被劈碎了?
    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竟然能将这条千丈长阶,从中间一分为二?
    杜云涛脑袋嗡的一声,几乎已经不能思考。
    在剑锋轰然砸落的瞬间,他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一种,几十年未曾有过的生死危机。
    若非那一剑只是为了示威,并未真的落到他的身上,仅仅是从二人中间斩过。
    杜云涛毫不怀疑,自己眼下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不是已经登临绝顶,试炼已经彻底结束了吗!为什么还有最后一重考验!?”
    杜云涛神情扭曲,咆哮声凄厉而嘶哑。
    “司徒问心,你这老匹夫!都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你还不消停吗!?”
    此言一出,巨人目中金色光辉更浓,冷漠如铁的脸庞上,似乎出现了一丝奇异的感情波动。
    他那没有丝毫温度的瞳孔中,也蓦然迸发出了冰冷的杀意。
    巨剑,高高举起。
    如果说,刚才那一剑,是为了示威。
    那么这一剑,便是为了杀人!
    巨人虚影冷冷地道:“给我——跪下!”
    声如暴雷!
    暴雷响起的瞬间,剑随声动,再次如山坠落,对准了杜云涛的头颅,一劈而下。
    隐约之间,杜云涛已经明白,这惊世一剑,便是司徒问心留下来的最后一道考验。
    只要能抗住他的威压,接住这一剑,那自己便算是真正地踏在了绝顶之上,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第一。
    但是,他敢接么?
    剑刃还未落下,缠绕着杜云涛身上的符篆之力,骤然破碎。
    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丝血肉,似乎都在颤抖,和尖叫。
    在这一瞬间,杜云涛的心境,已经彻底被恐惧所摧毁,根本没有丝毫迟疑,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啸后。
    蓦然转身,在剑锋还未完全落下之前,从山巅狂奔而下,选择了认输!
    他不敢接!
    他一边跑,一边咆哮道:“司徒问心,你这阴魂不散的老东西!”
    “我接不下来你这一剑,但我不相信,樊禹就能接得住!”
    杜云涛神色癫狂,一边跑,一边回头望天上望,眼神扭曲而残忍。
    “樊禹,你就算不被这一剑劈死,等我获得了第一后,你也一样要死在我的手中!”
    转眼之间,在一片唏嘘和哗然声中,杜云涛已经离开了问心长阶。
    山巅之上,只剩下樊禹一个人,独自面对宛如天神下凡的司徒问心。
    而司徒问心也没有丝毫停顿。
    在一剑逼退杜云涛后,他目中金光再度一闪,转身举剑,以同样的方式,对着樊禹从天斩落!
    “给我,跪下!”
    一样的剑,一样的言语,一样的考验。
    但,人却不是一样的人!
    相比起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杜云涛,在狂风暴雨般的剑气下,樊禹神情自若,岿然不动,如同一株挺拔的青松,在全城瞩目之下,伫立在山巅尽头。
    那无限逼近混元境强者的威压,在樊禹面前,仿佛只是一阵微风,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眼中,甚至还有淡淡的讥讽之意。
    剑锋已近。
    空气撕裂如布帛。
    樊禹却淡淡道:“你敢,叫我跪下?”
    “若不是看在,与你司徒氏尚有盟约在身,你的问心长阶,还帮助我恢复了昔日的心境——”
    “就凭你这句话,等我道成之后,翻手之间,就可让沧海帝国荡然无存!”
    樊禹的眼神,突然变得如风似电。
    声音,也宛若暴雷!
    “所以,现在,你才给我跪下!”
    轰隆一身巨响——
    眼看司徒问心手持巨剑,已快要将樊禹劈成两半,
    但突然之间,他却在无数道骇然的目光下,身躯一震,硬生生地顿在了半空。
    然后,他的表情开始变化,脊背开始弯曲,巨大的身躯也站立不稳。
    似乎樊禹一声令下,他便真的要跪下!
    此时此刻,司徒问心留下的这道虚影,脸上已经再不复刚才的冷漠威严。
    望向樊禹的目光中,充满了哀求与恐惧。
    似乎在恳求樊禹,为自己保留一丝最后的颜面。
    与此同时,金色巨剑中,有一道极为凝聚的剑意,骤然分离而出,落在了樊禹的手心。
    而樊禹接过这道剑意后,才浑身气势一收,点了点头。
    然后,大袖一挥,司徒问心的巨大虚影,在即将跪下之下,直接爆碎,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山巅上,阶梯尽头,樊禹长身玉立,不动如山。
    而先前那道顶天立地的巨人虚影,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彻底消失不见。
    天地清明,山风悠悠。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六代帝君的虚影,竟然……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他们已经搞不清楚,樊禹究竟是成功度过了最后的试炼,还是已经失败。
    又或者是,发生了一些其他的变故。
    杜云涛不懂,钟离等人不懂。
    所有的观赛、参赛武者,也不懂。
    甚至就连司徒皇室子弟,以及高塔上的司徒战二人,也是一头雾水。
    但樊禹,很快便解答了们的疑惑——
    他神色平静,收起手中的金色小剑,袖袍轻轻一抖,便在万众瞩目之下,踏上了问心长阶尽头的王座。
    缓缓落座。
    刹那之间,问心长阶所背靠的整座大山,都猛烈地颤抖起来。
    而那道王座,也迸发出了耀眼的金光,将樊禹彻底笼罩。
    远远地看起来,眼下的樊禹,仿佛才是真正的君王,真正的天地至尊!
    答案,已经揭晓了。
    半山腰上,望着高处那宛如神明的身影,司徒南风笑容苦涩。
    苦涩之中,更有一种深深的敬畏,与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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